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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使用者1577051385950

      自古有文人相輕之說,那麼文人之間是否也存在這麼深厚的友誼呢?劉禹錫與柳宗元的友誼就常讓後人誇讚和豔羨,能擁有他們那般真摯的友誼確實難得。  貞元九年(793),劉禹錫與柳宗元同年進士及第,從此相識而成莫逆之交。  安史之亂後,李唐王朝已是一個民不聊生、朝不保夕的頹廢朝廷,劉禹錫、柳宗元等為了匡扶大唐社稷,救生民於水火,一起參加了主張革新的王叔文政治集團。貞元二十一年正月,順宗即位,王叔文集團當政,於永貞元年(805年)實行了變革運動永貞革新。  當時王叔文、王伾實行改革的時候,因觸犯到宦官與藩鎮的利益,不但為一批宦官痛恨,還為不少大臣所貶義和反對。到了唐憲宗即位,大夥紛紛攻擊二王。支援王叔文改革的八個官員,也都被看作是王叔文的同黨。僅僅半年,革新便慘遭失敗,憲宗下詔書把八個官員一律降職,派到邊遠地方當司馬(官名),歷史上把他們和王叔文、王伾合起來稱作二王八司馬。柳宗元和劉禹錫便是八司馬之一,劉禹錫被貶為連州刺史,柳宗元被貶為邵州刺史。  屋漏偏逢連夜雨,在被貶的行進途中,又接到朝廷的聖旨,加貶劉禹錫為朗州司馬,加貶柳宗元為永州司馬。隨後,還下詔規定:縱逢恩赦,不在量移之限。從此,劉柳跌至政治漩渦的深淵,也讓兩人年輕時勵材能,興功力,致大康於民,垂不滅之聲的理想一步步走上破滅。為此,柳宗元曾在《冉溪》一詩中不由自主地感嘆道:少時陳力希公侯,許國不復為身謀。風波一跌逝萬里,壯心瓦解空縲囚。縲囚終老無餘事,願赴湘西冉溪地。卻學壽張樊敬侯,種漆南園待成器。  兩個人分別在朗州和永州一住就是十年。元和十年,一個好訊息終於從天而降,當年的八司馬除了韋執誼、凌準已死於任上,其餘六人都被一紙詔書召回京城,重新委派工作。劉禹錫和柳宗元終於又回到了長安。  一次,劉禹錫應友人之邀,在京城裡有一座有名的道觀叫玄都觀賞桃花。過了十年的貶謫生活,再次回到長安,劉禹錫看到玄都觀裡新栽的桃花,很有感觸,於是便寫了一首詩《元和十一年自朗州召至京戲贈看花諸君子》:  紫陌紅塵拂面來,無人不道看花回。  玄都觀裡桃千樹,盡是劉郎去後栽。  詩作很快在長安傳唱開來。劉禹錫的文學才華在群星燦爛的李唐皇朝的文壇上,雖不拔尖,但也有不可動搖的地位。《升庵詩話》裡贊之曰:元和以後,詩人全集之可觀者數家,當以劉禹錫為一。其詩入選及人所膾炙,不下百首矣。《四庫全書總目》對他的評價道:其古文則恣肆博辯,於昌黎、柳州之外自為軌轍。由此可見,其詩之影響之大。其詩作自然也為朝廷的某些官員所關注,此詩被朝廷某些官員認為是諷刺當時新提拔的權貴的,上奏唐憲宗。  韓愈的《柳子厚墓誌銘》中有記載:劉禹錫與柳宗元於元和十年同被召回京城,不但未被起用反而再度遭貶,柳宗元得知自己被貶至柳州,而劉夢得遠謫播州時,不禁大哭起來:播州非人所居,而夢得親在堂,吾不忍夢得之窮,無辭以白其大人,且萬無母子俱往理。於是,柳宗元立即請於朝,將拜疏,願以柳易播,雖重得罪,死不恨。遇有以夢得事白上者,夢得於是改刺連州。  試問有幾人的友誼能肝膽相照到如此境界,親兄弟也未必吧。因此在柳宗元油盡燈滅,客死柳州任上後,劉禹錫花畢生之力,整理柳宗元的遺作,然後又全力籌資刊印,使其得以問世,並收養了柳宗元一個兒子。可以說沒有劉禹錫,也就沒有柳宗元文集的刊行於世。《江雪》、《漁翁》、《捕蛇者說》、《三戒》、《天對》、《封建論》等經典美文,可能也會如流星一般消逝在遠古的天空,不為世人所見,無法被今人所吟詠和傳唱。  從兩人相互之間的題贈中,也可以得知柳宗元和劉禹錫友誼的深厚,其中他倆在衡陽分別時的情景,最為淒涼和讓世人動容。柳宗元於離別的船上作《重別夢得》,感慨萬千:二十年來萬事同,今朝歧路忽西東。皇恩若許歸田去,晚歲當為臨舍翁。劉禹錫內心亦是同樣悲苦,卻在酬答對柳宗元只是進行勸解與寬慰:弱冠同懷長者憂,臨歧回想盡悠悠。耦耕若便遺身世,黃髮相看萬事休。後來劉禹錫獲知好友柳宗元的病故,頃刻間便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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