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覆列表
  • 1 # 使用者1844319796352

    曾經有一個人,為了聖香這一番貌似稚氣的“期望”,決定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活到被證明無罪的那一天。他一生什麼都可以做不到,但是這件事一定要做到。

    那個人如今靜靜地坐在雪地裡,彷彿,還能聽到聖香帶笑的許願,還能再次為那簡單的願望所感動一樣。

    了結了和諸葛智的約定,第二天大家在汴京城外找了個地方葬了玉崔嵬。

    玉崔嵬的墳上無碑無字,聿修本想寫些什麼,終於什麼都沒有寫。大家站在無碑的荒墳面前靜靜回憶這個人的一生,心下各覺悽惻。

    下葬的時候大家聽到對面的丘陵上傳來熟悉的笛聲,那是聞人暖曾經在蒼梧吹過的那一曲《金縷曲》。

    微許飄零意。漫掩書,閒縈西風,落花無緒。寂寞冷香天付與,一寸萬縷千絲。即吹去,不數別離。

    何必沉吟忘飛回,無須問,此雪為舊跡。那年恨,誰猶記?

    平生憔悴自知矣。再吹去,絃斷寒心,惘然知己。憶往長自最銷魂,歸向杯中月裡。又攜來,夢痕依稀。塵緣從來都如水,罕須淚,何盡一生情?莫多情,情傷己。

    現在吹奏的人沒有內力,笛聲卻依然熟悉婉轉,曲調依舊安寧寂靜,似懷著一種淡泊的心情,平靜而微微有些淒涼,吹笛的人,是宛鬱月旦。

    劉妓帶著身孕回了莫去山莊,不肯像她爹一樣向朝廷投誠,說要帶著李陵宴的孩子老死山中,大家相勸無效,只得作罷。蒲世東已死,蘇青娥結仇遍天下,未來如何,實是難說。容隱回去接姑射,聿修說有事先走,則寧也說要回涿州,還齡還在等他——於是大家都走了。

    聖香一個人回到開封。

    開封的一切都如舊時,他從麴院街走到自己家門口,手扶大門頓住。

    這個門,他無論如何不能再踏入。

    “咿呀”一聲,泰伯突然打開了大門,猛地看見憔悴的聖香,大吃一驚,“少爺……”驀地省起聖香已經不再是“少爺”了,張口結舌不知該說些什麼,頓了頓突然說: “啊,少爺,你不知道皇上最近在徹查欽命大臣被擄,六州軍隊被冒調一事,這是殺頭的大罪啊,聽說——我聽老爺他們說,當場的縣尉軍爺都說是少爺您指使的,還說您當場指揮……皇上說少爺派密探仿冒虎符擅調禁軍是要造反……”一句話未說完,背後威嚴的聲音響起:“泰伯你在和誰說話?”

    聖香含笑聽著泰伯的警告,退開三步看著從裡面出來的趙祥。

    趙祥猛地見了聖香,呆了一呆,卻看著聖香問泰伯:“他是誰?少和不認識的人胡說八道,閒雜人等一律不準放入趙府!”他看也不看聖香一眼,掉頭而去。

    聖香依然含笑看著他的背影,泰伯摸不著頭腦喃喃地道:“祥少爺莫非瘋了?明明是聖香少爺……”

    “泰伯,二哥說得沒錯。”聖香露出燦爛無瑕的笑意,“一點也沒錯……”他慢慢地說完,拍了拍泰伯的肩,輕聲說:“泰伯你最寶貝的那條褲子被我送給了你很有意思的那個李大媽。”說著他揮了揮手,慢地走了。

    泰伯看他瘦弱的身子慢慢地轉入街角,嘴角抽搐了幾下,老眼乾涸了沒有淚。這位少爺在府裡二十多年,一直那麼白白胖胖討人喜歡,怎麼會變成這樣?

    一隻兔子跳到門口,目不轉睛地看著聖香離開的方向,黑眼睛烏溜溜的,似乎很是詫異他為什麼不回來。

    轉過街角,聖香走入人群。

    喧譁熱鬧的麴院街啊,走著走著,彷彿回到了當年揣著銀子,看到風箏買風箏,看到糖果買糖果,看到雞腿還可以叫六音去付錢,無聊了還可以跑到祭神壇和降靈聊天的日子裡。

    那時候想很多很多事,想通很多很多道理,知道很多很多故事,笑過很多很多次……

    一件一件往事從他心裡浮起,一件一件的,一件一件的……無論多小的小事都從他心裡浮起,一切關於相府的、關於開封的,甚至關於畢秋寒的往事……

    他曾經感動過許多人,讓許多人開心過、笑過、期待過……

    “聖香!”身後突然有人叫。

    聖香驀然回首,只見街道那邊站著許多人,有男有女,一對一對站得整齊,似乎等侯在那裡很久了。

    有個人直向著自己跑了過來,大喊大叫:“我半年不見你你怎麼把自己養成這樣。”

    容隱、則寧、六音、聿修、上玄、通微——降靈?

    還有對著自己跑過來的是岐陽……

    他突然……突然之間覺得有些東西忍無可忍,有些東西控制不住,驀然回首的時候橫袖掩口,他……哭了出來……

    平生第一次,在別人面前,哭了出來。

    “聖香……”

    這是結局, 有些悲劇呢,該去的都去了,該回來的也都回來了,真的希望不再有人離去了呢.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風車茉莉怎麼養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