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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嘻嘻哈哈真的好

      塞繆爾·貝克特一九零六年出生於愛爾蘭一個猶太人家庭。貝克特從青少年時代即開始寫作,到戰爭結束時,他已有不少詩歌和小說作品問世,一九四八年到一九四九年的小說作品有長篇小說三部曲《莫洛伊》、《馬洛納正在死去》、《無名的人》,這些小說都意在說明,人生是週而復始的艱辛而又虛無的浪遊,是內心的狹小的,而又毫無意思的浪遊。一九四八年創作的《等待戈多》,是其中成就最高,影響最大,最有代表性的荒誕派戲劇作品。該劇從不同的平面突出了西方人的幻滅感,突出沒有目的生活無休止的迴圈。第一、二幕在時間(都是黃昏)、地點(都是空蕩蕩的四野)、內容(都是兩人先出場,冗長的對話之後,是主僕二人出場,然後是男孩出場捎口信)幾方面都相似。尤其是內容,到了最後又回到開始的地方。我們完全可以設想, 如果該劇有第三幕、第四幕, 也必然是重複前兩幕的程式。這些都表現出人的處境單調、刻板,以及人生所承受的沒有盡頭的煎熬。 從劇中看,戈多僅僅是支援流浪漢狄狄和戈戈捱時光的微茫的希望, 是他們賴以生存下去的一根救命稻草:“戈多來了,咱們得救。”但他就是不來,他們苦悶得想上吊。但他們能去死嗎?不能,因為他們必須得等待戈多。在貝克特看來,人生就是這樣,既難活,又難死,既有希望,又很絕望。而歸根到底是絕望的。儘管如此,但“我們還得等待戈多,而且將繼續等待下去”。貝克特試圖以振聾發聵的辦法使人們覺察這個世界的狀況,現實的可笑,自我的分裂及無所不在的死亡,它把人描繪成陷進了不可理解的力量漩渦之中,作者希望透過描繪事物的混亂、無聊來使人們獲得深刻的印象,它展現在人們面前的是一個什麼事也沒有的世界,而人就在其中慢慢耗費掉毫無意義的一生。 作為貝克特的成名作、也是荒誕派戲劇的的代表作,《等待戈多》在藝術上的確達到了空前的高度。他的戲劇作品還有《最後一局》、《啊,美好的日子》、《戲劇.》等。一九六九年貝克特獲得諾貝爾文學獎金,獲獎的原因是:“他那具有新奇形式的小說和戲劇作品使現代人從精神貧困中得到振奮”。瑞典皇家學院的代表在授獎儀式上讚揚他的戲劇“具有希臘悲劇的淨化作用”。 《等待戈多》的主題和核心是等待希望。是一出表現人類永恆的在無望中尋找希望的現代悲劇。“戈多”作為一個代名詞始終是一個朦朧虛無的Phantom,一個夢魘中的海市蜃樓。戈多雖然沒有露面,卻是決定人物命運的首要人物,成為貫穿全域性的中心線索。戈多似乎會來,又老是不來。戈戈和狄狄生活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中,想活連骨頭也吃不到,想死連繩子也沒有。但他們還是在執著地希望著、憧憬著。無論戈多會不會來,也不管希望會不會成真,它畢竟使絕望中的人多了一層精神寄託。如果說,戈戈和狄狄在荒誕的世界中百無聊賴地活著、希望著,具有一種幽默滑稽成分的話,那麼,他們在無望的希望中執著地等待也令人感動。他們既不知道戈多是誰,也不知道戈多什麼時候來,只是一味的苦苦等待。狄狄說:“咱們不再孤獨啦,等待著夜,等待戈多,等待著,等待著。”天黑了,戈多不來,說明天準來,第二天又沒來。第二幕中,一夜之間,枯樹長出來了四、五片葉子,戈戈和狄狄的穿著更破爛,生存狀況更糟糕,波卓成了瞎子,幸運兒成了啞巴。劇中的兩天等待情景,是漫長人生歲月的象徵。真是“戈多遲遲不來,苦死了等他的人”。《等待戈多》向我們揭示了一個殘酷的社會現實,也給我們以極大的啟迪:希望是存在的,但要等待希望的實現是未知的,等待就是意味著幻滅。儘管如此,人類還是應該“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等待戈多》中對希望的等待,體現了貝克特不願將痛苦的人類推入絕望的深淵,於無望之中給人留下一道希望之光的存在主義人道主義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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