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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門投止思張儉,忍死須臾待杜根。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 ——譚嗣同《獄中題壁》 1999年4月2日《人民日報》第十二版發表趙金九先生《“去留肝膽兩崑崙”新解》一文,認為該詩“去留肝膽兩崑崙”一句意指1898年戊戌變法失敗的事件中“去”之康有為、梁啟超與“留”之譚嗣同自己無論去留與否,其行為皆肝膽崑崙云云。本人認為趙金九先生的觀點及其文中所引述的其他人的觀點,都是值得進一步商榷的。 首先,趙文的解釋使譚詩的第四句和第三句含義有所重複,這在絕句中是不大可能的。其次,這樣解使得整首詩尤其詩的後兩句的詩意表達總是不那麼暢快淋漓,不僅不甚吻合詩人寫作該詩時的悲壯慷慨之心情,而且也有異於先物件性描述後自我性抒說的絕句表達方式。再者,趙文似乎文字互有牴觸。他一下子說“去留”是指代生死之行為,一下子又說“去留”是指代出走與留下之行為的行為者,究竟指代什麼,文中含混不定。 本人明確地認為:其一,“崑崙”不是指人,而是指橫空出世、莽然浩壯的崑崙山;其二,“去留”不是指“一去”和“一留”,在詩人的該詩句中,“去留”不是一個字義相對或相反的並列式動詞片語,而是一個字義相近或相同的並列式動詞片語;其三,“肝膽”所引申的不是指英勇之人,而是指浩然之氣;其四,“去留肝膽兩崑崙”的總體詩義是:去留下自己那如莽莽崑崙一樣的浩然之氣吧!也即是“留得肝膽若崑崙”的意思。—— 此詩頗近文天祥《過零丁洋》“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味道。 我為什麼這樣解?因為本人認為,解詩不能僅著手於詞字,更要著手於詩的總體寓意,並且要尤其著手於詩人寫作該詩的特定歷史背景和特定心理狀態。特別是對這樣一種反映重大歷史事件,表達正義呼聲和抒說自我胸懷的作品,更要從作者當時所處的背景、環境和心情、心境出發去仔細揣摩。 大家知道,該詩是譚嗣同就義前題在獄中壁上的絕命詩。1898年6月11日,光緒皇帝頒佈“明定國是”詔書,宣佈變法。1898年9月21日,慈禧太后就發動政變,囚禁光緒皇帝並開始大肆搜捕和屠殺維新派人物。譚嗣同當時拒絕了別人請他逃走的勸告(康有為經上海逃往香港,梁啟超經天津逃往日本),決心一死,願以身殉法來喚醒和警策華人。他說:“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國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請自嗣同始。”詩的前兩句,表達的恰恰是:一些人“望門投止”地匆忙避難出走,使人想起高風亮節的張儉;一些人“忍死須臾”地自願留下,並不畏一死,為的是能有更多的人能如一樣高風亮節的杜根那樣,出來堅貞不屈地效命於朝廷的興亡大業。詩的後兩句,則意為:而我呢,自赴一死,慷慨激揚;仰笑蒼天,凜然刑場!而留下的,將是那如莽莽崑崙一樣的浩然肝膽之氣! “去留”的“去”字,這裡是指一種行為趨向,意為“去留下”,“去留得”,沒有很實在的意義。譚嗣同是湖南瀏陽人。據我所知,南方方言和現在的普通話一樣,下面這種用法是常有的:用“去”去輔助另一個動詞構成一個動詞片語或動詞短語,而這個動詞片語或動詞短語的含義大致就是後一個動詞的含義,如“去想一下”,“去死吧”,“明天去做什麼”等等。這裡的“去”字,並不表示空間上的去這裡去那裡,而是表示時間上的行為、事態之趨勢和傾向。也就是說,“去”可表空間意義上的位移,也可表時間意義上的發生。 從整首詩的意思來看,“去留肝膽兩崑崙”中的“去”,應是時間意義上的“去”,而不是空間意義上的“去”。很多人的理解,包括趙金九先生,恰恰是把它當作空間意義上“去”。而我們所流行的各種解釋,都是這樣思維定勢。我想,那時的官話或北方話也應有這種用法吧?“去”字的這種重要語義,《現代漢語詞典》、《辭海》都有記載。 當然,“去留肝膽兩崑崙”這樣寫,是詩句表達的需要——包括平仄,全部的含義在於指代自己如莽莽崑崙一樣的浩然肝膽之氣。實際上,直接從字面上去解,去留下如崑崙一樣的“肝”(一崑崙)和如崑崙一樣的“膽”(一崑崙),這不也一樣表達了詩人的視死如歸、浩氣凜然和慷慨悲壯嗎?正是那種強烈的崇高感和悲壯感,激勵著詩人不畏一死、凜然刑場。而這句所表達的,正是那種震憾人心靈的、自赴一死的強烈崇高感和強烈悲壯感。 1898年9月28日,譚嗣同、楊銳、林旭、劉光第、康廣仁、楊深秀等六人慘害於北京菜市口。譚嗣同臨刑前高呼:“有心殺賊,無力迴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而這,是一首絕命詩,是一首表達作者全部所有的絕命詩,是一首在獄中為自己寫就的祭死之詩!詩的後兩句所寫,都是指詩人自己,而不是指他人。“崑崙”當然不是指人,“崑崙”也沒有自比自賦、自狂自傲之義。而“去留”,我認為不是有些人說的,是指一去一留或一生一死。試想想,“我自橫刀,肝膽崑崙”,這所表達的是何等的慷慨和悲壯!而這,不恰是詩人那時的真實心理寫照嗎? 肢解“去留”、“肝膽”、“兩崑崙”的語詞和語義,並去尋找兩個相應的對應者,這種思路我認為是背逆詩人的原意的。這首詩的重心不是事況敘說,而是心態敘說;詩的結構,也恰是句句遞進,直至末句嘆然收尾,蕩氣迴腸!因而,梁啟超、符逸公、趙金九以及其他人的解釋,本人都不敢苟同。而所有他們的解釋,我認為關鍵的都在於誤解了“去留”一詞。 另外要指出的是,“侖”和“根”韻母發音的差異(現代),一定程度上影響了該詩吟詠時(現代)的藝術效果,雖然其仍合格律詩的用韻要求(古代);倘若都同押“en”韻或“un”韻,那其詩意表達將更是一氣呵成,暢快淋漓。

    http://www.confucius2000.com/scholar/qlgdlkljjhj.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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