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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浙商宏觀李超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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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歐羅永珍
70美元一桶的價格,簡單地說,無疑是石油輸出國家組織(Organization of the Petroleum Exporting Countries, OPEC)的操盤所致。70美元一桶的價格主要是近幾年的平均值;而這個價格的決定是來自於OPEC國家在2016年6月29日於阿爾及利亞非正式會議所達成的協議。當時,他們控制原油價格的方式是透過彼此同意減少原油產量。如今,隨著限制令的逐漸到期,相關市場也開始關注OPEC的下一步動作。
不過,根據日前俄羅斯衛星網(SPUTNIK)的報導,俄羅斯總統普京與沙烏地阿拉伯王儲、亦同時是現任副首相與國防部長穆罕默德·本·沙爾曼·本·阿卜杜勒-阿齊茲·阿勒沙特(Mohammed bin Salman Al Saud)已經於2018年6月中旬簽定共同協議支援繼續延長該項減產令。
代表俄羅斯發表這項宣告的是俄羅斯能源部長Alexander Novak。根據他的說法,該項決議所涉及的國家將預計於6月23日在維也納會面討論進一步細節。儘管如此,限制令的生效與否並非僅由政府領導人說了算,還需要回歸到各國議會或相關部門追認才行。不過,面對採訪時,部長也表示該項計劃的內容並非是毫無彈性。反之,雙方同意在2018年第三季的時候將可以考慮提高產量。具體來說,雙方打算在第三季時期提高產量並注意屆時的市場反應,並再依照當時候的狀況調整步調,決定是繼續延長或者就此放寬。
俄羅斯與沙特的此項決定並非毫無跡象。事實上,如果追蹤2016年以來的報導,就會發現其實相關市場一直有傳聞限制令會持續延長的訊息。從油價角度來觀察的話或許也可能可以得出類似的結果。自從油價從2016年跌到30美元一桶的低價後,OPEC國家即賣力要拉抬石油價格,而掌控過半儲量的俄羅斯與沙特自然是積極的推動者。由於許多國際政經因素導致國際石油價格未能回升,俄沙兩國透過減產來平衡價格也是頗在意料之內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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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油價比較難預測,近期油價上漲不能簡單地歸為基本面因素,更多的是來自政治因素的影響。2017年9月以來,中東地緣事件頻發,區域局勢不穩定,不斷助推油價上漲,背後有美國政治力量參與的可能性。我們中性預測今年布倫特原油大機率是在中樞水平65美元/桶,從影響油價的基礎因素綜合來看,認為今年油價還不至於出現明顯的抬升。
對油價的基本邏輯判斷分為金融因素和非金融因素。金融因素主要包括美元指數的強弱、以及金融機構的炒作等。我們認為美元已經進入弱勢長週期,從這方面來看對油價是有利好的。非金融因素分為供給、需求兩方面,需求端穩定向好將有望帶動油價中樞溫和抬升。從供給端而言,我們認為,美國頁岩氣產能擴張-開採成本下降,以及中東-俄羅斯原油聯合限產協議的執行情況,使得國際油價的中期走勢趨向於窄幅波動,大幅下跌和大幅上行的空間都比較有限。但是,暴恐襲擊、地緣衝突,政局不穩等因素都可能在一段時期內影響原油供給,推動油價上漲,近期在沙特國內政治鬥爭、中東地緣局勢緊張的推動下,布倫特原油價格已經逼近70美元,出現一定風險苗頭,我們認為2018年全球地緣政治局勢、尤其是中東地區的地緣局勢值得高度關注,其對於油價而言,可能是重要的上行風險點。
我們將油價作為今年的重要風險因素進行提示,主要原因在於,中國原油進口依存度高,儘管油價不是CPI的主要構成要素,但油價是各個行業的成本基礎。以農產品價格為例,農業生產的用電、化肥、機械化收割、運輸、儲藏各個環節,其成本都與油價波動有直接或間接的聯絡。這也就使得油價成為長週期內影響通脹中樞的最重要變數之一。一旦油價上漲推升CPI上行,達到3%的貨幣政策目標值,那麼整個貨幣政策的邏輯就會發生變化。我們認為如果通脹達到+3%的同時,經濟增速表現較強,央行存在上調官定基準利率的可能性。
我們對油價超預期上行的風險做了情景測算,如果2018年油價繼續快速上行、四個季度均值依次為65/70/75/75美元、到2018年末超預期上行到75美元左右,則2018年油價同比漲幅的高點將基本持平2011年(同比漲幅高點約為+55%)。由於豬週期的波動有所削弱(2011年當時通脹高企,是由於油價和豬肉價格的上漲形成共振),即便在繼續看多油價到75美元的情形下,2018年CPI仍不大可能出現2011年的超高通脹(2011全年CPI均值+5.5%),但考慮油價上行對非食品CPI端的傳導,在高油價情形下,2018年全年通脹中樞可能顯著上行到+3%、2018年下半年CPI當月同比可能連續維持+3.4%左右,即如果2018年布倫特油價中樞進一步從65美元漲到75美元,全年CPI中樞可能將上行0.5個百分點。我們認為一旦油價超預期上行,整體CPI將承受較大上行壓力,可能突破中國央行貨幣政策+3%的目標線。
從大國博弈的視角,中國作為美國當前第一重要的競爭對手,儘管同時也是美國重要的合作伙伴,但美國精英階層可能會對中國的綜合國力和影響力抬升產生越來越多的忌憚。我們認為油價這一資產價格在中美博弈過程中的位置非常關鍵,高油價很可能是美國用以限制中國的“利器”。考慮到美國從市場到定價層面對油價的影響力較強,中美大國博弈和金融投機因素有推動油價進一步上行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