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 文城觀點
-
2 # 辯證哲學論
自從讀完此書之後,就感覺再不想看現在人寫的什麼“儒釋道”哲學,什麼“萬曆康乾”多少年,什麼小說故事了。晃晃間竟有點“除卻巫山不是雲”的感覺!就像周國平先生前段時間曾說的:“只看死人的書,不看活人的書。”那麼,這為什麼呢?
第一,《資治通鑑》寫作格局大。
司馬光編寫《通鑑》的目的:
刪削冗長,舉撮機要,專取國家盛衰,系生民休慼,善可為法,惡可為戒者,為編年一書,使先後有倫,精粗不雜。意思是說,中國古代歷史數千年,要怎麼寫,主旨是什麼?應該如何取捨?那麼,溫公給出了他的答案,就是刪除冗長,選擇重點,專門選取利國利民的好的辦法“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戒之”,去粗存精,編成一部,供皇帝學習。
所以,宋仁宗非常贊同,批准司馬光主持編纂,寫此書的有多少人呢?有記載的是五人,沒記載的不計其數。這批人用了19年的時間,才完成此書,此時仁宗已“龍馭上賓”了,在位的神宗看了此書,感覺非常好,特批此書“鑑於往事,有資於治道”,所以命名為《資治通鑑》。這是其挾持者甚大。
第二,歷史上的人怎麼評價這部書呢?
我們首推毛主席,大家都知道,他老人家吃透了這部書,讀了十七遍之多,而且還說每讀一遍都獲益匪淺。恐怕歷史上也再難找到一個將此書讀了十七遍的吧!他老人家讀《通鑑》有點像喬峰耍“長拳”(最最基礎的拳腳功夫,小學生必學),將每一個細節都耍的爐火純青,毛主席就是將《通鑑》的每一個細節都細品了數遍。
第二位就是史學大家胡三省,他說
“為人君而不知《通鑑》,則欲治而不知自治之源,惡亂而不知防亂之術,為人臣而不知《通鑑》,則上無以事君,下無以治民,為人子而不知《通鑑》,則謀身必至於辱先,作事不足以垂後。”“《通鑑》不特記治亂之跡而已,至於禮樂、歷數、天文、地理、尤致其詳。讀者如飲河之鼠,各充其量而已。胡的評價有點下面這個感覺:
“讀諸葛孔明《出師表》而不墮淚者,其人必不忠;讀李令伯《陳情表》而不墮淚者,其人必不孝;讀韓退之《祭十二郎文》而不墮淚者,其人必不友.”一言以蔽之,你這個人如果不讀通鑑,那麼就是無所謂的人了,叫“猩猩能言,不離走獸”,或者通俗一點叫“衣冠禽獸”也不為過。所以,作為人君、人臣、人父、人子甚至是作為“孫子”你也得讀《通鑑》。這就是胡三省對此書的評價,要求人人必讀。
胡三省的評價也正應了南宋史學家王應麟的話:
“自有書契以來,未有如《通鑑》者。”所以說,古人對《通鑑》的看法是極高的,你如果不看就像是猩猩學著說人話,表面上像人,但仍然不能稱之為人,只能算走獸一個(別說禽獸了,不好聽)。
第三,《資治通鑑》作為一部皇皇鉅著,在歷史上的評價並不是一邊倒的好的,專業的史學大家對書的內容以及取向取捨是各有褒貶。
1,書中有些許錯誤,這不是吹毛求疵的歷史學者的個見,而是確實存在的。近人岑仲勉聲稱他糾正了《通鑑》中600餘處錯誤;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研究員吳玉貴甚至認為《通鑑》中時間錯誤的有800餘處等等。
2,書中的觀點,讓歷史學者質疑。朱熹認為司馬光將曹魏作為正統是不對的。對《通鑑》載魏明帝太和五年:“(諸葛)亮帥諸軍入寇,圍祁山,以木牛運。”蜀漢劉備,作為中山靖王之後,是前後漢的後興之主,根正苗紅,諸葛亮作為蜀漢丞相,攻打魏國,怎麼能稱之為“入寇”呢?對此表示十分的不滿,甚至想下決心把書中諸如此類的“錯誤”都改掉,但是無奈精力有限,所以沒有執筆修改。
3,書中記載歷史人物故事有失偏頗。大詩人李白,竟然隻字未提,杜甫也只略微提及。還將一些野史傳說按正史寫,如:王莽毒死漢平帝之事等。
明代嚴衍熟讀《資治通鑑》,著有《資治通鑑補》,列舉通鑑有七病:漏、復、紊、雜、誤、執、誣。
當然這些都是歷史學家們,用客觀嚴謹的態度來看待這部鉅著,但是也有很多歷史學者認為此書立意不同於普通正史,《通鑑》自有他的不同之處。顧炎武說:“此書本以資治,何暇錄及文人?”他認為此書是後世不可無之書。所以,對於我們普通人,能一睹此書風采,令自己心曠神怡,不失為生平之樂。
總之,這部三百多萬字的煌煌鉅著中蘊藏著取之不盡的人生智慧,萬世可表,世代可學,我們普通人讀之,則會受益終身。今年3月,我有幸能讀完一遍,真是幸甚至哉!幸甚至哉!歌之詠志!!!
回覆列表
歷代史學家和政治家的評價是比較高的,主要表現在下面幾個方面:
首先,是對《資治通鑑》給予極高評價的,比如,南宋史學家王應麟:“自有書契以來,未有如《通鑑》者。”
其次,是從政治謀略方面去評價的,而且,評價也非常高。比如,宋末元初胡三省評價說:“為人君而不知《通鑑》,則欲治而不知自治之源,惡亂而不知防亂之術,為人臣而不知《通鑑》,則上無以事君,下無以治民,為人子而不知《通鑑》,則謀身必至於辱先,作事不足以垂後。”“《通鑑》不特記治亂之跡而已,至於禮樂、歷數、天文、地理、尤致其詳。讀者如飲河之鼠,各充其量而已。”像這樣的評價,是古代不少政治家或政治學家們所主張的。《資治通鑑》的作者司馬光也是從政治謀略方面去編寫的,寫歷史,為的是以資政治家借鑑。
再次,主要從學術質量方面去評價的,肯定其為史學的頂級著作。比如,清代顧炎武《日知錄·著書之難》稱讚說:(《資治通鑑》和《文獻通考》)“皆以一生精力成之,遂為後世不可無之書”。歷代史學家們也都將《通鑑》作為史學著作的典範,是學習模仿的物件。
清代學者王鳴盛也是從這個意義上去評價《通鑑》:“此天地間必不可無之書,亦學者必不可不讀之書。“讀十七史,不可不兼讀《通鑑》。《通鑑》之取材,多有出正史之外者,又能考諸史之異同而裁正之。昔人所言,事增於前,文省於舊,惟《通鑑》可以當之。”
此外,還有文武雙全的大能人從視野、見識等方面去評價的,比如,清代曾國藩曾感概說:“竊以先哲驚世之書,莫善於司馬文正公之《資治通鑑》,其論古皆折衷至當,開拓心胸。”
還有,近代學者梁啟超確實從著書立說的方面去評價的,他評價《通鑑》說:“司馬溫公《通鑑》,亦天地一大文也。其結構之宏偉,其取材之豐贍,使後世有欲著通史者,勢不能不據以為藍本,而至今卒未有能愈之者焉。溫公亦偉人哉!”
最後,也是最值得重視的是,當代偉人毛澤東曾表示他十七次批註過《資治通鑑》,他說:“一十七遍。每讀都獲益匪淺。一部難得的好書噢......中國有兩部大書,一曰《史記》,一曰《資治通鑑》,都是有才氣的人,在政治上不得志的境遇中編寫的……《通鑑》裡寫戰爭,真是寫得神采飛揚,傳神得很,充滿了辯證法。”偉人的評價,特別值得注意,“充滿辯證法”就是隱含著科學睿智的方法論,表現豐富的歷史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