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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日慕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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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奇縝君
李鴻章的變局和真實的變局 —— 不一樣
李鴻章說的數千年來未有之變局,很可能只是隨口那一說。
那個時代確實有變局,但和他說的不一樣。
李鴻章自己身處那個動盪的鉅變時代,只有模糊地認識,並不清楚。這篇奏摺寫於1874年,距離今天過去了百年,經過那麼民族英雄玩兒命探索,已經認清了那個變局究竟是什麼!
李鴻章認識到變局的表面——諸強國聯合吞噬中國李鴻章說的變局主要是指,國防上的威脅由西北陸地變為東南海洋;歐美諸國都意欲吞噬中國。這種不遠萬里也要結伴來打大清的變局,就是李鴻章說的“數千年未有之變局了”。
他又說道,輪船電報等前所未有的提升了資訊物資傳播速度;歐美諸國兵器、軍工、大炮等無堅不摧,這是數千年未有之強敵。
何以言之?歷代備邊多在西北,其強弱之勢、客主之形皆適相埒,且猶有中外界限。今則東南海疆萬餘里,各國通商傳教,來往自如,聚集京師及各省腹地,陽託和好之名,陰懷吞噬之計,一國生事,諸國構煽,實為數千年來未有之變局。輪船電報之速,瞬息千里!軍器機事之精,工力百倍;炮彈所到,無堅不摧,水陸關隘,不足限制,又為數千年來未有之強敵。他在奏摺上寫這些,是想做什麼呢?
謹將總理衙門原奏緊要應辦事宜,逐條切實辦法,並將丁日昌續奏各條併入,詳細擬議,恭呈御覽。大概就是意思,我和丁日昌之前請求想要的那些東西,皇上您就給我批了吧。
有哪些東西呢?要練兵、要兵、要船、要軍餉、要人才、要這些成為常規制度。
所以我們就可以知道,李鴻章說的數千年未有之大變局,其實就是諸國強國意欲吞噬中國一條,用這條緊迫的論斷來要求皇帝滿足他的條件。這個認識,說明李鴻章只是認識到的鉅變的表面現象,或者說這篇奏摺當中他只認識到表面現象。但卻是當時最急迫,或許也是唯一能做的事情。
真實的變局——封建土地制度的崩潰中國近代以來的落後,是因為西歐諸國突變,產生資產階級革命。從而使得中國等傳統歐亞大國的封建土地制度落後。資產階級革命使西歐諸國的財富生產不再來源於土地,而傳統的封建土地制度的中國,已經從引領世界的中國,變成了一個在文明層次上落後於人的弱國。
1840年英國率先開啟工業革命之後,又在生產力上全面超越傳統大國,這使得華人多地大不再是優勢。一個農業文明對陣工業文明難以取得勝利。
“祖龍魂死業猶在……百代多行秦政治”
歐美傳來的資產階級革命,導致2000年中國封建王朝需要從根上變化。首先清朝統治階級就是最大的地主,他們怎麼能夠革自己的命呢?
所以,對於那個時候正在摸索的現代化的李鴻章等人,他們有自己的歷史任務。想要全面認識變局是非常困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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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達瓦里希
李鴻章多次感慨“三千年未有之變局”:
光緒元年因臺灣事變籌畫海防折:
“歷代備邊,多在西北。其強弱之勢、主客之形,皆適相埒,且猶有中外界限。今則東南海疆萬餘里,各國通商傳教,來往自如,麇集京師及各省腹地,陽託和好之名,陰懷吞噬之計,一國生事,數國構煽,實為數千年未有之變局!”
同治十一年複議製造輪船未可裁撤折:
“臣竊惟歐洲諸國,百十年來,由印度而南洋,由南洋而中國,闖入邊界腹地,凡前史所未載,亙古所末通,無不款關而求互市。我皇上如天之度,概與立約通商,以牢籠之,合地球東西南朔九萬里之遙,胥聚於中 國,此三千餘年一大變局也。”
李鴻章提到的變局,一是中央王朝的防務歷代主要的邊防是與北方遊牧民族作戰,但是現在少海防形勢更加“喜人”。另一個是中央王朝不再是中央,工業革命與地理大發現使得西方列強強迫清王朝進入全球化浪潮。以前主要是陸戰,現在海戰更重要,以前是華夷之分,現在對要應對一群重商主義的先進國家。
這種變局是李鴻章這個從傳統四書五經教育計程車人難以招架的,對思想的衝擊的也是很明顯的。以前的事情總能從史書上找到案例,摸著石頭過河,現在連石頭都沒有,越瞭解世界形勢,越是被夾在停滯的華人與“外星球”洋人之間顯得尷尬。左右說不通,裡外不是人。
在李鴻章等中國士人的心目中最大的變局莫過於中國歷史上的周秦之變,但是這一次更甚之,是在“一次次落後捱打”,一次次被西方的思想和工業成就震撼後,走向共和的大變局。這是在舊有史書上沒有記載,並終將與李鴻章一起成為新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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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出自:李鴻章同治十一年五月複議製造輪船未可裁撤折,原文如下:
作為當時清廷洋務派的代表,李鴻章在同治年間(1872)提出的三千年未有之大變局,影響深遠,也非常了不起,此言一出,天下皆驚,後被頻繁引用,成為當時開眼看世界有識之士的共同語言。時至今日,此言依然有很強的借鑑意義。
中原政權自西周立國,雖然大多數都沒有熬過300年的坎,但是政權的崩潰方式無疑就那幾種:北方入侵,農民起義,權臣篡國,無論哪種都是重複了王朝興亡的週期律,一個王朝取代另一個王朝,在社會文化,生產方式,統治基礎方面基本沒有變化,而西方的入侵讓李鴻章見識到,原有的經驗已經過時,堅船利炮不但代表了先進的戰鬥力,而且代表了先進生產力對落後生產力的衝擊。
過去三千年中原政權的農耕文明一直是最為先進生產力和生產關係的代表,縱然是短暫淪落,依仗自身強大的文明基礎依然能夠同化外來政權,清朝就是個例子。所以縱然中原陸沉,只要給予足夠時間,文明依舊可以復興。
然而伴隨工業革命誕生的西方工業文明,其先進深度遠遠超出中國的農耕文明,不但不會被中原文明同化,還有可能從根本上改變原有文明基礎,這才是三千年未有大變局的深層含義。基於這一判斷,李鴻章認為,來自西北陸上的入侵(即左宗棠為代表的塞防)的重要程度遠遠低於東南沿海的海防入侵,雖說這一判斷險些讓我們失去新疆地區,但總體來說這一判斷是正確的,以英國為代表的海洋工業文明對原有政權和農耕文明的衝擊力最為強烈,也是清王朝最為危險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