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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低迷的風向

    夙慧第十二

    夙慧第十二之一、蒸飯成粥

    (原文)賓客詣陳太丘宿,太丘使元方、季方炊。客與太丘論議。二人進火,俱委而竊聽。炊忘著萆,飯落釜中。太丘問:“炊何不餾?”元方、季方長跪曰:“大人與客語,乃俱竊聽,炊忘著萆,飯今成糜。”太丘曰:“爾頗有所識不?”對曰:“彷彿記之。”二子長跪俱說,更相易奪,言無遺失。太丘曰:“如此但糜自可,何必飯也?”

    (譯)有客人在陳太丘(陳寔)家留宿,太丘讓元方(陳紀)、季方(陳諶)兄弟二人做飯。兄弟二人正在燒火,聽見太丘和客人在談論,都停下來偷聽。做飯時忘了放萆子,米都落進鍋裡。太丘問:“為什麼沒蒸飯呢?”元方、季方跪在地上說:“您和客人談話,我們倆都在偷聽,結果忘了放萆子,飯都成了粥了。”太丘說:“你們還記得我們說了什麼嗎?”兄弟回答道:“大概還記得。”於是兄弟二人跪在地上一塊兒敘說,互相補充,大人說的話一點都沒有遺漏。太丘說:“既然這樣,喝粥就行了,何必做飯呢?”

    夙慧第十二之二、何氏之廬

    (原文)何晏七歲,明慧若神,魏武奇愛之,以晏在宮內,因欲以為子。晏乃畫地令方,自處其中。人問其故,答曰:“何氏之廬也。”魏武知之,即遣還。

    (譯)何晏七歲的時候,就聰明伶俐,像個神童,魏武帝(曹操)非常喜歡他,因為何晏的媽媽在宮裡,魏武帝就想收他作兒子。何晏就在地上畫了個方框,自己站在裡面。有人問他怎麼回事,何晏答道:“這是我們何家的房子。”魏武帝明白了他的意思,就馬上讓他回去了。

    夙慧第十二之三、長安遠近

    (原文)晉明帝數歲,坐元帝膝上。有人從長安來,元帝問洛下訊息,潸然流涕。明帝問何以致泣,具以東渡意告之,因問明帝:“汝意長安何如日遠?”答曰:“日遠。不聞人從日邊來,居然可知。”元帝異之。明日,叢集臣宴會,告以此意,更重問之。乃答曰:“日近。”元帝失色,曰:“爾何故異昨日之言邪?”答曰。“舉目見日,不見長安。”

    (譯)晉明帝(司馬紹)才幾歲的時候,坐在晉元帝(司馬睿)的膝上。有人從長安來,晉元帝問洛陽的訊息,不禁潸然淚下。晉明帝問父親為什麼哭泣,晉元帝把王室被迫東渡的事情告訴了他,晉元帝問晉明帝:“你覺得長安遠還是太陽遠?”晉明帝回答:“太陽遠。沒有聽說人從太陽那裡來,這是顯然可以知道。”晉元帝對他的回答很驚詫。第二天,晉元帝召叢集臣們宴會,晉把明帝的回答告訴了大家,並再次詢問。這次晉明帝答道:“太陽近。”晉元帝臉色大變,說道:“你怎麼和昨天的答覆不同了呢?”晉明帝答道:“我抬起眼睛就可以看到的是太陽,不能看到長安。”

    夙慧第十二之四、衰宗之寶

    (原文)司空顧和與時賢共清言。張玄之、顧敷是中外孫,年並七歲,在床邊戲。於時聞語,神情如不相屬。暝於燈下,二小兒共敘客主之言,都無遺失。顧公越席而提其耳曰:“不意衰宗復生此寶。”

    (譯)司空顧和和當時的名流們一起清談。張玄之、顧敷是顧和的孫子和外孫,年齡都是七歲,在坐榻邊嬉戲。當時聽大人們談話,他們的神情好象並不在意。晚上在燈下,兩個小傢伙一起敘述主客雙方的對話,竟沒有一點遺漏。顧和高興得離開座位,拎著兩個人的耳朵說:“沒料到我們這個敗落的家族又生了你們兩個寶貝!”

    夙慧第十二之五、不須復褌

    (原文)韓康伯年數歲,家酷貧,至大寒,止得襦,母殷夫人自成之,令康伯捉熨斗,謂康伯曰:“且著襦,尋作復褌。”兒曰:“已足,不須復褌也。”母問其故,答曰:“火在熨斗中而柄尚熱,今既著襦,下亦當暖,故不須耳。”母甚異之,知為國器。

    (譯)韓康伯(韓伯)很小的時候,家裡非常窮,到了最冷的季節,他還只穿了件短襖。母親殷夫人給他做衣服,讓康伯提著熨斗,她對康伯說:“你先穿著短襖,以後再給你做夾褲。”兒子說:“這就夠了,不要夾褲了。”母親問他原因,他回答說:“火在熨斗裡熨斗把也熱,我現在穿上短襖,下身也覺得熱了,所以不要夾褲了。”母親非常詫異康伯的回答,斷定他將來一定會成為治國之才。

    夙慧第十二之六、不減先帝

    (原文)晉孝武年十二,時冬天,晝日不著復衣,但著單練衫五六層;夜則累茵褥。謝公諫曰:“聖體宜令有常。陛下晝過冷,夜過熱,恐非攝養之術。”帝曰:“晝動夜靜。”謝公出,嘆曰:“上理不減先帝。”

    (譯)晉孝武帝(司馬曜)十二歲的時候,正是冬天,他白天不穿夾衣,只穿著五六層的絹衣,晚上卻蓋著兩床被子。謝公(謝安)勸告他說:“聖上應該讓自己的身體保持規律。現在白天過冷,晚上過熱,恐怕不是養生的辦法。”孝武帝說:“白天動,晚上靜。”謝公出來後讚歎道:“聖上的義理不比先帝差啊。”

    夙慧第十二之七、愛過所生

    (原文)桓宣武薨,桓南郡年五歲,服始除,桓車騎與送故文武別,因指語南郡:“此皆汝家故吏佐。”玄應聲慟哭,酸感旁人。車騎每自目己坐曰:“靈寶成人,當以此坐還之。”鞠愛過於所生。

    (譯)桓宣武(桓溫)死時,桓南郡(桓玄)才五歲,剛脫了喪服,桓車騎(桓衝)和桓溫屬下的文武官員道別,他指著這些人對桓玄說:“這些都是你家從前的官吏。”桓玄聽罷大哭,周圍的人都感到悲傷。桓衝常常看著自己的座位說:“靈寶(桓玄)成人後,我一定把這個位置還給他。”桓衝很疼愛桓玄,勝過自己的親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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