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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你的世界缺副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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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祁門小謝
煩啦是一個容易把事情想太多的人,想得越多就會讓他變得複雜。
煩啦不是迷龍,要是煩啦是迷龍也許他真的就能跟小醉過到一起去。
迷龍是怎樣有他那個家的呢?
他做黑市生意,他彪悍霸道,他無恥卑鄙,他實在熾熱。
那紅木的大床,迷龍訛來的,煩啦做不了這種事情,訛粉條被老百姓一句我們也要生活就逼退回去了。
那間房子,一半是迷龍耍無賴,另一半是他真真就把那一大海碗的酒灌下去了,煩啦不會耍無賴,也喝不下那碗酒。
並不是他喝不了,而是他總懷疑,總否認。
煩啦就是個矛盾到底的傢伙。
他從前是阿譯,也有一腔壯懷激烈,但真實造就了煩啦,他怨憎這個世界,厭惡他看到的一切,甚至他厭惡自己。
他給父母寫絕筆信,寫遺書,說自己要戰死,要殉國。其實煩啦很怕死,他知道戰爭是殘酷的,也知道保不齊自己就會死在戰場上,但他希冀著這樣的解脫。因為他思念他的父母,他想在父母跟前盡孝,但時局不允許他盡孝,所以他只能盡忠。不能盡孝的煩啦,迫切希望自己是一個精忠報國的軍人,一個馬革裹屍的英雄,從而彌補對父母的愧疚。
可他不是,他做不了英雄,他想活著,但他沒有理由活著,他只好找一個理由,他的生命是父母賜予的,他是他們的兒子,所以他不能死。
煩啦就夾在他給自己造出來的這個矛盾裡,難受著,抽搐著,煎熬著。
小醉認識煩啦的時候,是希望煩啦幫她打聽她的哥哥,煩啦說自己是川軍團的,所以小醉某種程度上是把煩啦當做了哥哥,當做了親人。
小醉喜歡煩啦,是帶著仰望的心情去喜歡的,她看見他在南天門上那場戰役,她知道禪達是煩啦這群人守住的。他是她的英雄。
煩啦的修養和談吐,都彰顯著他的出身,小醉很清楚他們之間的距離,一種她無法靠近的距離,她對他是一種不自覺的迷戀。這種迷戀導致絕大部分時間小醉都是主動的一方,而且她羞於提及她的生存方式,面對煩啦,她始終是自卑的,她怕自己配不上煩啦,怕煩啦會介意。
煩啦也一直覺得自己其實是介意的,但這種介意壓抑不住他喜歡她。
沙盤推演後,煩啦捱打了,小醉哭著拉煩啦回迷龍家,卻被孟老爺子一句“風月浮萍之人”給攔在門外了。
煩啦做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就是拉著小醉告訴他爹,他非娶她不可。
那一刻煩啦是真心實意要娶小醉,但孟老爺子卻毅然拒絕了。
煩啦並沒有和他爹妥協,他拉著小醉離開了。
我們幾乎都要認為這兩人在一起了,包括不辣出了“生米熟飯”的主意時,我們都覺得也許他們可以。
實際上煩啦很清楚,不管他和小醉到了什麼程度,他父親都不會接受小醉。那麼他和小醉唯一的辦法就是自立門戶,於是問題來了,煩啦不僅要供養自己的父母,還得額外供養小醉,他根本負擔不起。
去偷,去搶,去騙,去鋌而走險,煩啦做不來,他不會,也不肯。因為他是煩啦而不是迷龍。
亂世如何生存呢?小醉只能自謀出路。
可笨手笨腳的小醉還能怎麼自謀出路呢?
所以煩啦說自己沒用,他覺得自己是個廢物。
我十年前看到八音盒永動機那一段,很茫然,我不知道要表達什麼,我以為是說煩啦和父親之間的事情,一個父親,毀掉了孩子的禮物,於是他們對立,矛盾,又彼此失望。
今年我25歲,我終於明白那個八音盒永動機代表了什麼。
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整部小說,都在講這樣一個道理。甚至後來那個笑話也在講:
初從文,三年不中,後習武,校場發一矢,中鼓吏,逐之出。後學醫,有所成,自撰一良方,服之卒。
第一次在劇中看這個笑話我笑了。後來在《笑林廣記》裡再看到這個笑話,我又笑了。有一回在寫下“朝如青絲暮成雪”的時候,我對這個笑話忽然笑不起來了,直到我看懂八音盒永動機,我感到很痛苦。
我覺得我好像明白了,又好像不明白。
我們都做過孟老爺子那樣的人,有一腔夢想,有壯懷激烈,我們試圖去創造一個永動機,結果是失敗了,就像團長說的,不停才有鬼了,我們去做的事情很多時候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失望的我們變得絕望,然後我們把自己的壯懷激烈砸了個粉碎。
就像《笑林廣記》裡那個沙雕,學文不中,習武不成,學醫把自己給治死了。
煩啦把這笑話給了獸醫,獸醫忽然很絕望,絕望得像煩啦五歲那年用錘子把永動機砸個粉碎的孟老爺子。
煩啦說,這故事說的是我們每一個人。
這個故事也是在說煩啦自己,他看著小醉,感到一陣一陣的無奈。他看著團長,感到一種愧疚,沙盤推演救了很多很多的炮灰,但他們這群炮灰卻仍然無能為力著,他們看著南天門,就想起南天門上的死人,於是在看見獸醫的那一瞬,煩啦居然把這故事寫出來了。
但小醉不這麼認為,她並不覺得煩啦是廢物,她知道煩啦的痛苦,知道煩啦在想什麼,知道他承受著很多,更知道他的魂在南天門上。
他是她的英雄,她只能付出而不可索取。而煩啦的心裡裝的太多太多,他的團,他的團長,南天門上的死人和魂魄,他不可能把自己都給小醉。
這也是後來小醉選擇張立憲的理由,她和煩啦一直都是不對等的,她始終在仰望他,卑微到塵埃裡去。而張立憲卻低到塵埃中,匍匐在她腳下,她不用再苦苦地仰望煩啦了。
煩啦和小醉的愛情令人感到遺憾,可卻那麼真實,人總是要活著的呀。
---------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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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煩了對小醉的愛情可以說是,柏拉圖式的愛情,只是精神上的愛,超越肉體外的,他也接受不了小醉這種風塵女子,包括他的家庭,拉著小醉去見他父親,只是在反抗父親的權威,但到了小醉那,又什麼都不敢做,說一些不關痛癢的話,另外一個原因,就是炮灰團馬上要打南天門,感覺自己會死,給不了這個女人幸福和將來。小醉對他說,把生米做成熟飯吧!他沒敢下手,而是把張立憲推了進去,逃走了。這只是作者筆下寫的人物罷了,現實中不存在這種男人的,絕大多數人佔有慾是相當強的,天塌下來先得到了再說,管她是什麼女人,不存在這種男女關係的,勸風塵女子從良,逼良家婦女為娼,這不都是男人的夢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