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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晉清談的文人雅趣與對玄學的探討相互激發,形成一個時代的清玄世風。如此強大的社會風尚對人們的生活方式,精神追求必然發生深刻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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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此箋

    死了一片人,誤了一個國。

    魏晉清談起於郭林宗,成於阮籍。

    魏晉清談分前後兩個時期,第一個時期是曹魏後期及西晉。這一時期的魏晉清談談的是治國經民,是曹魏集團的世子與司馬集團世子之間的政治對抗。與當時文人名士的出處與進退關係最為密切,換句話說,就是這個時期的清談是名士籍以表達政治態度與自身立場的東西。

    自古以來凡與政治掛鉤的文人墨客,沒有一個得善終。所以這一時期最出名的就是我們所謂的竹林七賢,兩大集團對抗的焦點在竹林七賢上的體現就是嵇康之死。嵇康是維護曹氏政權的代表,他老婆是曹操的曾孫之女。阮籍、劉伶嗜酒如命,也都是因為與司馬氏不和。名世王凌、王廣風量才學名重當時,也因為反抗司馬氏被殺。

    司馬家一通亂殺至東晉,魏晉清談轉入第二個時期。第一時期的文人墨客改節失圖,改向司馬家,不評論時政,不臧否人物,一變轉為談論抽象玄理。這一時期最大的危害,便是談論玄理計程車大夫進入朝堂,位居高官。如果只是隱於泉林,清談玄理,則縱使無異於國計民生,也不至於誤國。清談誤國的原因正在於朝廷執政即負有最大責任的達官貴族,崇尚虛無,口談玄遠,不屑於打理國家政務。

    其中,代表人物王衍,《世說新語》記載,“遂使神州陸沉,百年丘墟,王夷甫助人不得不認其責”。《晉陽秋》亦記載,“夷甫將為石勒所殺,謂人曰‘吾等若不祖尚虛浮,不至於此’”。由此可知,魏晉名士臨終之時,也覺察到清談誤國的問題。

    西晉統一國家三十餘年,八王爭權、永嘉之亂、神州陸沉,魏晉名士清談具有很大的責任。

  • 2 # 偃師伯

    回答之前先吐槽下前面那個人的答案。

    清談起於郭林宗,成於阮籍。

    這種話說出來也不怕笑死人?東漢清議和魏晉清談是一個東西?阮籍有個毛的清談水平?

    還清談誤國?book老師還說國誤清談呢。

    回到正題。

    既然提問清玄世風,我就理解為題主想問的內容包括清談和玄學兩個方面共同的影響。畢竟玄學家除註疏之外,清談場也是其綻放思想光芒的最重要場所。

    清談最大的特點是自由辯論,賓主聚於一堂,先由一人起一主題,稱為“通”。諸人對主題進行質問駁詰,稱為“難”。一來一回,稱為一“番”。數“番”之後便取義理最為精深者獲勝。

    而清談巔峰人物首推王弼。王弼在何晏主持的清談上只一“難”就宣告勝利,而就在諸人為王弼義理之精佩服不已的時候,王弼卻將自己獲勝的論言駁倒,如此反覆多次。

    漢儒之間的辯論其主旨在於“歸於一尊”,比如今文經學與古文經學之爭,其最後結果都是出現了一個“統一”,這個統一者就是鄭玄。

    而玄學家在清談場上的辯論,既沒有正統,也沒有門戶,全憑個人喜好。何晏、王弼在清談場上無人能敵,但是他們二人並沒有完成什麼統一事蹟,曹魏經學仍然以鄭玄、王肅為主。

    時至晉朝,無論王衍王導還是謝安桓溫,他們在朝中呼風喚雨,但在學術上從來都沒有過“以勢欺人”的現象。

    這種寬鬆、活躍的學術氛圍造就出的是中國思想史的大變革,比起漢儒誦經“可憐無補費功夫”,魏晉玄學系統創造者們卻是一群青少年,余英時先生直言這是一個“士人覺醒”的時代,這其中難道沒有值得頌揚的地方嗎?

    再說“世風”這個問題。

    所謂魏晉世風,其關鍵詞大多為“奢華”“虛浮”之類,範寧也直言何王二人之“罪”是“桀紂”水平。

    這是一個很無聊,或者說是一個立場問題事情。範寧作為穀梁春秋大家,站在自己立場抨擊玄學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論學術水平,何晏《論語集解》,王弼《周易注》,都被編入《十三經注疏》,和範寧一樣。

    難道西晉被滅是《論語集解》和《周易注》和玄學的鍋?那劉義隆為什麼還要將玄學立為四學之一?他不知道西晉被滅是因為玄學太盛了?

    所以這是個很有問題的邏輯。

    至玄學流傳至西晉,雖然何晏王弼為士人所崇拜,但是別忘了正始之後的玄學代表是嵇康阮籍等“竹林名士”。

    而其身處的社會背景所導致其將禮教置於“形下”的理論與行為,只是一種無奈。

    放浪形骸也好,得意忘形也好。這種“反抗行為”在西晉卻成了一種流行,而這個流行的傳輸者就是王戎,流行教主就是王衍。

    王衍作為一個大清談家,大“玄學家”,他的論著、註疏作品有多少?答案是0。

    西晉對後世影響最大的玄學家恰恰是在中朝沒有發言權的“王弼之亞”——郭象。

    這就好比清、玄這兩條主線,在“正始之音”是合二為一的,何晏王弼既是清談最強又是玄學最強。

    正始之後清談這條線便被司馬氏掐斷,只剩玄學這一條線流入“竹林”。

    西晉以後,王戎、山濤等人身居要職,開始了玄學的復興。

    此時清談線再次復活,並流入到王衍為首的名士集團之中,這群人開始了所謂“玄風”的傳播,其影響就造成了西晉的“虛浮”“奢華”等風氣,因為他們不再有新的玄學理論出現,僅僅是“祖述何王”。

    於是西晉出現了裴頠、範寧等反對何、王的思想家。

    而流入竹林的玄學也透過向秀《莊子注》與郭象《莊子注》進行連線,最後郭象接過了王弼的火炬,將玄學理論發揚光大,“獨化於玄冥之境”,展示了士人作為個體的覺醒與追求。

    所以,清玄二者其實在某種程度上是分化開來,造成了不同的影響。

    一個國家的建立與滅亡本就不是某一個方面原因能造成的結果。

    一個思想家為什麼要去打仗?國家沒有將軍嗎?

    就算把鍋都扔給“清談誤國”,那也只是王衍清談誤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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