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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鐵面人解讀歷史人物

    高博文老師,《珍珠塔》的傳人、有著“吳韻一哥”之美譽,國家一級演員、評彈藝術家、評彈名家。

    高博文其實不叫高博文,他從前叫高峻,高博文是藝名,是他的先生饒一塵為他取的,其意不言自明,是希望他高瞻遠矚,博學多才。高博文三十歲之前就為自己印製了一張名片,上面有一行字,一個從事古老藝術的年輕人。

    眾所周知,高博文老師是陳希安先生的學生,所以陳希安是高博文的恩師,包括饒一塵和趙開生老師。但最早還不是,有不少老聽眾對陳希安說,你的學生高博文唱你的唱腔不錯,很像、很像。他就對他們說,不是我的學生,他的先生是饒一塵,饒是他和周雲瑞師兄的師叔魏含英的學生。饒一塵曾言,高博文是他唯一的學生,因為他一生只收一個,因此“開山門"、“關山門”,他一個人包下了,是他唯一的學生。高博文的名字也是他題的,為啥叫他“博文"呢,就是要他博學,“三腳貓”沒有,“二腳貓”也好,要記住孔子的說話,三人行,必有我師。

    高博文他自己一直覺得很奇怪,每次遇到有人和他討論起評彈,他總會特別的興奮,總會說一句,謝謝您關心評彈。而對方總是會說一句,想不到你還這麼年輕。他想,說他年輕,因為他這一張年輕得帶點稚氣的臉是一個原因,曾經有一個記者對他說,看你戴著這副無框眼鏡的樣子,就像個大學生,好像還沒有踏上社會,甚至有幾分不諳世事的感覺。但是,他覺得這只是一個原因,更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的職業是一個評彈演員,大家只要想一想就明白了,評彈、書場、三絃、琵琶、長衫、旗袍,一切都是古老的東西,而且,書場裡聽眾也絕大多數是白髮蒼蒼的老年人,居然以評彈為職業,還算一個年輕人嗎?但是他當時確實是一個年輕人,這是事實,只不過令他困惑的是他現在承認自己年輕的事實竟然也得帶上幾許無奈在裡面,就因為他選擇了評彈作為自己的職業嗎,他確定是非常熱愛評彈的啊。一個人選擇了自己熱愛的事業,怎麼反而困惑起來了,他真有點弄不明白,然而,他還是相信,這些對他而言,都是很外在的東西,俗話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跑碼頭的所謂江湖經歷也實打實的,已經有幾十多年了,外界的壓力和苦難,也嚐了不少,想明白了一些事,也有些事不明白,想明白的是與評彈的緣份,好像是冥冥中與生俱來的,後來他還能夠回憶起生命裡難以違背的“神靈召喚",那是至今讓他為之心動的靈魂範依。

    他以評彈為職業,但是他的愛好很廣泛,他也非常喜歡京劇和崑劇,他覺得京劇規範化的程式動作,它的博大精深的內涵,對他的評彈表演大有幫助,崑劇幽雅的唱腔和細膩的動作,讓他的評彈表演也更加受益匪淺。其實評彈藝術不能算很古老,有人認真打量他的那張名片,他都會不好意思的向人家做一番解釋,從完整的資料記載上看,評彈是在清代中葉才開始趨於成熟的,而以那時至當時2001年,亦不過兩百多年曆史,也就是說評彈從興盛時起傳到他這裡也不過幾代人的光景。“兩百年曆史,相比較於五千年的華夏文明史而言,是短暫的。而兩百年曆史,對於一個生活於二十世紀末的年輕人來說,那的確可以稱為是古老的了。”周紅她與高博文是1999年春節在鄉音書苑一個偶然的機會合作的,合作以後,她覺得在她的腦子裡,高博文屬於比較用功的演員。像他們年輕人,她想唯一的就是用功。時間過得真快,2000年為止十三年了,他至今覺得那一年發生的事情真好像就是一場夢,像一場真實的夢,那一年,上海評彈團終於招生了,這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他那時還是市五中學讀書,是個高二的學生,記得當時他連想都沒有想就去報了名,這一年,報名考評彈團的有二百多個人,幾輪下來,進入複試的只有五十名,最後只錄取十人,五男五女,是按五檔人馬錄取的,他非常幸福、也非常榮幸的成為了這十人中的一名,當時,他的高興、快樂,他的快活真的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真的是一種美夢成真的高興,記得在接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幾天裡,他常說一句話,這句話他後來還記得,他說,每天走進南京西路的評彈團,就像踏進中南海,竟然能夠經常見到自己崇拜與敬重的評彈名家。

    在1987年,高博文考進評彈團的時候,陳希安是主考老師,複試的時候正碰到他,他一聽這小孩兒不錯,嗓子很好,將來有發展前途,但是,到後來呢,十個青年走了九個,有的轉業了,有的身體不好了,就剩現在高博文一個人留在評彈團,他是獨苗。十三年後,當年一起考進評彈團的十個人當時只剩下他一個人在做評彈演員了,這種情形真讓他徒生無奈,他不忍心回憶同學離去的情景,畢竟評彈對於他而言,它寄託了他心中的無限情思,當第一個、第二個同學離開評彈時,幾乎沒有引起他多少的注意,因為那時他已經隨饒一塵老師學說《珍珠塔》了,正是應該用心學藝的時候,他想,假如真的不是這塊料,那麼早離開對他們也有好處,他是這樣想這個問題的,然而,接二連三的,甚至連一起跑過碼頭的也非常酷愛評彈的同學也要告別評彈了,這還是讓他的心情有一種沉甸甸的無奈,他心裡非常難過,是一種無力迴天的感覺,很有些書中常見的悲壯意味在裡面,但是他是真心喜歡評彈的,說老實話,除了評彈,其它還沒有什麼職業能引起他自己非常大的興趣,他認為只有評彈才能讓他發揮自己的人生價值,況且他這個人對生活的要求並不高。做生意也許能賺很多錢,但是他做生意可能精神上不會像當時現在這樣愉快,不過,說句老實話,他也根本不會做生意,也不是這塊料,直到後來他問別人借一樣東西,臉也會紅,這是說句笑話。不過最主要的他想一件事,總是要有人去做,曾經有位領導對他說,你進了這座廟,就要念這本經。他想只要自己努力,自己用功、自己認真,不斷增加自己的實力,他相信,機會總是會有的,一旦機遇來了,你積蓄了本領,就可以冒出來,就可以用上去,能堅持下去,也就能站住腳了。不然,真的等環境好了,你一點本事也沒有,那真的變成捧不起劉阿斗,每次用這些話安慰自己時,他總覺得自己的心情哀婉得有些悲壯,但是是十分堅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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