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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鐵面人解讀歷史人物

    黃孝慈先生,京劇名旦,有名京劇演員,京劇表演藝術家。唱了幾十年的京劇,《貴妃醉酒》,是她唱得最多,也是最喜歡的一齣戲。黃孝慈她是唱京劇旦角的,可能是楊貴妃的華貴與典雅更貼近她心目中的旦角藝術吧。一直以來,京劇藝術的嚴謹與規範,也如貴妃般的華美與富態,鑲嵌在她心靈深處,這或許,也是他們這一代京劇人的情結。不知道是從哪一天開始,突然發現心中那份高貴與華美的心境,多了幾絲悄然中的失落,她開始有一些茫然,茫然得沒有半點理由,貴妃的步子有些亂了,卻不一定是喝醉了酒。

    四十年代中期,黃孝慈老師出生在北京一個貧困讀書人的家庭,復興門內保安寺的一個大四合院便成了她兒時的樂園。兒時的夢幻,她就放飛在解放前夕的北京街頭了。那個時候的人,那個時候的事,和父親玩票時拉出的京胡聲,一直在腦海裡印到以後,後來,為了生計父親下海操琴。五歲那年,她離開了北京,之後是不停的碾(輾)轉,從徐州到睢寧,從宿遷到南京,在顛沛中牽掛著從兒時起便讓她心動的西皮二黃。她從小就愛京劇,但真正走上京劇之路,卻很偶然。

    那應該是幾十多年前的一個冬天吧,當時她只有11歲,那個冬天,她隨父親飄落在偏僻的宿遷縣。那天縣京劇團貼演《四郎探母》,演四夫人的演員因為別的事誤了場,稀裡糊塗地她被大人們扮上戲推到了臺上,也就是這一推,把她推上京劇舞臺,推上了一輩子學戲演戲的道路。後來黃孝慈她考上了中國戲曲學校,再後來又進了江蘇省京劇院,經常有人問她,說,你是演哪個流派的,其實自己哪個流派都不是,又那個流派都學,但如果非要歸個流派的話,自己只能說先學王派,後學梅派和荀派,再學其它。她師從華慧麟,後拜梅派傳人杜近芳老師,芙蓉草老師教過她《十三妹》,李香勻老師教過她《奇雙會》。她曾拜在張君秋老師門下,新豔秋老師曾手把手教過她《鎖麟囊》,只要是好的東西,她都喜歡,她都學。她熱愛京劇,熱愛旦角藝術,在她心裡,京劇的規範與華美就像一位典雅的貴婦人,也許是因為有這種心理的緣故,她最愛演四大古典美人的戲,楊玉環、董小宛、西施、貂蟬,透過飾演她們,去努力探尋一種古典的美,去詮釋京劇藝術那種可望而不可及的古典神韻。

    說起來,她們這一代人的經歷,也算是不大順利的,因為在她們黃金般的人生花季裡,她們沒有花季,那是一段全華人民都唱京劇的歲月,可是那種情況,與心目中京劇的華貴與典雅,卻悄悄生出了一些距離。在那些失落的日子裡,他們各自尋找看艱難的自我,有時候真的說不清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特別是站在今昔來緬懷過去時,又覺得那種不幸,也是幸運的。對一個藝術家來說,不幸也是一種財富。那是一次人生的煉獄,也許是中了“幸福蘊育在不幸之中”那句話吧。那十年,是沒有傳統戲演的十年,被打成小“三名三高"的她,雖然仍舊留在劇團,但也只能跑跑龍套,後來乾脆把做演員的她派到了舞美技工組,那個時候,她真的好害怕,從此再也沒有戲唱了。每當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她便會在心裡默默地吟唱,“海島冰輪初轉騰”,她想念貴妃,貴妃的步子有些兒亂了,自己的心緒有些兒亂了,我們都真的醉了嗎,茫然中她期盼著自己能早些醒來,冬天到了,春天還會遠嗎?她把心願捎給了怒放的臘梅。

    春天來了,Sunny普照,鳥語花香,那是一段把一天當成二天用的歲月,她已記不清那段日子到底排了多少出戲,演了多少臺戲,耽誤了十年,她們只想拼命演戲,可終於有一天,她們又突然發現,你拼命演戲,可拼命看戲的人卻少了。那會兒和大家都忙著幹自己的事,特別是城裡的人,已經沒有時間安靜地來聽你唱一段西皮二黃了。心底裡的高貴,看來又要失落了,她再一次茫然得無可奈何。她在努力地守望中徘徊,終於有了一個好主意,一種善意的合作。於是,便有了戲曲電視劇,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過她演的京劇電視劇《太平公主》,那是一種古典美與現代美的結合。

    回望百年京劇,回望她個人的藝術道路,常會有許多沉思。面對京劇,面對這個時代,他們這一代的京劇人又該是一份怎樣的心境呢,“我們從傳統中走來,卻不及老一輩大師們的典範創造,我們向新世紀走去,卻沒有新生代京劇人的輕鬆心態,在兩難之間,我們捕捉著生機,在迴避不了的夾縫中,我們努力地生存。”因為她擁有這些思慮,才有了今天后來對京劇“傳統與創新”這個百年話題的認識,那就是,深深地走進傳統,感受精華,面對現實,努力讓京劇煥發生機。因為所有的創造與革新,都必須植根於事物的本體,要從京劇出發,迴歸京劇。只有這樣,京劇才是屬於民族的,屬於世界的,屬於大家的。就像他們在思慮之後排演出來的現代京劇《駱駝祥子》,她這次又很幸運,因為與她合作的是陳霖蒼,他真的是個好演員,他與她屬於同一代人,他們有著共同的藝術感受和人生經歷,和他一起演戲,真的有種棋逢對手的感覺,大家都演得很過癮。彼此間都能夠刺激對方的創作激情。

    她曾自言,不怕大家笑話,這回我演虎妞,可算是出了“醜”了,她以前所演的人物,都是雍榮華貴的大家閨秀,性情文靜,可這個虎妞兇潑粗野,完全跳出了她演來得心應手的行當,但既然決定演她,也就只好不怕“醜”了。他們說,這回她是“撕碎”了自己,演虎妞。這話說得不假。

    經歷了漫長的藝術創作過程,特別是在排完《駱駝祥子》之後,她對《貴妃醉酒》這個戲似乎又有了好多新的認識,京劇是美的,《貴妃醉酒》是美的,楊玉環是美的,但更美的,她覺得最算楊玉環在醉與不醉之間亂了的步,這個時候的貴妃比不醉時的更真、更善、更美,因為那是一種失去常態後的重塑,是人生中,規範與不規範之間的自由。這些,也算是她一個京劇旦角演員的《貴妃醉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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