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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使用者508873978285

    匈奴求娶,然後王昭君就被當時的皇帝當做禮物賞了出去。

    《漢書·元帝紀》:

      竟寧元年春正月,匈奴呼韓邪單于來朝。詔曰:“……改元為竟寧,賜單于待詔掖庭王檣為閼氏。”

    漢元帝竟寧元年,呼韓邪單于第三次入朝覲見,並“自言願婿漢氏以自親”—以漢朝的女婿自居,而以前雙方的關係都是對等的,都是“約為兄弟”。這一年漢元帝44歲,呼韓邪單于也在40歲以上,兩人年齡相當,而單于居然自居為婿,可見因為實力確實不濟,才淪落到如此屈辱的地步。然則,表示臣服的行為不是進貢,而是求賞(自居為婿在先),以單于如此年齡,則依賴心理已經重到了撒嬌的程度。求賞就是當女婿的撒嬌。不過也難免,依附漢朝十八年,任誰都會心理變態。“願婿漢氏以自親”,這句陪著小心,誠惶誠恐又撒嬌的話,雄辯地表明瞭這次和親迥異於此前的任何一次和親模式。

    匈奴一直是漢政權的一塊心病。開國之初,漢高祖七年(前200年),劉邦親征匈奴,結果被匈奴圍困七天七夜,差一點做了俘虜,史稱“白登之圍”。脫圍後,劉邦只好和親匈奴,以“宗室女翁主”嫁給單于為閼氏,並和冒頓單于結為兄弟,開了和親的先河。漢文帝時,“復遣宗人女翁主為單于閼氏”。漢景帝時,“遣翁主如故約”。如此和親模式,都是漢朝不得已的妥協行為,以求換取短暫的安寧。

      可是,“昭君出塞”時已是漢強匈弱,根本沒有和漢朝作對的資本和能力,而且此後匈奴再也沒有對中原地區構成過重大威脅。因此,王昭君的這次和親與其說是“和親”,倒不如說是“賞親”—有“戰”才有“和”,如今呼韓邪單于甚至以自身作抵押(單于親身入朝,就含有拿自己當人質的意味在內),談何“戰”、“和”?既失去了“和”的前提,“和親”之說當然就無法成立。

    事實上,“昭君出塞”根本就不是“和親”!

      首先,以前每次和親,兩漢書的記載都明確點出“和親”二字,而且都是在匈奴的強大壓力之下才進行的;而昭君此次,所有的記載都是“賜單于”!明明白白只是呼韓邪單于自居為婿,撒嬌般地求賞之後漢元帝的一種即興賞賜行為。

      再者,以前每次和親,都是以“宗室女翁主”、“宗人女翁主”嫁給單于為閼氏,而王昭君的身份僅僅是“待詔掖庭”(即尚未見過皇帝,《漢書·元帝紀》)、“後宮良家子”(《漢書·匈奴傳》)、“以良家子選入掖庭”(《後漢書·南匈奴列傳》),也就是說,此時王昭君仍然是一介平頭百姓。和親要求身份對等,而昭君以如此身份出塞,呼韓邪單于還樂得屁顛屁顛的,居然還封昭君為“寧胡閼氏”;“寧胡”二字,顯然是漢元帝所賜,多麼輕蔑的封號啊!可見這根本不是和親,而是漢朝把匈奴當作屬國的待遇。

      區別是否“和親”非常重要。如上所述,昭君出塞,並非和親,只是大漢賞賜給匈奴的一件禮物而已。這件禮物的意義非常重大,它表明漢朝和匈奴的關係已經徹底倒置。漢朝已經強大到根本不必擔心外族入侵,根本不需要屈辱地和親的程度;而返觀匈奴,呼韓邪單于這個不爭氣的最高首領,完全喪失了上進之心,滿足地託庇於漢朝的強大羽翼之下。

      所以,兩漢書從未說過昭君出塞是“和親”,班固和范曄的態度很驕傲,恰與漢元帝將昭君“賜單于”的態度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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