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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使用者2458114238191884

    賦、比、興

    是直接陳述事物的表現手法。

    是用比喻的方法描繪事物,表達思想感情。

    是託物起興,即借某一事物開頭來引起正題要描述的事物和表現思想感情的寫法。

    “玉子紋楸一路饒,最宜簷雨竹蕭蕭”,起首即言棋,從令人難忘的對弈場景下筆,一下子便引發人悠悠縷縷的棋興。“玉子紋楸”,指棋子棋盤。蘇鶚《杜陽雜俎》:“大中(唐宣宗年號,公元847-859年)中,日本王子來朝,王子善圍棋,上敕顧師言待詔為對手。王子出楸玉局,冷暖玉棋子。雲:‘本國之東三萬裡,有集賢島,島上有凝霞臺,臺上有手談池。池中生玉棋子,不由制度,自然黑白分焉,冬溫夏冷,故謂之冷暖玉。又產如楸玉,狀類楸木,琢之為棋局,光潔可鑑。”“一路饒”,饒一路的倒裝,即讓一子。友人是國手,難以對子而弈,故須相饒。杜牧是著名才子,善詩文詞,亦善書畫。所書《張好好詩》,董其昌稱之為“深得六朝人氣韻”(《漁洋詩話》);所畫維摩像,米芾稱其“光采照人”(《畫史》)。能讓一子與國手對弈,說明他的棋藝也相當高。“最宜”二字,深情可見。“簷雨竹蕭蕭”,暗明秋日。秋雨淅淅瀝瀝,修篁瑟瑟蕭蕭,窗下樽前,擺上精美的棋盤棋子,請藝候教,從容手談,那是多麼幽雅又令人愜意的棋境啊。

    頷聯轉入對枰上風光的描寫上:“羸形暗去春泉長,拔勢橫來野火燒。”羸形,指棋形羸弱。這是讚美友人絕妙的棋藝,說他扶弱起危好比春泉淙淙流淌,潺湲不息,充滿了生機;進攻起來突兀迅速,勢如拔旗斬將,疾如野火燎原。比喻形象生動,三尺之局頓時充滿活力,無比寬廣,彷彿千里山河,鐵馬金戈,狼煙四起,陣雲開合。

    頸聯承前,使事言棋,讚歎友人的棋風:“守道還如周伏柱,鏖兵不羨霍嫖姚。”周伏柱,指老子,春秋時思想家,姓李名耳,字伯陽,又稱老聃,曾做過周朝的柱下史,著《道德經》五千言,後被尊為道家創始人。霍嫖姚,即霍去病,漢武帝時名將,兩次大破匈奴,屢建戰功,曾為嫖姚校尉。這兩句說王逢的棋動靜相宜,攻防有序,穩健而凌厲。防禦穩固,陣腳堅實,就像老子修道,以靜制動,以無見有。進攻廝殺,首尾相應,戰無不勝,較之霍去病鏖兵大漠,更加令人驚歎。圍棋自來有兵家之戲的說法,如“略觀圍棋兮,法於用兵,三尺之局兮,為戰鬥場”(馬融《圍棋賦》),“世有圍棋之戲,或言是兵法之類也”(桓譚《新論》)。杜牧喜好言兵,非常注重研究軍事,曾在曹操注《孫子》兵法的基礎上,結合歷代用兵的形勢虛實,重新註釋《孫子》,還寫了《戰論》、《守論》、《原十六衛》等軍事論文。這裡以兵言棋正得棋中三味。這四句淋漓興會,極力渲染烘托,表現出友人高超的棋藝和自己真摯的友情。

    詩意至此戛然而止,至於勝負如何,詩人未說,也無須說,因為紋枰手談,大開眼界,大得棋趣,二人友情由此而深,由此而篤。於是筆鋒一掉,轉入送別正題:“得年七十更萬日,與子期於局上銷。”所謂轉入正題,不是正面接觸,而是側面揭示,以期代送。古人以七十為高壽,故多以七十為期。白居易《遊悟真寺》:“我今四十餘,從此終身閒,若以七十期,猶得三十年。”這兩句即從白詩化出。杜牧作此詩時約四十餘歲,若至七十,尚有萬餘日。因此他與王逢相約,要將這萬餘日時間,盡行於棋局上銷用。杜牧素以濟世之才自負,可由於不肯苟合,仕途並不順,故爾常遊心方罫,寄情楸枰,所謂“樽香輕泛數枝菊,簷影斜侵半局棋”(《題桐葉》),“雨暗殘燈棋散後,酒醒孤枕雁來初”(《齊安郡晚秋》),“自憐窮律窮途客,正劫孤燈一局棋”(《寄李起居四韻》)等,正是這種圍棋生活的反映。如今他遇上王逢這樣棋藝高超,情投意合的棋友,該是多麼歡樂啊。可是友人就要離去了,留下的將僅僅是“最宜簷雨竹蕭蕭”那種美好的回憶,是“別後竹窗風雪夜,一燈明暗復吳圖”(《重送絕句》)的淒涼現實。因此這兩句含蘊極豐,表面上是幾多豪邁,幾多歡快,實際上卻暗寓著百般無奈和慨嘆,抒發的離情別緒極為濃郁,極為深沉。

    此詩送別,卻通篇不言別,而且切人切事,不能移作他處,因此宋人有“此真贈國手詩也”(馬永卿《懶真子》)的評語。全詩句句涉棋,而又不著一棋字,可說是佔盡風流。起二句以造境勝,啟人諸多聯想。中間四句極好襯托,棋妙才更見別情之重。馬永卿以貪怯作解,認為“棋貪必敗,怯又無功。羸形暗去,則不貪也;猛勢橫來,則不怯也。周伏柱喻不貪,霍嫖姚以喻不怯”(馬永卿《懶真子》),這未免過泥,難為知人之言。結末二句以餘生相期作結,以期代送,其妙無窮,一方面入題,使前面的紋枰局勢有了著落,一方面呼應前文,豐富了詩的意境。往日相得之情,當日惜別之情,來日思念之情,盡於一個“期”字見出,實在不同凡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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