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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使用者5338594643155

    每天睡醒後,我都發現我身上有新的傷疤,我十二三歲便發現這件事,而十八歲開始傷疤開始在我可視範圍內瘋狂出現,整整五年,每年都有越來越多新的傷疤莫名其妙從我身上“長”出來,現在的我可謂是千瘡百孔。有時候我的手臂或者大腿上,總會有一閃而過的青黑色,像是有個東西在我體內遊走。每當一個傷疤的出現,我總會感覺到一種癢癢的疼,如是把手伸進小狗嘴裡觸碰牙齒的感覺。這件事我沒有和任何人說過。畢業後我去了A城,我不知道我為什麼選擇A城,但是冥冥之中我總感覺有個聲音引導我前往A城。情人節那天,我走在街上,霓虹迷亂,四周充斥著戀愛的氣息,我停步,看著人群發呆。“哥哥買花嗎?” 低頭看去是一位大概十二歲的小蘿莉,小心翼翼地抓著我衣角。“我又沒有女朋友,買什麼花。”她失落地低下頭,手猶豫著要不要放開。“不過,我可以買一朵送給你。”我彎下腰微笑對她說。她抬頭,一臉疲憊的笑容。很是令人心疼。我選了一朵,玫瑰花很新鮮,上面還有水和刺。她開心接過去的時候,啊的一聲,玫瑰花掉到地上。與此同時我感受到指尖一陣難以捕捉的癢,她把手放進嘴巴,看到我在看她立馬又拿出來,忙說對不起。她的手指在滴血,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在她被玫瑰花扎破的位置,出現了一顆新生的疤。我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小心地拿起她的手,每個位置都有和我一模一樣的疤。我的身體和她的身體聯絡到了一起,可是更令我驚訝的是這些年她都發生了什麼。“小妹妹,這些花我都買了,我請你去吃甜品怎麼樣?”沒有一般小女孩的警惕,她開心地說好。我和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我看著她低頭津津有味地吃蛋糕,正要啟齒又不忍心,讓她安靜地吃完吧。“你叫什麼名字?”“文文。”“可以把你的胳膊給我看看嗎?”她低下頭,雙手放在腿上,瑟瑟發抖。“是不是有很多傷疤?”“你怎麼知道!?”她抬頭驚訝地看著我。“可以給我看看了吧。”我說。她艱難地把袖子捋起來,眉頭痛苦一皺,胳膊傷痕累累,好幾塊淤青。原來我那一閃而過的青黑色是她的淤青,而在我身上時間流動的速度是她的幾倍,所以我只能感受到輕微的癢痛以及徒然生成的疤。我之前一直祈禱不是這種可能,沒想到事實是如此的令人難以接受——家暴。我沉默許久。吃完我和她走在街上,我低頭對她說,“文文,晚上去我家吧,永遠別回家了好嗎?”她低頭不語。我追問,“你父親是不是打你!?”她抬頭,眼淚在眼裡打轉,嘶啞著說,“媽媽死後,父親一喝酒就打我。”“我將永遠不會讓你收到任何傷害,你討厭那個家,和我走吧,我會照顧你。”她點頭,眼淚洶湧而下。我帶她去了另一個城市,把她當成妹妹一樣看待,送她去上學。每天下班給她做豐盛的晚餐,給她買漂亮的衣服,和她一起唱歌,教她畫畫,帶她去看海。我本以為她永遠都不會受到了傷害,一天還在上班的我收到了她的死訊。毫無徵兆的死亡,醫生說,“心臟驟停,明明無任何心臟方面的病症,我從醫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我瘋似的驅車趕往A城,臨走之前我悄悄潛入過她家,帶出了必要的東西。我一腳踹開門,屋裡酒氣熏天,摸到開關,開啟燈,那是她父親的屍體,躺在一堆酒瓶中,桌子上菸灰缸裡的煙塞得滿滿的。艱難地把他翻過來,手上、胳膊上同樣的位置,和文文,和我,一模一樣的傷疤。手指上那個文文削鉛筆不小心弄破的傷疤和文文一樣還沒完全癒合。我癱坐在地上,腦海裡是她父親某天突然發現自己會受到和她同樣傷害。把她當成怪物,一喝醉便對她拳打腳踢甚至用菸頭燙她稚嫩的手臂,他也根本不在乎自己也會受到傷害,甚至享受疼痛的快感。而我,只不過因為透過她父親這一層,而讓我的時間減慢、疼痛減少。我後悔沒有弄清楚她和他父親的互相的傷害聯絡,沒有考慮周到,以至於連文文最後一眼都沒有見到。“是我害死了文文,是我害死了文文。”我像個瘋子一樣瘋語一樣哭。我起身到廚房,拿起水果刀,在刀剛剛刺進腹部的時候,我扔下刀。我不能死,因為我不知道這世上還有誰和我互相聯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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