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罵雞——世紀唐僧之閒來無事懷懷舊文/榕樹網友 巴山草長掩竹閣 夢裡鄉音一籮籮 扯開雙耳招南風 依稀辨得是王婆 這年頭，看來唱著歌兒說話正逐漸成為一種潮流。於是一個五音不全、嗓音嘶啞的傢伙也開始翻起了老箱底。說起老，真是有些年頭了。那時我還小，還不象現在這麼笨，經常是騎著腳踏車去食堂吃飯，然後悠哉悠哉晃著胳膊腿兒回來。那時我還在四川老家，一個美麗而貧窮的小山村。我媽說我那時侯是村裡的小小童星，特招人喜歡，別人給我講故事，只要講一遍，我便能原原本本的複述下來。一大批舅公、舅婆，表叔、表叔娘什麼的一沒事兒就教我念叨一些希奇古怪的東西，於是我剛剛會說話便會唱：“過路大爺莫笑我，婆娘惡了莫奈何，白天家去種地，晚上回來，還要給她裹腳……”這時，大人們通常都會很得意，說：“聽到沒得，這都是我教王三娃兒哩。”後來我常想，上天給予我的僅有的那麼一點點音樂細胞，還有記性，是不是就是在那個時候被這些民間藝術家無情的磨滅殆盡？後來，我便越來越笨，記性越來越差。到了七八歲的時候，已經無可救藥，只能在人家小青年結婚鬧洞房的時候，進去唱個喏，打個蓮花落：“箱子方，桌子圓，生個娃兒做狀元。”或是：“鴛鴦被子繡荷花，生哩娃兒一扒拉（一大堆），花哩花腳杆，花哩花尾巴，睡不倒（地方不夠）睡到灶喀喀。”討得幾個銅鈿用用。 我似乎就是在那個時候學會了這曲《王婆罵雞》，可以想象一個頑劣村童勾腰駝背、擠眉弄眼，捏著嗓子學一個老太太罵街會是怎樣一副德行。不過後來我忘了，忘得一乾二淨。大人們每每提及此事，總是萬分遺憾，那眼神似乎在說：“王三娃兒，你囊門子搞起哩嘛，囊門越大越不中用了，硬是哩喲！”這個時候，我便乾嚎兩句“天上的寶是太陽，地上的寶是娃兒”，然然後沿著長滿青苔的石階，三步兩步跳入堂屋前的院子，握一根竹條，翻身跨上一頭拱泥的黑豬，揮舞著竹條策豬狂奔，象真正勇敢的騎士一樣去追趕驚慌失措的笨鵝。 我已經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腦海中殘留的童年記憶，我也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記得這首《王婆罵雞》，我505的兄弟們大概是還記得的吧。 後來，我到了邯鄲，一個古老而陳舊的城市，鋼廠滾滾升騰的濃煙，掩蓋住了趙王城點將臺瀰漫的硝煙。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從家裡翻出一盤老磁帶，盒上寫著“川劇：《王婆罵雞》”。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叫難忘的旋律也罷，叫心底飛出的歌聲也罷，總之，我又會了這段《王婆罵雞》，從此再也沒有忘記。 再唱起《王婆罵雞》，我已經在江南，一個同樣讓我魂牽夢縈的地方。那是桂花飄香時節，我和宋宇的生日臨近了。囊中羞澀，Howshouldwedo？沒關係，山人自有妙計，於是，一個熱熱鬧鬧的水果生日宴開場了，西瓜、蘋果、葡萄、橘子……塞滿了老周的霸王包，青青草地，月色溫柔，505、506眾位兄弟，還有前來捧場的幾位小女生，就月色，佐晚風，食青果，唱起歌。自然，我為大家演唱了我最最拿手的《王婆罵雞》。 實在是有點羅嗦。本來還想說點什麼，只怕大家看到這裡已經是極度不耐煩了，下次吧。今天想表達的意思和《王婆罵雞》的歌詞並沒有多大關係，但我還是費了半天勁把它敲出來，一起研究研究如何，或許你能夠讀出一些味道，正如有些人懷舊吃糠糰子，在冷氣開放的飯館裡是吃不出味道的，非得挑一處茅屋泥牆、雞飛狗跳的所在，其實在哪兒吃都是一樣。 王婆罵雞 （白）雞娃兒咕——咕咕咕咕……，不曉得塞是哪個背時哩（相當於的）挨千刀哩賊娃子偷了我哩大雄雞喲——賊娃子，站出來，站出來嘛，賊娃子，站出來，站出來嘛，賊娃子…… （rap）我的（發di音）雞，是不亂飛的，是哪個狠心賊偷了我的雞。你若是捉來還給我，老婆子是回罷休的；你若是狠心不還我，老婆子天天——登個哩個登個哩個——是要罵的——（唱）哎咳咳哎咳哎咳哎咳哎咳咳咳咳—— （唱）我的呀雞，是有名那的： 山上飛的是野雞塞（se），地上飛的是個家雞； 五顏六色的是錦雞塞，麻麻匝匝是個麻婆雞； 高聳高聳是高腳雞，矮堀矮堀是矮腳雞； 腳杆上長毛是烏腳雞，腳杆無毛是光腳雞； 高山映雪是白毛雞塞，層層波浪是個蘆－花－雞哎—— 哎咳咳哎咳哎咳哎咳哎咳咳咳咳—— 竹林頭跑的是秧雞塞，田裡頭叫的咚－咚－是個咚雞 時遷偷的——是叫明雞； 屋簷下掛的是秋雞塞，蒸缽頭煨的咕嚕嚕嚕咕嚕嚕嚕得瘟雞哎—— 新姑爺上轎是離泱雞塞，棺材上站的是發－喪—雞哎 哎咳咳哎咳哎咳哎咳哎咳咳咳咳—— （rap）還有一種雞，它本來不是雞，你說不是雞嘛取名又叫雞 又圓又扁的是簸箕塞，天天捱打是個筲箕； 裝渣渣的是撮箕塞，愛怕煙囪是個笊雞（蛐蛐）； 客放裡擺的是茶几塞，雞公車上路是—— （唱）噶嚌——噶嚌噶嚌又噶嚌哎—— 哎咳咳哎咳哎咳哎咳哎咳咳咳咳— （rap）少說些：清燉雞、紅燒雞、棒棒雞來成品雞、怪味雞、麻辣雞—— （唱）外搭那討口子吃的叫化兒啊個雞—— （說）哎喲，不管你啥子雞喲—— （唱）比不過我那紅花蘆兒大雄雞—— 哎咳咳哎咳哎咳哎咳哎咳咳咳咳—— 雞娃兒咕——咕咕咕咕……雞娃兒咕——咕咕咕咕……
王婆罵雞——世紀唐僧之閒來無事懷懷舊文/榕樹網友 巴山草長掩竹閣 夢裡鄉音一籮籮 扯開雙耳招南風 依稀辨得是王婆 這年頭，看來唱著歌兒說話正逐漸成為一種潮流。於是一個五音不全、嗓音嘶啞的傢伙也開始翻起了老箱底。說起老，真是有些年頭了。那時我還小，還不象現在這麼笨，經常是騎著腳踏車去食堂吃飯，然後悠哉悠哉晃著胳膊腿兒回來。那時我還在四川老家，一個美麗而貧窮的小山村。我媽說我那時侯是村裡的小小童星，特招人喜歡，別人給我講故事，只要講一遍，我便能原原本本的複述下來。一大批舅公、舅婆，表叔、表叔娘什麼的一沒事兒就教我念叨一些希奇古怪的東西，於是我剛剛會說話便會唱：“過路大爺莫笑我，婆娘惡了莫奈何，白天家去種地，晚上回來，還要給她裹腳……”這時，大人們通常都會很得意，說：“聽到沒得，這都是我教王三娃兒哩。”後來我常想，上天給予我的僅有的那麼一點點音樂細胞，還有記性，是不是就是在那個時候被這些民間藝術家無情的磨滅殆盡？後來，我便越來越笨，記性越來越差。到了七八歲的時候，已經無可救藥，只能在人家小青年結婚鬧洞房的時候，進去唱個喏，打個蓮花落：“箱子方，桌子圓，生個娃兒做狀元。”或是：“鴛鴦被子繡荷花，生哩娃兒一扒拉（一大堆），花哩花腳杆，花哩花尾巴，睡不倒（地方不夠）睡到灶喀喀。”討得幾個銅鈿用用。 我似乎就是在那個時候學會了這曲《王婆罵雞》，可以想象一個頑劣村童勾腰駝背、擠眉弄眼，捏著嗓子學一個老太太罵街會是怎樣一副德行。不過後來我忘了，忘得一乾二淨。大人們每每提及此事，總是萬分遺憾，那眼神似乎在說：“王三娃兒，你囊門子搞起哩嘛，囊門越大越不中用了，硬是哩喲！”這個時候，我便乾嚎兩句“天上的寶是太陽，地上的寶是娃兒”，然然後沿著長滿青苔的石階，三步兩步跳入堂屋前的院子，握一根竹條，翻身跨上一頭拱泥的黑豬，揮舞著竹條策豬狂奔，象真正勇敢的騎士一樣去追趕驚慌失措的笨鵝。 我已經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腦海中殘留的童年記憶，我也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記得這首《王婆罵雞》，我505的兄弟們大概是還記得的吧。 後來，我到了邯鄲，一個古老而陳舊的城市，鋼廠滾滾升騰的濃煙，掩蓋住了趙王城點將臺瀰漫的硝煙。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從家裡翻出一盤老磁帶，盒上寫著“川劇：《王婆罵雞》”。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叫難忘的旋律也罷，叫心底飛出的歌聲也罷，總之，我又會了這段《王婆罵雞》，從此再也沒有忘記。 再唱起《王婆罵雞》，我已經在江南，一個同樣讓我魂牽夢縈的地方。那是桂花飄香時節，我和宋宇的生日臨近了。囊中羞澀，Howshouldwedo？沒關係，山人自有妙計，於是，一個熱熱鬧鬧的水果生日宴開場了，西瓜、蘋果、葡萄、橘子……塞滿了老周的霸王包，青青草地，月色溫柔，505、506眾位兄弟，還有前來捧場的幾位小女生，就月色，佐晚風，食青果，唱起歌。自然，我為大家演唱了我最最拿手的《王婆罵雞》。 實在是有點羅嗦。本來還想說點什麼，只怕大家看到這裡已經是極度不耐煩了，下次吧。今天想表達的意思和《王婆罵雞》的歌詞並沒有多大關係，但我還是費了半天勁把它敲出來，一起研究研究如何，或許你能夠讀出一些味道，正如有些人懷舊吃糠糰子，在冷氣開放的飯館裡是吃不出味道的，非得挑一處茅屋泥牆、雞飛狗跳的所在，其實在哪兒吃都是一樣。 王婆罵雞 （白）雞娃兒咕——咕咕咕咕……，不曉得塞是哪個背時哩（相當於的）挨千刀哩賊娃子偷了我哩大雄雞喲——賊娃子，站出來，站出來嘛，賊娃子，站出來，站出來嘛，賊娃子…… （rap）我的（發di音）雞，是不亂飛的，是哪個狠心賊偷了我的雞。你若是捉來還給我，老婆子是回罷休的；你若是狠心不還我，老婆子天天——登個哩個登個哩個——是要罵的——（唱）哎咳咳哎咳哎咳哎咳哎咳咳咳咳—— （唱）我的呀雞，是有名那的： 山上飛的是野雞塞（se），地上飛的是個家雞； 五顏六色的是錦雞塞，麻麻匝匝是個麻婆雞； 高聳高聳是高腳雞，矮堀矮堀是矮腳雞； 腳杆上長毛是烏腳雞，腳杆無毛是光腳雞； 高山映雪是白毛雞塞，層層波浪是個蘆－花－雞哎—— 哎咳咳哎咳哎咳哎咳哎咳咳咳咳—— 竹林頭跑的是秧雞塞，田裡頭叫的咚－咚－是個咚雞 時遷偷的——是叫明雞； 屋簷下掛的是秋雞塞，蒸缽頭煨的咕嚕嚕嚕咕嚕嚕嚕得瘟雞哎—— 新姑爺上轎是離泱雞塞，棺材上站的是發－喪—雞哎 哎咳咳哎咳哎咳哎咳哎咳咳咳咳—— （rap）還有一種雞，它本來不是雞，你說不是雞嘛取名又叫雞 又圓又扁的是簸箕塞，天天捱打是個筲箕； 裝渣渣的是撮箕塞，愛怕煙囪是個笊雞（蛐蛐）； 客放裡擺的是茶几塞，雞公車上路是—— （唱）噶嚌——噶嚌噶嚌又噶嚌哎—— 哎咳咳哎咳哎咳哎咳哎咳咳咳咳— （rap）少說些：清燉雞、紅燒雞、棒棒雞來成品雞、怪味雞、麻辣雞—— （唱）外搭那討口子吃的叫化兒啊個雞—— （說）哎喲，不管你啥子雞喲—— （唱）比不過我那紅花蘆兒大雄雞—— 哎咳咳哎咳哎咳哎咳哎咳咳咳咳—— 雞娃兒咕——咕咕咕咕……雞娃兒咕——咕咕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