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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貢子曰

    這個只是作者著意給我們看到的景象,其實充軍發配沒有那麼自由。

    我們看到的自由囚犯只要有三個人:林沖、武松、宋江三人。

    他們三個之所以在牢城營裡過著快活的生活,很大程度上都是孔方兄的功勞,宋江和武松兩人都與牢城營的管營關係非同一般,這才導致他們在牢城營裡過著快活日子。

    至於其他囚犯,沒有門路的只能老老實實地服役了。

    在滄州牢城營裡,差撥曾經這樣對林沖說:

    “林教頭,我十分周全你。教看天王堂時,這是營中第一樣省氣力的勾當,早晚只燒香掃地便了。你看別的囚徒,從早起直做到晚,尚不饒他。還有一等無人情的,撥他在土牢裡,求生不生,求死不死。”

    林沖不得不感嘆錢能通神。

    武松到牢城時,正是五六月份炎熱天氣,他能背叉著手在牢城裡閒逛,而同樣的囚徒卻在那裡擔水、劈柴、做雜工,即便這樣囚徒們還很滿足:

    “好漢,你自不知,我們撥在這裡做生活時,便是人間天上了,如何敢指望嫌熱坐地!還別有那沒人情的,將去鎖在大牢裡,求生不得生,求死不得死,大鐵鏈鎖著,也要過哩!”

    其實,這種現象並不罕見,錢能通神,古往今來都是這個道理。

    即便是放在現在也不是不可想象,遠的不說,記得有個叫孫小果的傢伙,服刑期間還能喝白酒,至於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

  • 2 # 文化一家人

    《水滸傳》是一部虛構的文學作品,因此,一切人物情節都要為作品主題服務。

    殺富濟貧,替天行道,行俠仗義,除暴安良,要搞這些事,老老實實在牢房裡蹲著怎麼行呢?所以作為充軍的人犯,都要讓他們活動起來,只要有活動,就能自然而然地推動故事情節向前發展。

    但是,話又說回來,犯人畢竟不是正常人,他要在監獄裡正常活動,必然要有名符其實的理由。於是,故事來了。

    比如林沖。在滄州牢城,讓他孤零零一個人看守大軍的草料場。按我們今天的慣常思維,讓犯人單獨行動,他跑了怎麼辦!

    答案很簡單,林沖是不跑的,不僅不跑,就連董超薜霸按高俅旨意在野豬林要殺害他被魯智深救下,他也不讓魯智深殺掉這兩個惡棍,原因就是林沖還想等服刑期滿好東山再起。

    至於最後他逃上梁山,是被逼無奈走頭無路。也就是說,上梁山不是林沖自願的,而是被逼上去的。

    比如武松,在孟州牢城,以犯人之身還能吃香喝辣的享清福,憑什麼——是憑他打虎的威名和一身好武藝,因為管營的兒子施恩要他幫忙奪回快活林酒店,所以才把他當祖宗一樣的供養起來。

    比如宋江,在江州牢城,可以自由地出外閒逛,憑的是吳用寫給戴宗的書信,加之他用銀子四下打點,還有小牢子李逵一干人等的共同關照。才有了日後單獨一人出外閒逛,在潯陽樓上酒後題反詩,罪上加罪被判斬立決。然後才有了晁蓋帶領梁山好漢江州劫法場,白龍廟英雄小聚義的橋段。

    總結:

    滄州,孟州,江州,三州的牢城出了林沖,武松,宋江三個特殊犯人,他們之所以能行動自如,以上就是原因所在。

  • 3 # 鳴鏑

    那是因為作者為了便於創作,便於講故事而故意這樣安排的。沒錯,明代的章回體小說其實始於話本。什麼是話本?話本就是街頭的說書藝人為了方便自己記憶、備忘、創作、傳承而編寫的故事指令碼。沒錯,《水滸傳》最初就是話本,在說書藝人的口中廣為流傳。既然是源自話本,那麼就不能太講究客觀真實了。試問,哪個講故事的人會把故事講的百分百的貼近現實?如果過於貼近現實了,也就失去吸引人的藝術感染力了。必要的誇張和虛構才是故事真正吸引的地方,才讓聽故事的人覺得有趣和嚮往,因為這些是聽故事的人在現實生活中接觸不到的。所以,《水滸傳》中林沖被髮配滄州還可以去看守草糧場,還能去附近買酒喝買牛肉吃。武松被髮配孟州,還可以和管營的兒子交朋友,每天只管好酒好肉招待,還有人伺候著洗澡。宋江發配江州,還可以出來喝酒吃魚(居然還嫌魚不是新鮮的,於是李逵因為出去找鮮魚還和江裡白條張順打了一架)……

  • 4 # 北門猿

    為什麼水滸傳裡充軍發配自由度這麼高?

    其實並不高。宋江那是特例。正如你不能拿孫某果的例子來證明殺人不用償命一樣——那是有關係的,普通人別指望。

    武松那日早飯罷,行出寨裡來閒走,只見一般的囚徒都在那裡,擔水的,劈柴的,做雜工的,卻在晴日頭裡曬著。正是六月炎天,那裡去躲這熱。武松卻背叉著手,問道:“你們卻如何在這日頭裡做工?”眾囚徒都笑起來,回說道:“好漢,你自不知,我們撥在這裡做生活時便是人間天上了,如何敢指望嫌熱坐地!還別有那沒人情的,將去鎖在大牢裡,求生不得生,求死不得死,大鐵鏈鎖著,也要過哩!”

    可見,普通犯人,擔水劈柴做雜工,那是要幹活的。因為在古代,軍人那就是勞動力,既然是勞動力,幹活就是分內的事了。

    比普通犯人更慘的,是那種沒送錢的,關進監獄,求生不得。為什麼呢?大概是為了殺雞儆猴吧。

    方苞《獄中雜記》說:

    主縛者亦然(指勒索錢財),不如所欲,縛時即先折筋骨。每歲大決,勾者十四三,留者十六七,皆縛至西市待命。其傷於縛者,即幸留,病數月乃瘳,或竟成痼疾。 餘嘗就老胥而問焉:“彼於刑者、縛者,非相仇也,期有得耳;果無有,終亦稍寬之,非仁術乎?”曰:“是立法以警其餘,且懲後也;不如此,則人有幸心。”

    ——如果要錢不給,捆綁的時候,就下黑手弄折筋骨。作者問獄吏:“按說你們也無怨無仇的,他要是真的窮到拿不出錢,不能手下稍微留情嗎?”獄吏答:“這是警告,否則人人都有僥倖心理了。”

    主梏撲者亦然。餘同逮以木訊者三人:一人予三十金,骨微傷,病間月;一人倍之,傷膚,兼旬愈;一人六倍,即夕行步如平常。或叩之曰:“罪人有無不均,既各有得,何必更以多寡為差?”曰:“無差,誰為多與者?”

    像這種處於底層的囚犯,其處境那是真正的人間地獄。

    要想不做苦工,那得有人情照顧。像是林沖因為有柴進和銀子的面子,就被安排比較輕鬆的工作。

    (注意,下文的“人情”和我們現在說的“人情”不用,指的是給沒給錢)

    差撥道:“林教頭,我十分周全你:教看天王堂時,這是營中第一樣省氣力的勾當,早晚只燒香掃地便了。你看別的囚徒,從早直做到晚,尚不饒他;還有一等無人情的,撥他在土牢裡,求生不生,求死不死!”

    而且從下文看:

    那管營,差撥,得了賄賂,日久情熟,繇他自在,亦不來拘管他。

    既然說“不來拘管”,那一般的囚徒,還是要“拘管”的。

    沒錢送人情的,是底層階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送了銀子的,是普通階級,服勞役,做苦工。

    林沖這樣又有銀子,又有人情的,是上層階級,工作清閒,運氣好還能弄點錢。(草料場那個工作能撈外快)

    至於武松和宋江這樣的,那是特權階級,和囚徒一點關係沒有了。因為他們是得到了主管者的親自照顧,比林沖這樣託人情的,又高出一等了。(施恩是小管營,戴宗是節級)

    還有一點要注意的是,題目所謂“宋江有自己的私人牢房”,其實是個誤會。

    從原文看,宋江應該確實是自己住的。但不是因為他有私人牢房,而是因為:他進江州營的時候,關係打點得好,加上自身素質過硬,於是剛來就混了個職事。

    管營道:“……此人既是縣吏身,著他本營抄事房做個抄事。”

    後面也說明了,李逵來探望時,就是到抄事房來的。

    李逵也跟了,逕來抄事房看望宋江。

    所以宋江住的不是私人牢房,而是職工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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