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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使用者93235559463

    紗簾後面,調絃入弄,輕勾慢挑;人群之中,水宮仙緩動腰肢,輕舒廣袖,一展歌喉。

    紗簾後的綠流蘇頭回在這樣的場合撫琴,外面的客人原無多少人是為聽琴觀舞來的,此時杯盤盞動,嬉笑言語,雖隔著紗簾,綠流蘇也聽得清楚,心裡本就不大情願,叫這聲音一擾,彈到“有計也難留”一句上時,撮音沒落在第三絃上,空了過去,心下更是煩亂,後面幾句不過帶了過去。

    水宮仙雖不擅琴技,但常年歌舞,還是極精樂理的,綠流蘇琴上出了差錯,旁人聽不出來,她卻能聽出,歌舞之中不好表現出來,更要在人們中遮掩過去,舞姿便往妖嬈撩人處走去。

    歌罷舞停,那“花郎”華公子帶頭叫好,道:“幾日不見,小仙兒又學了新曲?只太寡淡了些,倒不如最後那幾下看著叫人歡喜。”水宮仙笑而不語,旁邊“花郎”帶來的朋友道:“你喜歡看,叫小仙兒給你再跳一回便是,只跳最後那幾下就好了。”水宮仙笑道:“公子謬矣,奴這一舞,非要前面那平平淡淡的,才能襯出最後那幾下的好處來,就像您現下喝了茶,一會再用飯,有那酒肉,也顯得甘腴來,若是一上來,便是一盞濃雞湯,再喝酒吃肉,非但不顯好,還覺得膩了。”

    “花郎”戲道:“只要是你,我再不膩的。”說著,把手往水宮仙腰上一搭,水宮仙水袖輕格,往後連退兩步,道:“公子喜歡看舞,奴再跳一個。”說罷,向紗簾後示意,綠流蘇不知所措,佟氏夫婦與水宮仙合作久了,極其默契,琵琶和著簫聲一併響起。

    紗簾後琴師吹管撥絃,華燈下舞娘探海射燕,酒席間丫鬟斟酒佈菜,一時間,竟似太平盛世的景象,似乎所有人都忘記了城外還有遍野餓殍。

    又一曲舞罷,那“花郎”道:“不好,你敷衍我,與剛才那支差得太遠了。”水宮仙笑道:“哎喲,我們哪敢敷衍您呢,不過是剛才那支是新編的,您沒看過罷了,您要是喜歡新舞,奴以後常編些新舞,單等您來了,跳給您看好不好?”

    “花郎”道:“你這妖精,偏是勾人,我下次來,若沒有新鮮的,看我不叫花娘打你。”水宮仙笑道:“哎喲,公子您慈悲,饒了奴吧。可別讓奴捱打了。來奴敬您一盅。”說著,拿起酒壺,斟了一盅酒,敬與“花郎”,“花郎”也不接酒,就著水宮仙的手就喝了下去。

    “花郎”問道:“今天給你彈琴的是哪位姑娘,叫她也出來見見。”水宮仙道:“不過是佟師傅他們,哪有什麼姑娘,有什麼好見的。”綠流蘇聽到外面提起自己,直望著白玉華,輕聲道:“怎麼辦。”白玉華輕拍綠流蘇的手道:“別怕。”二人聽到水宮仙的話,才將心放下來。卻聽外面那“花郎”又道:“不對,那佟師傅我是素日相熟的,他什麼時候會彈琴了。你莫唬我,小心叫花娘打你。”白玉華連忙對綠流蘇道:“別怕,從後面快走,我出去看看。”綠流蘇聽了,抱著琴三步並兩步的便往回走。

    白玉華緩步走出,笑道:“華公子,奴家才學了個新曲,就叫您聽出來了,原還想著哪一日給您個驚喜呢。”走到近前,微微一福。“花郎”拿扇子敲了下水宮仙的額頭,道:“還說沒騙我,這是怎麼說。”水宮仙揉著額頭,笑道:“公子您就饒了奴這一遭吧。”“花郎”眯著眼睛道:“玉華,定是她不想讓我見你,你說咱們饒不饒她。”白玉華笑道:“仙兒也不過是捨不得您罷,您就別計較了。”

    “花郎”假嗔道:“你別替她說話,不然,我連你一併罰。”白玉華道:“好,好,就依公子您的,我想想,怎麼罰她呢?罰她做個丫鬟給咱斟酒佈菜怎樣?這樣俏麗的丫頭可是少有呢。”“花郎”不過與二女相戲,就道:“好,就依玉華的。”白玉華道:“這身打扮可不像丫頭。”說著假做嗔怒道:“還不下去換了衣裳來?”

    水宮仙道聲“告退”便下去了,回自己屋裡換了件極簡單的衣裳,又去了髮釵,才出來打算再回前頭去。才到院子裡,就見綠流蘇焦急地道:“仙姐姐,籃子找不見了,你看到她了麼?”水宮仙道:“你都去哪找了?”綠流蘇道:“廚房,何姐姐屋裡,除了前頭沒去,剩下我能去的都找了。”水宮仙道:“我和你再找找。”兩人在後院又找了一遍,依舊無人。水宮仙安慰道:“你先回屋裡等著,我去和花媽媽說,你千萬不要到前面去。”

    文章挺寡淡的,但是呢,“有計也難留”一句出自《重修真傳琴譜》中《淒涼意》,按琴譜,那一句中真有一個撮音且落在第三絃上。探海、射燕是中國傳統舞蹈中的動作。不知道這個作者是不是真的會這些,但至少他是認真查過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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