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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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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野人87293506
古越國,姒(音si )姓,古九州揚州東南,傳為大禹直系後人。於公元前1932年建國(中國古代史有書面系統記載的起始於西周共和元年,之前只有斷續片段或者傳說,包括《史記·五帝本紀》,也是大多來自傳說。)以上大體就是古越國“從哪兒來”的簡要解答。 春秋末期,越國君主勾踐滅吳,勢力大漲,一度北抵齊、魯,西接楚國。公元前306年,越王無疆北伐齊國,又南下攻楚,受伏擊兵敗,國崩,後系子孫分裂為東越、閩越等小國。公元前222年(秦,始皇帝二十五年),秦軍攻越,降其君,國滅,設會稽郡。以上大體就是越國“又到哪兒去了”的簡要回答吧。再往後,漢高祖與項羽爭天下,越人首領無諸、搖助漢,公元前202年,高祖立無諸為閩越王,漢惠帝三年(公元前193年)立搖為東甌王。漢武帝建元三年(公元前138年)東甌內遷江、淮,歸漢。武帝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閩越內遷江、淮,歸漢。至此,越徹底融入漢地,泯然一統為華夏族矣!以上是補充後續,全部回答完畢。
水宿煙雨寒,洞庭霜落微。月明移舟去,夜靜魂夢歸。暗覺海風度,蕭蕭聞雁飛。——王昌齡《太湖秋夕》
《莊子》上說,曾經有這樣一個漁人,他將自己的打漁船匿在山洞裡,又將自己捕魚的抄網藏在藪澤之中。
天真的漁人以為青山不改,藪澤恆在,自己的吃飯家伙藏在這兒應該永遠丟不了了。可他哪裡知道,造化執行,驟如逝水。就在你不經意的時候,那曾經以為的“永恆”已經悄然改變。
我猜想,那個秋夜裡,王昌齡宿在太湖的一隻漁船上,波浪微搖,水聲輕響,夢裡的他可能也隨造化漂流,穿越萬古荒煙,邂逅了某個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
他會是誰?
或許是禹王。
《史記·河渠書》載禹王治水於吳,“通渠三江五湖。”這“五湖”指的就是太湖。名之曰“五”,有人說,是因為太湖周廣五百里的緣故。
禹王與吳越之地淵源頗深。不但壯年治水於太湖,死後還葬在了太湖以南的會稽山上。許多年後,夏朝天子少康擔心會稽山上先祖禹王的香火中絕,特意將自己的一個庶子封到會稽,以奉禹王之祀。
這個被封到太湖以南來“守陵”的庶子,便是傳說中古越國的始祖。
又過了若干年,在太湖東岸的姑蘇,一個新的國家——吳國誕生了。它的創始人傳說是周太王的長子太伯,乃自千里之外奔徙而來。吳之與越,同在水鄉澤國,同樣的文身斷髮,同樣的僻處蒿萊。
如果沒有春秋爭霸的腥風吹到這片寧靜的荒袤之地,或許,這兩個比鄰而居的國家就會世代相安無事地生活下去。
可是,公元前583年,一個名叫屈巫的楚華人踏上了吳國的土地。他的身上揹負著一段沉重的家族血仇——就在前一年,因為屈巫橫刀奪愛,將楚國令尹子反垂涎的豔婦夏姬盜走,叛逃晉國,子反盛怒之下,一舉誅滅了屈巫全族老少。發誓要讓子反疲於奔命而死的屈巫主動向晉景公請纓出使吳國。
他要磨礪這個與世無爭的東南小邦,使之成為揕入楚國心臟的一把匕首。
自屈巫使吳之後,原本質樸的吳國就像被鑿開了七竅的混沌,帶著荒蠻的野性與貪婪的擴張之心一次又一次地侵蝕楚國的東土。
一手將吳、越兩國沉睡的野心喚醒,始作俑者的楚人終於在公元前506年的冬天遭到反噬。
吳王闔廬在兩位楚國叛臣伍子胥與伯嚭的引導下,率領三萬徒兵成功突襲郢都,讓立國數百年的楚國第一次嚐到了首都淪陷的苦果。吳軍縱橫江東,楚昭王談虎色變。為了躲避吳國的兵鋒,他甚至不敢待在郢都,一度將首都遷到了鄀。
楚國慫了,不敢掣肘。騰出手來的吳王闔廬決心狠狠教訓一下越國——這個總是在背後幫楚國放冷箭的卑鄙鄰邦。
公元前496年,越主允常去世了,他的兒子勾踐即位,自稱越王。
趁著越國國喪之際,闔廬大興撻伐之師,與勾踐戰於槜李。闔廬手下的這支軍隊既經過兵聖孫武的悉心調教,又取得過千里破郢的輝煌戰績,盔甲鮮明,行列整肅,令人望而生畏。為了衝動吳軍大陣,勾踐派遣敢死隊赴陣挑戰,兩度擒獲吳軍前列計程車卒,但吳軍始終不為所亂。
就在闔廬以為勾踐黔驢技窮的時候,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挑戰失敗的越國死士把劍架在脖子上,排成行列走到吳、越兩陣之間,朗聲說道:“二主交兵,臣等身為先鋒,卻未能完成軍令。不敢逃刑,僅以歸死!”言罷自剄,鮮血噴濺而出,在黃塵浮土上冒著熱氣。
一行!兩行!三行!看著幾分鐘前還在和自己搏鬥的越軍勇士慘死陣前,吳軍士卒被勾踐殘酷的軍法驚呆了。就在吳軍的注意力被戰場上的三行死屍吸引的時候,勾踐突然帥旗一招,越軍齊齊衝向吳陣。
吳軍如波開浪裂,四散潰逃。混戰之中,越國大夫靈浮姑正撞見吳王闔廬,趕上去援戈一擊,斬下了闔廬的一隻腳趾。
帶著一隻鞋、九隻腳趾,在部下的拼死護衛中逃離戰場的闔廬羞憤交加,“想我一生英雄,連堂堂大楚都不敢纓我兵鋒,如今卻為勾踐豎子所辱!”
敗軍北返的途中,闔廬掙扎著將太子夫差叫過自己的床邊,用盡最後的力氣叮囑道:“必毋忘越!”說完,便嚥下了氣。
而這時,吳軍實際上才走到了陘地,距離吳越交戰的檇李僅僅只有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