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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我是阿嘛

    五月天,蘇打綠——藍色的狂想與綠色的夢境

    臺灣有兩支樂隊,一支是綠色的夢境,一支是藍色的狂想。一支喜歡寂寞,一支終結孤單。一支用小情歌讚頌無與倫比的美麗,一支用笑忘歌譜寫後青春期的詩。一支在小宇宙裡用呢喃的頻率描畫空氣中的視聽與幻覺,一支在瘋狂世界裡用溫柔的倔強堅守我心中尚未崩壞的地方。而同樣的,他們都相信。

    一個很久之前寫的玩意兒,在公交車上百無聊賴時構思的。

    (一)

    以前總覺得,五月天和蘇打綠應該是水火不容的吧,“只有同行間才是赤裸裸的仇恨”,他們的歌迷也應該勢同水火,互相看不起吧,粉絲可是現代社會最狂熱的邪教。

    後來發現或許是我內心太灰暗了。問一個五月天的死忠“你應該不喜歡蘇打綠吧?”,姐們兒一臉困惑,“沒有呀,為啥這麼說?”。倆團體的關係也沒有我想象的那麼極端,青峰貌似是師大附中的,還在微博上稱呼怪獸“學長”……

    瞬間覺得這世界還是很和諧的,嗯。

    先八卦這麼多。

    (二)

    去年底兩個樂團都出了新專輯,就事論事,說說我的感受。

    五月天的新專輯叫《第二人生》,這算是我第一張從頭到尾聽完的唱片,聽完後沒有很興奮,卻是長嘆一聲。

    “我們和五月天一樣長大了”

    就像同名主打歌《第二人生》寫的那樣:“第一站叫天真,第二站叫青春,下一站的名字等你去確認。”

    這張專輯就是五月天的第三站。

    這一站該叫什麼?人生,還是命運?

    五月天口口聲聲說這是契合2012世界末日的作品,卻沒有任何的沒落消極之感,阿信想告訴我們,末日其實是一個開始,是人生的新階段,是屬於死神的過去和屬於自己的未來,帶著自己錯誤、遺憾、美好、迷茫、沮喪,在心靈的廢墟上開始另一種人生。對於我們這一代即將步入社會的人來說,確是再適合不過。

    比較喜歡的歌是《三個傻瓜》,很有諷刺詩的味道,控訴教育體制,難能可貴。《諾亞方舟》,很有史詩的感覺,整體上顯得很宏大。《星空》,最好聽最優美的作品,像是對過去的祭奠,與上一張的《如煙》遙相呼應。

    我們現在很喜歡懷舊,想念小虎隊們伴隨我們走過的童年。或許若干年之後,我們關於青春的記憶裡也會給五月天留下一個位置。走出學校,即使我們依然是“二”字開頭的年紀,也不再有屬於自己無所顧忌的青春。

    所以要感謝五月天,一張專輯陪我們走過這段特別的歲月。

    (三)

    如果五月天的專輯講的是人生,那蘇打綠的專輯就是在講生活。

    《你在煩惱什麼》,整張專輯就在這句輕問後娓娓道來。專輯裡的作品儼然就是一篇篇小品文,訴說著生活的無奈、寂寞、希冀和願景。像一則沁著下午茶香氣的都市童話,把我們生活中的種種不如意消解成拈花一笑的淡然,還頗有幾分禪意在裡邊。

    這張專輯聽得不多,最喜歡的歌是《燕窩》,整首歌節奏明快,一氣呵成,歌詞也是以小見大,很有意境,不過唱起來難度有些大。《你在煩惱什麼》,很有深意的歌曲,MV也拍得讓人感動。《喜歡寂寞》,最先聽到的專輯歌曲,憂傷中瀰漫安逸。

    小清新,這個詞大概是我們對於蘇打綠共同的認知定義,他的歌就是把我們每個人最自我的感受、情懷錶現出來,有時你不能完全說出他想表達什麼,但你卻會固執地認定這些都唱進了你的心裡。

    我們的生活有時恰是這樣的不可言說,它在平淡中蘊含著複雜的情感,也在每個人的平淡中彰顯整個時代的感動。蘇打綠的歌會在小清新的招牌下贏得很大範圍的共鳴,正是因為他記錄著每個人的生活時也記錄了所有人的感動。

    (四)

    阿信和青峰,兩個樂隊的靈魂人物,在歌迷心中都是猶如詩人一般的存在,如果真的把這倆人比作詩人的話,阿信是李白,青峰就是李商隱。

    李白是浪漫主義的,但這種浪漫主義完全不是你儂我儂,兒女之情,他裡面有著巨大的精神力量,這和阿信的詞異曲同工,就如俗話所說的,“多聽五月天,必成好青年”。像是“我不怕千萬人阻擋,只怕自己投降”、“至少在我心中,還有個尚未崩壞的地方”等等,儼然有著李白“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的味道。李白動情起來,也是“舉頭望明月”、“白髮三千丈”這樣催人淚下的強烈的情感宣洩,而你唱起阿信的“突然好想你”、“終於你身影消失在人海盡頭”時,是否也曾淚流滿面?他們的作品,都是一種動情的吶喊,一種情感的徹底釋放。

    李商隱是隱晦的,所有的作品都是欲言又止,一串“無題”把你搞得似懂非懂,而當你聽到青峰的聲音時,也有種如墜夢裡的錯覺,“你知道他說的什麼嗎?”“知道”;“那他說的是什麼?”“不知道”。這個悖論便是我們聽他作品時的感覺,他從不會把主旨寫進作品裡,說了很多,還是什麼都沒說?全在你自己的感覺。李商隱善用《詩經》中的起興手法,說的是“此情可待”,之前卻一直在說“錦瑟”、“莊生”、“望帝”、滄海之珠與藍田之玉,這些意象成了李商隱最有個人特色的標籤。青峰也會有許多意象在作品裡,“你是我無與倫比的美麗”,通篇卻是“風箏”、“蝴蝶”和“草原”。這讓他們的作品裡自有一種神秘和魅惑。

    阿信和青峰都是在造夢,不同的是阿信創造了夢想,青峰製造了夢境。

    阿信愛的表達是吶喊,“突然好想你,你會在哪裡,過的快樂或委屈”;青峰愛的表達是囈語,“受不了,看見你背影來到,寫下我度秒如年難捱的離騷”。

    阿信憤怒時在抗爭,“就算會有一天,沒人與我合唱,至少在我心中,還有個尚未崩壞的地方”;青峰憤怒時在自省,“給自己,一個從來沒有過的寧靜、快樂季節,已老去的歲月化成蝴蝶,都飛翔在我的房間”。

    阿信的反思直指心靈,“你不是真正的快樂,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護色”;青峰的反思撫慰靈魂,“沒有不會好的傷,你在煩惱什麼呢?”。

    阿信是鬥士,青峰是哲人。

    (五)

    臺灣的文化產業發展很讓人驚訝,無論是電影的復甦還是音樂的興盛,儼然是華語娛樂圈新的中心,就連搖滾這種個性化很強的東西都會有這樣兩支有廣泛影響力的樂隊,有著不同的風格、標籤,卻又殊途同歸的刻畫了青春、理想、悸動,成為年青一代的代言。

    五月天是藍色的,張揚激盪;蘇打綠是綠色的,清新純粹。

    五月天讓你抬頭看看天上的夢想和未來;蘇打綠讓你低頭欣賞路上的荊棘和花朵。

    同樣的,他們都讓你微笑而自信地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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