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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選擇性失憶q4

    開到荼靡花事了。”當夏天所有的花都開遍,所有的精彩和芬芳便會隨著荼糜的淡白而消融在漸涼的秋意裡,一切歸於黯然煞意,走到盡頭。就象我和輝二的故事一樣。

    我喜歡在沉悶的時候一個人貓在牆角,這是最近才養出的習慣,在輝二畢業去了上海,在那裡居然重新開始了一段新的戀情,這於我是難以接受的。他們說我象個精靈,陰冷得絕望,麻木得悲哀。可我更覺得我更象是被雪藏在冰箱裡的玻璃,總在午夜裡尖銳地破碎,殘留一地晶瑩剔透的眼淚。

    麻木,他們說的。可是我不想承認,這算是僅僅為了給心靈一個交代我也不情願承認我的麻木。

    可是,可是,我卻似乎連痛的感覺都沒有。這是我無法接受的,不可能這樣的。

    我也不知道從那裡拿出一把短匕,也好象是不知不覺的一樣,我用短匕在手臂上劃了一道小小的“溪流”,有細密的小血珠從劃開的皮層裡往外滲,一種很痛的感覺,我喜歡,不是因為病態,也不是因為自虐,只是為了證明我不是完全麻木。

    我貓在校園的牆角,我很怕疼,但我還是看著緩緩溢位的血珠,面無表情地說:“可憐的人吶。”

    遠遠地走過來兩個人,不用看不用看我就知道一定是拓也和櫻子,一個優秀得近乎完美的男孩和一個漂亮得絕頂的女孩,可我從來都不看好他們,一來他們本身就處於貌合神離的狀態,再者拓也的不羈不是一個失去理想的櫻子可以牽縛住的。我一直都很鄙夷愛情而迷失自我的人,儘管抱歉的是我也是這麼個人。

    拓也把櫻子送走後又折回來,我卻一點也不奇怪。他看了我手上滲出的血珠,“我就知道你會這樣的,泉!”然後拿起我的手臂憐惜地說:“別再傷害自己了,我要保護你!”他將我圈入那溫暖的懷中,然而我哭了,不是幸福得哭了,而是哭得安心,哭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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