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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使用者4401668410531

    因為清朝建立在明朝的廢墟上,對明朝的弊政和不足之處做了升級。

    錦衣衛東廠是為了對付權臣謀反,也就是胡惟庸藍玉這樣的人設立的,後來也確實起過剪除權臣的作用。廠衛對付的是京城的權臣,而不是輿論控制。太祖設錦衣衛,整的是功臣集團;成祖因為懷疑錦衣衛忠誠度,設立東廠,監視建文舊臣。後來的皇帝因為文官獨大,用廠衛來監視文官,造成廠衛在文人中遭受汙衊。

    但是對於輿論這一塊,明朝皇帝一直沒有意識到野史傳聞在改朝換代後的殺傷力,而清朝前幾個皇帝確實對此非常重視,特別在十全大補膏藥乾隆爺哪裡發展到了極致。

    清朝以八旗開國,異族入住,八旗軍事集團一直是皇權的根基,文官集團的制約者,皇帝真正的親人。清朝皇帝對文官集團及其後的漢族文人一直保持著警惕感,使得文官集團不能獨大。

    明朝上承唐宋,以大度為君德,因此文人氣焰高漲;官員可以捕風捉影的說皇帝不好,而皇帝也只能忍著;清朝異族政權則認識到“野史記聞”對自己皇權的威脅性,特別在曾靜大案之後,“誹謗皇帝”和“謀反大逆”直接掛鉤,在乾隆時代達到頂峰。

    高效的文字獄代替了低效廠衛

    在順治康熙時代,文字獄止於“誹謗本朝”,雍正時期開始以文字獄打擊權臣,年羹堯就是從“夕惕朝乾”四個字入手定罪。乾隆把“誹謗皇帝”擴大到“質疑君德”,又把精神病人的胡言亂語也加入到“大逆不道”中,成功的製造了有史以來最大最全的言論控制。

    同樣大清朝也是天下最完美的統治,大清朝的臣民只應該讚頌,不應該懷念前朝,大清朝的髮型,衣服,制度都是不能懷疑的。甚至大清朝人的命運,也是幸運到了極致,不應有任何牢騷,凡有自覺“懷才不遇”的,就可能是誹謗聖朝,罪同謀反。關係走的近了,那叫朋黨,也是死罪。

    這時候誰還要廠衛這種低效機構?廠衛雖然不走通常的刑部程式,但也有必須的程式,需要人證物證,人證還可能發起倔強來死也不招,物證也可能做得不細,給人留下把柄,導致想殺的人殺不了,想抓的人抓不到。所以叫低效。

    文字獄就容易多了,把文官家一翻,帶字帶畫的東西都拿出來,按乾隆爺的思路辦,十個有八個都是大逆應該族誅的罪行,到時候乾隆想咋辦就咋辦。

    胡中藻在皇后死後寫頌詩,有一句:並花已覺單無蒂;我們看來這是一句正常的悼亡詩,在乾隆看來,這是在汙衊皇后干政。

    有個酸文人認為有人看不起他,糾集學生打人。乾隆認為“開朋黨之風”,斬立決。

    尤其恐怖的是,精神病人不能免罪,甚至不能免去連坐罪。你親戚朋友瘋了寫大逆不道的言語,你是要負責的!你就是瞎子沒看過,或者文盲看不懂,也是有罪的!

    瘋子丁文彬,自以為是大夏皇帝,說衍聖公是自己老丈人。這種瘋子在其他朝不過是亂棍打出,在乾隆朝就成了謀反大逆,丁文彬自己凌遲,他不識字的兄弟也都問斬。

    瞎子卓天柱,因為收藏了祖父的詩集,辦案督撫也認定“雙目青盲未見詩集內悖逆語句”,仍然斬決。

    回看魏公公辦楊漣的案子,是不是太失敗?按乾隆的思路來辦,楊漣的奏疏竟然懷疑皇帝不聖明,本來就是狂暴悖逆,喪心病狂,定個大逆不為過。至於左光斗等人,那都是朋黨,可以一併斬首,又何必去追什麼髒?

    有了馬克沁,誰還用什麼鳥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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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來看看廠衛被黑的典型:逯杲,明明是廠衛中盡職奉忠的典型,卻被編入佞幸傳,和那些進仙丹的人混一塊。

    逯杲的功勞:

    英國公張懋、太平侯張瑾、外戚會昌侯孫繼宗兄弟並侵官田,杲劾奏,還其田於官。懋等皆服罪,乃已。

    石亨恃寵不法,帝漸惡之,杲即伺其陰事。亨從子彪有罪下獄,命杲赴大同械其黨都指揮硃諒等七十六人。杲因發彪弟慶他罪,連及者皆坐,杲進指揮同知。明年復奏亨怨望,懷不軌,亨下獄死。

    鼓城伯張瑾以葬妻稱疾不朝,而與諸公侯飲私第。杲劾奏,幾得重罪。

    指揮使李斌嘗構殺弘農衛千戶陳安,為安家所訴,下巡按御史邢宥覆讞,石亨囑宥薄斌罪。至是,校尉言:“斌素藏妖書,謂其弟健當有大位,欲陰結外番為石亨報仇。”杲以聞,下錦衣獄,達坐斌謀反。

    復奏吉祥及其從子欽陰事,吉祥、欽大恨。五年七月,欽反,入杲第斬之。

    大家看見了吧:逯杲辦的這些大案,或者察有實據,或者是大奸大惡;最後在曹欽謀反案中殉職,這樣的人應該被列入名臣傳的。

    有爭議的只有弋陽王亂倫案,在實錄中記載為“錦衣衛指揮逯杲奏發江西弋陽王奠壏敗倫事,既而有旨令體審,復以無是。事聞,上怒,即遣敕責問杲,杲懼得罪,仍以為實。上不得已,命王母子自盡,曰:無汙我宗室。方舁屍出焚時,雷雨大作,平地水深數尺,父老無不驚愕,以為逯杲上罔朝廷,誣陷宗室,故有此異雲。”

    這裡的“上不得已”就不好理解了,逯杲只是皇室忠犬,就那千把錦衣衛也不可能當曹操司馬昭,有什麼“不得已”的呢?皇上不想追究的話,直接說查無實據,給逯杲來個免職留任就行,有什麼“不得已”?

    恐怕還是逯杲的證據比較確實,而記史者並不想歸為英宗對親戚的殘酷,就來了個“不得已”。

    作為一個敢於扳倒國公級大員的人,逯杲每筆案子都是在冒著掉頭風險在辦,恐怕不會“懼得罪”什麼。至於下雨算冤枉,這叫封建迷信。

    按佞幸傳修史者的意思,逯杲只有對勳臣大員的違法行為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一心一意為石亨曹吉祥辯護才不是佞幸。屁股歪到這個份上,我只能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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