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是內在情緒的外在表現。面無表情，就意味著，沒有內在情緒的面部表達。那麼，你的問題就變成了“沒有面部情緒表達是否也是一種情緒表達？”

如果有一種儀器可以精確測量發現一個人沒有情緒，面部自然也沒有情緒表達，那就是沒有。就不存在“沒有情緒表達也是情緒表達”。

情緒是什麼？它反映的是客觀事物與人的主觀需要之間的聯絡，外界事物符合主體的需要則引起積極情緒體驗，否則便引起消極情緒體驗。那些得道高僧無慾無求，也許就真的可以達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無情緒狀態了。

但是，多數人都是有各種欲求的普通人。所以，這也是這個問題之所以成問題的原因，是因為人們常常處於需要和想法中，只要有需要，就會有情緒產生。很難完全做到沒有任何情緒。所以，“面無表情”通常也不過是我們看不到表情，並不等於“真的”沒有。比如CIA審查特工，他可以從面無表情下看到特工的眼角向斜上方看一了一眼，也可以判斷對方的情緒狀態，這就是微表情。

這種情況就屬於有情緒但刻意不表達：比如特工，談判高手，或者那些想壓抑情緒的人，但難免無意識的流露。

所以這個問題的關鍵是：多數面無表情其實不是真的面無表情，而是我們的能力看不到他的微表情罷了。如果各種儀器和微表情高人都測不到他的情緒，依據可檢驗的科學原則，他就是沒有情緒，至少目前看來是這樣。

我們不能說“你沒情緒表達也是情緒表達”。如果你非要把它當虛無的哲學問題“沒情緒也是一種情緒”，顛覆情緒概念，那另當別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