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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職業騎士

    4月28日晚間,逸夫舞臺是屬於上海京劇院的。

      老中青三代近40位京劇演員,聚在一起,娓娓唱出50年來上海京劇院自編自演的劇目和唱段。這麼多年來,上海用海納百川的胸懷引來全國各地諸多優秀的年輕人,讓他們紮根這片土地,有機遇成名成家。

      26歲的趙群是張派年輕後人,6年前她從天津來到上海京劇院。在28日那場“上海京劇院建院50週年慶典開幕式暨50年創作劇目優秀唱段大型演唱會”上,她演唱了一段《龍江頌》,頗受行家讚許。

      家傳點翠頭面啥樣子?

      外公是劇團的團長,外婆和爸爸都曾是京劇演員……但三代京劇世家,並不是趙群喜愛京劇的原因。她小時候甚至因為“唱歌像蚊子叫”,而被父母老師歸入“非京劇族類”。

      時間回溯18年,對於8歲的小女孩趙群來說,舞臺背後的化妝間,才是京劇魅力所在,一個充滿奇幻色彩的遊樂園。

      練功房裡巨大的海綿泡沫墊,雲朵一般壘了滿屋,跳上去人能彈得老高,看到窗外遠遠的風景。旦角們的衣服、披風、裙襖、斗篷、開氅、蟒袍、雲肩、大靠、魚鱗甲,掛在龍門架上一字排開,五彩如煙霞,和時裝Show後臺有得一拼;最讓小趙群心動的當然是頭面。

      頭面是京劇旦角的頭飾,包括頭花、邊鳳、簪子等等,一整套頭面大約44-46件。按照旦角的身份高低,她們戴的頭面分成純銀頭面、水鑽頭面或者點翠頭面。點翠頭面屬於其中比較高檔的一種,扮演有身份的女角,比如朝廷高官的女兒、公主、王妃的時候,才能配戴點翠頭面。

      一套完整的頭面足夠小女孩擺弄整下午了。更傳奇的是,在趙群出生的時候,外婆就把一套真正的點翠頭面留給小外孫女——精巧底板上,用翠鳥脖子上的藍茸毛拼貼出花樣,隱隱有銀藍色光澤流動。

      如今,這樣儲存完整的真點翠頭面少之又少。因為要保護翠鳥,通用的點翠頭面大多用顏色相似的綢緞製作,真點翠頭面壞一套少一套。

      據圈內的朋友保守估計,趙群手上那副點翠頭面,收藏價超過5萬元。

      “供起來看?怎麼會,當然拿來用咯,它再貴重,不上臺了生命也就結束了。”趙群滿不在乎。

      京劇研究生研究什麼?

      4年前拿到的上師大表演藝術學院大學文憑後,如今的趙群又重返課堂,在北京深造研究生。

      “我們中國戲曲學院研究生班一個班都是全國各地的戲曲新人,大家湊在一塊兒,就琢磨著怎麼讓年輕人重新喜歡戲曲。”趙群深深感慨,她身邊的許多朋友,都對京劇沒什麼興趣,“電視是很好的平臺。就像央視11套那個寫意的戲曲片頭,就很得年輕人喜歡,這是個好由頭。”

      她的另一個嘗試,是讓女人在京劇中‘站’起來!。

      “崑曲的題材注重才子佳人,但京劇不同,無論是京劇形成之初還是建國以後,京劇舞臺上女人從來沒有得到過足夠的重視!‘四大名旦’的崛起,可謂京劇旦行鼎盛時期,但那時期的‘女人’幾乎都是男人扮演的。接下來的幾十年就更可悲了,女演員拼命模仿舞臺上男人‘裝出來的女人’,無論是唱腔還是形體,亦步亦趨,唯恐克隆不像。新世紀年輕的京劇女演員們,要敢於在舞臺上展示女人天然的美、本色的美!不要為了適應一小部分人的欣賞習慣,而放棄了我們自身的優勢,浪費了美好的青春!”

      趙群天津女孩上海安家斬斷後路來上海

      趙群9歲入行工青衣,13歲被張派祖師張君秋髮現,親自指點。

      15歲,她獲得天津市文藝新人大賽新人獎。16歲拜張派名家薛亞萍為師,可算得京劇新秀中,走得較快的一人。“這算什麼呢?想當年,梅蘭芳大師在我這個年紀,已經是唱響全國的名角了!”

      “我內心裡猶豫了很多時間,怎麼說天津都是生我養我的地方。天津藝術學校培養了我近10年,而且,也分配到了天津京劇院,總不能說走就走吧。”

      最終,是父母幫趙群下定決心。他們看心愛的女兒猶疑不決時,果斷地結束了在天津開得十分紅火的火鍋店,打包了行李買下3張來上海的火車票,把趙群的姐姐一個人丟在天津。

      京劇是父母三代的夢,交託給趙群,不容得她不認真對待。

      1999年4月,趙群把辭職信放在領導桌子上,為自己斷了最後一條路。隔天坐上開往上海的列車。

      京劇成就姻緣

      1年半以後,趙群在上海嶄露頭角,先後榮獲“上海文化新人”及“新長征突擊手”稱號。她連續奪得全國京劇電視大賽一等獎、全國張派演員評比金獎榜首等等。

      在領獎返滬的途中,心情超High的趙群在繁忙的機場,邂逅了“如意郎君”——東東。

      “東東是搞理科的,不怎麼了解京劇,即便結婚很多年,到現在他聽京劇聽到一半還會睡著。”

      戀愛時全不這樣,他拿到趙群親手送出的《狀元媒》京劇票,受寵若驚。

      他在臺下坐得筆直,眼睛如追光燈一樣都打在女主角身上。唱到半途“我終身應託付他身上”,趙群風情萬種地對臺下拋了一個眼風,深情款款的姿勢正對著東東。

      臺下的他心頭狂擂,臉孔如上了蒸鍋的蝦子,紅到透亮,僵坐著不敢挪動,生怕周圍的人發現他滿心歡悅。

      “到現在我說起這件事,大家都還笑不停。全世界只有他一個人一本正經以為我這是向他表白,以為我給了他票子,必然知道他在臺下那個位置——其實,我每次唱這齣戲都朝固定的地方拋眼風,唱臺詞,恰好,那天那個位置坐著他。”

      《狀元媒》,本就是一首定情的曲子。

      為京劇耽誤了結婚

      她和丈夫這時候相識還不到10個月,就火速進入談婚論嫁的階段。

      “我和丈夫每天從早到晚物色房子,記得我們最先看中東方曼哈頓的一套,但銷售小姐說那是期房,要等隔年5月才能交房。我們竟等不及那5個月,就在江蘇路找了另外一個一個月就能交房的小區,當即拍板買下來。”趙群很甜蜜地眨了眨眼,化妝師在她的眼瞼上暈染出一層一層的桃紅。

      東方之星專場演出緊鑼密鼓,新買的房子她只看過一眼,就全交給父母打理。之後,趙群又要接《桃花扇》李香君的角色,婚期在日曆上不停往後挪。(唐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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