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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大觀史

    在小說中,柴進引薦林沖上梁山時,那裡只還“集合著七八百小草頭神”;到宋江提議,讓花榮、秦明及清風山世人上山時,晁蓋現已透過招募,“集合著三五千軍馬”。在梁山擴大程序中,還不斷有江湖上的小山頭前來歸附。這些山寨都不大,最小的登雲山只要八九十人,跟著頭目上梁山的不過二十人;稍大一點的桃花山、清風山、對影山、黃門山、飲馬川,有三五百草頭神;比較大的少華山、白虎山、枯樹山,有五七百草頭神;最大的芒碭山和二龍山,前者三千多人,後者一千多人。大略估計一下,這些山頭的人加在一同,大約在八千人左右。歷次征討梁山的官軍,隨被俘將領上山的也有不少。呼延灼丟下大軍敗走後,那三千連環甲馬,連馬帶人全被捉去;五千步軍盡數做了俘虜。關勝屈服後,梁山“招安竄逃敗軍,又得了五七千人馬”。至於更大規劃的兩贏童貫、三敗高俅後,梁山得了多少人馬,書中沒有說明。橫豎招安前,燕青在東京對洪太尉的說法是“梁山泊十萬之眾”。那麼,在北宋末年養十萬大兵需要多少錢呢?我們無妨參考一下樑山的對手――大宋官軍。

    依照史書的說法,北宋神宗時“表裡禁旅,合五十九萬”,徽宗即位後“承平既久,闕額三分之一,失於招填”,禁軍剩下40萬左右,再加上屯駐各地的約20萬湘軍,北宋悉數正規軍有60萬,是梁山的6倍。北宋朝廷要給戰士發俸祿、發衣服,養一名禁軍平均每年要50貫,即13850元;廂軍待遇相對差一點,也要在每名戰士身上花30貫――8310元。這意味著,徽宗一年在養兵上面,要花掉2600萬貫,相當於人民幣72億元。那麼,梁山被招安前一年的軍費至少要433萬貫,要怎樣才能維持?

    梁山軍費來歷,有一個改變的程序。王倫創業時的那幾百人,打劫一下過往客商,根本就能過上“大碗喝酒,大碗吃肉”的匪徒生活了。晁蓋接手後,短短几年間,梁山人馬陡增七八倍,一方面是連續打劫的既定“山策”――晁蓋當寨主不久,聽朱貴陳述說,有客商數十人經過,當即問道:“正沒金帛運用,誰領人去走一遭?”最終三阮搶回“二十餘輛車子金銀資產”,然後“每樣取一半,收貯在庫,聽候支用”。另一方面,肯定是得益於變賣生辰綱所得的流動資金。打劫客商有損梁山聲名,生辰綱是坐吃山空,都不是長久之策。

    上面說的那些小山頭,投靠梁山前,儘管也會把資產打包,帶著一同入夥,但他們的家當一般不過十幾車,對於梁山擴張,起不到太大作用。至於屈服的官軍,帶來的首要是馬匹及輜重。要支撐山上巨大的開銷,必須有更重要的經濟來歷――打土豪、搶府庫。

    宋江上山後,改變早年堅守水泊的戰略,頻頻主動出擊,為的無非是賦稅二字。他要打祝家莊,名義上是祝朝奉父子欺辱梁山,實際上是“即目山寨人馬數多,賦稅缺少”“若打得此莊,倒有三五年糧食”。打下祝家莊後,除給村中幾百戶人家每家一石糧米外,剩下的“牛羊騾馬等物”“糧十五萬石”悉數帶回山上。依照之前的計算,這些糧食的價值就相當於5400萬元。此外,李逵滅了扈家莊滿門,“把莊裡悉數應有的財賦,捎帶有四五十馱”;梁山又騙李應山上,得了李家莊的悉數家財。

    曾頭市的實力還在祝家莊之上,共有三千餘家,養著“五七千人馬”。打破之後,同樣是“抄擄到金銀財寶,米麥糧食,盡行裝載上車回梁山泊”。大財主盧俊義上山時,也是“把應有傢俬金銀財寶,都搬來裝在車子上,往梁山泊給散”。

    當然,來錢最快的還是直接攻擊州城府縣,去搶糧倉、府庫。梁山打破的第一座城池是高唐州,“倉廒庫藏,盡被擄去”;再打青州,“把府庫金帛,倉廒米糧,裝載五六百車”;大鬧華州,“劫了府庫賦稅”;殺入凌州,“劫擄倉庫賦稅”;大名府是“五京”中的“北京”,財富更非他處可比,梁山“把大名府藏翻開,應有金銀寶藏,緞匹綾錦,都裝載上了車子,將回梁山泊倉用”,怕是有個十年都用不完。最終,打東平、東昌兩府,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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