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覆列表
  • 1 # 手機使用者86179176165

    啊,那是一種多麼奇特的感覺啊——當你回那個已不再是真正的家的家時,當回到那裡發現所見到的一切都使我想起舊日那個快樂的家、而那舊日的家卻已是一個不再現的舊夢了!母親、皮果提和我彼此親熱友愛而無外人插在我們中間的日子又歷歷在目了,使我傷感,我竟不知道我是不是為回到家而高興呢,還是願意呆在外面和斯梯福茲廝伴而忘掉它。可我還是到了,不一會就來到那幢住宅前。那兒的那些葉落盡了的老榆樹在抖峭中向我搖擺它們的那些手,那兒的那些舊鴉巢在風中一片片地吹散飄去

    我淪落到這麼一個圈子裡,把這些從此與我朝夕為伴的人與我快樂童年時代的那些夥伴——不必說斯梯福茲,特拉德爾,以及其他同學了——相比較,我覺得我要成為博學多識、卓越優秀的人希望在心頭已破滅了。當時的徹底絕望,因所處地位的卑賤,深信過去所學、所想、所喜愛、並引起遐想和上進心的一切正一天天、一點點離我而去,那年輕的心所受的痛苦,對這一切的深刻記憶是無法寫出來的。當米克·活克爾上午離開後,我的眼淚立刻流進了洗瓶子的水裡,我哽咽著,好像胸頭有一道裂縫隨時行將迸開一樣。

    我記得,做了晚禱後,蠟燭滅了,我是怎樣仍坐在那裡,看那水上的月光,就好像希望從一本發光的書裡讀到我的命運或看到我的母親帶著她的孩子,沿那熠熠閃光的路從天上走來,她看著我,還像我最後一次看到她那甜美的臉時那樣。我記得我怎樣轉過身,當我輕輕躺下,被雪白的被單擁圍時,那莊嚴的感覺又由於看到這雪白的臥具而變作感激之情和安適之感——這是多麼令人浮想連翩的感觸呀!我記得我怎樣想起我曾在夜空下露宿過的所有荒郊野地,我怎樣祈禱永遠不再失去家,也永遠不忘記沒有家的人。我還記得,我後來怎樣依稀沿著海上那撩人思緒的光輝路徑,漂入了夢境。

     那疾馳的雲一片暗黑色,像是染上了從溼柴上冒出的煙的那種雜亂顏色一樣,它在空中起伏翻騰成令人心驚的一堆,高得叫人以為那雲堆的高度比從天上穿到地下最深的洞底還要大;月亮像發了瘋一樣,什麼也不顧地要從那雲堆鑽過去,彷彿受於自然規律可驚的變化也讓她迷了路,迷了心智。風已經颳了整整一天;而那時風聲仍很大,仍在刮。又過了2小時後,風更猛更厲,天色更陰暗了。

      到了夜色更深時,雲密密聚合在一起,把已經很暗的天空又嚴嚴實實地鋪了個滿;風越來越猛了,風勢仍在增大,直到我們的馬也幾乎不能頂風而行了。在那一晚上最黑的時候(時已值9月底,夜已不短了),車前的引路馬幾次轉過身來或僵立不動;我們常常擔心馬車會被吹翻,一陣陣雨急急地像刀一樣落下,在這種時候,只要有牆或樹可以躲躲,我們就馬上停下,因為我們再也不能堅持了。

      破曉時,風更颳得猛了。過去,我在雅茅斯時,聽船上的人說過颶風如大炮,可我還從沒見過這種風,或任何與此相近的風。我們來到伊普斯維奇時已很晚了。自離開倫敦10英里後,我們就只好一寸一寸往前挪。我們發現集市上有一群人,這些人因為害怕煙囪被吹掉,夜裡就起床了。我們換馬時,聚集在旅店前的一些人告訴我們說,在一個很高的教堂頂上的鐵皮都被掀掉了而落在一條橫街上,把那條街也阻斷了。另一些人告訴我們,說有幾個從附近村子裡來的人,曾見到一些大樹被從土裡拔出來而橫倒在地上,還見到整個整個吹到田間和路上落下的乾草垛。那暴風雨未見變弱,還勢頭更猛了。

      我們掙扎著向前時,越臨近海邊(大風從海里全力向岸上吹),風勢越強烈得可怕。早在我們望見海之前。我們的嘴唇上就濺上了海里的飛沫,我們身上就噴著了鹹鹹的海水。海水流出來,把雅茅斯附近好幾裡的平原淹沒;每一個小水窪,每一條水溝,都使勁拍打著圍岸,鼓足它們那小小浪花的力量向我們勇猛進攻。我們看到海時,地平線上時時有浪頭從翻滾的深淵騰起,就像是對岸出現了忽隱忽現的高塔和高建築一樣。我們終於來到鎮上時,東倒西歪的人們來到車門口,風把他們的頭髮吹得高高飄起,他們對在那樣的晚上郵車還能趕到表示驚詫。

    在一陣陣吹得人睜不開眼的狂風中,在飛舞旋轉的沙石和可怕的喧鬧聲中終於得到一個暫時的間歇而足以看看海時,我被那海嚇得不知所措了。高高的水牆一堵接一堵衝過來,達到最高峰後跌下時,似乎連它們中最小的一堵也能吞沒這個市鎮。退卻的海濤轟隆一聲往後撤去,似乎要在海邊挖一個深深的坑,要把地面毀壞。浪頭白花花的巨浪轟轟然撲向海岸,在到達陸地前就撞擊得粉碎,每一片碎浪都飽含了一切的憤怒力量,急急忙忙又重新組合成另一個怪物。起伏的高山變成了深谷,起伏的深谷(不時從那中間飛過孤零零的海燕)又變成了高山。大量大量的海水發出震耳的轟鳴聲震動著、搖撼著海岸;隨著每聲轟鳴而來的海潮聚成一種形象,然後馬上變幻並離去,在這同時又把另一股奔騰的潮水擊退、驅開;在地平線那頭像彼岸的高塔和建築的浪影時起時落;烏雲急急地厚厚罩下;我似乎看到天崩地裂。

      至今,人們仍記得這場風,認為那是在海岸上空前而又絕後的最大一場

     由於那淹沒了人語聲的風浪聲,由於那人群,由於說不出的混亂,由於我最初抵抗那惡劣氣象幾乎窒息的掙扎,我已昏沉沉了。我向海里那條破船望去,可是除了一個又一個噴著白沫的巨大浪頭,我什麼也看不見。站在我身旁一個半裸的船伕伸出他那裸露的胳膊向左邊指(上邊刺了一根指向同一方向的箭頭)。於是,天哪,我看到了,離我們很近呢!

      在離甲板6英尺或8英尺的地方,一條船桅折斷了,向一邊倒下,被亂紛紛的帆布和繩具糾纏住;當那船顛動和撞擊時——它沒有一刻靜止過,那劇烈是無法想象的——那團破損斷裂的東西撞著船側,像要把它擊穿。就在那種時候,還有人用力去砍掉這一部分;因為當那已傾斜的船在顛動中轉向我們時,我能清清楚楚看到船上的人用斧子幹活,其中一個長著長鬈髮的人特別活躍,尤引人注目。就在這時,衝擊那條動盪著的船的海這時又掀起一個高浪,把人們、圓木、桶、板、上層船舷、還有那一堆像玩具一樣的東西全捲入翻騰的海中,從岸上發出的驚叫聲壓過了風聲和水聲。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我的家裡有個人很酷三頭六臂刀槍不入是什麼歌的歌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