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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微史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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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書畫大師董其昌(1555—1631)為何晚年落個惡棍罵名,晚節不保?皆源於董其昌一生加官進爵,字畫行情逐年看漲,個人財富暴增,私慾膨脹導致的惡果。
在書畫的造詣方面,董其昌堪稱一代宗師。
董其昌17歲學書法,22歲學畫畫,儘管學的時間較晚,但他天資聰穎進步神速。
在書法方面,他博採眾長,融匯了晉、唐、宋、元各家的書風,但筆法上又不刻意模仿,兼有“顏骨趙姿”之美,自成體系。
有人給出的評價是:書法至董其昌,可以說是集古法之大成,“六體”和“八法”在他手下無所不精。
在繪畫方面,他長於山水,沿襲傳統技法,追求平淡天真的格調,講究筆致墨韻,墨色層次分明,拙中帶秀,清雋雅逸。
《畫史繪要》評價道:“董其昌山水樹石,煙雲流潤,而出於儒雅之筆,風流蘊藉,為本朝第一。”
實際上,能書會畫只是董其昌的愛好,而用來混跡社會的身份是則達官貴人。
董其昌其人聰明,會審時度勢,更會望風使舵,在明朝後期的多次的朝政動盪中,皆以各種理由躲過政治紛爭,一度在政局平定之後再次平步青雲。
憑藉他圓滑世故的處世之道,最後官至禮部尚書。
董其昌的書畫行情隨著他的官職也一路走高,書畫的水平在當朝處於頂尖,作品備受達官貴人和書畫收藏人士的追捧,按理說,董其昌應該心滿意足,安度晚年才對。
但是讓人意外的是,董其昌晚年的心態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從早年那個尊師重教,勤勉好學的董其昌變成了一個慾壑難填、欺男霸女的惡棍。
從中國曆朝歷代來看,幾乎所有的文人雅士很少被冠以惡霸之名來評價的,但董其昌卻是其中難得一見的另類。
作為達官貴人的董其昌,又是當朝的書畫大家,收入自然不菲,家裡有良田萬傾,又橫徵暴斂,妻妾成群,一度成為上海松江地區權傾一方首富。
功成名就,富甲一方之後需,董其昌開始變得驕奢淫逸,貪婪無比,據說他對財富的追求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為了長生不老,董其昌聽信江湖術士之言,深信房中術的方式可以延年益壽,這樣的變態追求,直接導致了後來的抄家事件。
萬曆四十四年三月,此時的董其昌已到了花甲之年。
但沒有辦法,老董那一方面需要依然相當地旺盛,家裡的那些成群的妻妾已經滿足不了他的變態需要。
他的兒子是個孝子,知道老父看上了陸紹芳佃戶家裡年輕美貌的綠英姑娘,於是便帶人上門強搶為老董做妾。
陸紹芳對董家強搶自己女人的行為很是不爽,到處宣揚批評。
加上松江當地的民眾對董其昌一家在當地橫徵暴斂的惡行早已不滿,於是編出了一個故事《黑白傳》到處說唱這個故事。
董其昌知道後惱羞嗔怒,認為這是一個叫範昶的人從中搗鬼,於是便差人每天對其逼問和凌辱,範昶不堪受辱,竟被逼得暴病而亡。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失去兒子的範母帶著兒媳和孫媳找董其昌討個公道,結果董其昌父子指使家丁對她們大打出手,還將幾個婦女摁倒,剝掉褲子,用棍子搗戳陰戶。
之後,范家兒子用一紙“剝褌搗陰”的訟狀將董家告到官府。然而,官府受理了訴狀之後,卻礙於董其昌之名,對案件是拖延不決。
至此,董其昌及其家人的惡行終於引發了民憤。士林階層也憤怒地表示:“斂怨軍民,已非一日,欲食肉寢皮,亦非一人,至剝裩毒淫一事,上幹天怒,惡極於無可加矣。”
萬曆四十四年(1616 年)春天,一場群眾自發組織的抄家運動發生了。有無比憤怒的檄文,有到處張貼的大字報,還有漫畫,將董其昌描述成“獸宦”、 “梟孽”,一時之間民怨四起,群情激奮。
很快,數不清的憤怒百姓衝進了董其昌的豪宅大院,拆毀房屋,點火焚燒,數天內將董其昌數處物業盡數焚燬。不少的百姓還叫喊著要砍殺董其昌,董其昌被嚇得要死,一時間如喪家之犬,逃離了松江。
事後,官府捉拿了若干參與此事的當地地痞流氓。草草結案定罪。
但董其昌不服,利用自己的名望上訴,不得已,官府又增加處理了一些參與此次抄家行動輿論戰的秀才,革去了數人的功名之後,董其昌的氣才稍微順了一些。
但事發至此,董其昌惡棍的罵名算是徹底坐實了。
回覆列表
董其昌一生最大的汙點便是“民抄董宦”事件,他魚肉鄉里,引發民怨沸騰便百姓抄家放火洩憤。
其實所謂的“民抄董宦”並非是“民抄”,而是“士抄”。
此事背後有讀書人推波助瀾。
晚明的江南出現過多起民變,每次民變背後都有讀書人的影子。
當然董其昌本人也並非正直人士,他在鄉里橫行霸道,積聚了民怨。
事情的起因是董其昌看中了,他看中了一個叫綠英的民女,結果他兒子董祖常帶人強搶綠英。
估計這樣的事董家沒有少做,很快就有人寫了唱本故事讓說書人傳唱董其昌強搶民女為,揭露其醜事。董其昌認為是一個姓範的生員搗鬼,對他私自拷問,結果致其死亡。
范家幾個女眷前去質問,董其昌竟然讓人扯去范家女眷的衣服,進行卑鄙無恥的羞辱。
事情鬧到官府,鑑於董其昌的名望,官府拖延不決。
這樣老百姓越發不滿,尤其是與範姓生員有關係的其他生員、讀書人坐不住了,他們利用手中的筆為范家伸冤。
一時間,讀書人飛章傳檄,貼滿大街小巷,討伐董其昌的暴行。
“凡我同類,勿作旁觀,當念悲狐,毋嫌投鼠,奉行天討,以快人心。當問其字非顛米,畫非痴黃,文章非司馬宗門,翰非歐陽班輩,何得僥小人之幸,以濫門名。……若再容留,決非世界。公移一到,眾鼓齊鳴,期於十日之中,定舉四凶之討。謹檄。”
榜紙中不乏有添油加醋、誇大汙衊之辭,這也正是文人之筆的厲害所在。
讀書人還編造歌謠“若要柴米強,先殺董其昌”讓小孩傳唱,更是匿名寫了《黑白傳》和《民抄董宦事實 》兩本書,說董其昌“險如盧杞,富如元載,淫奢如董卓”等等。
毫無疑問,這一番渲染,董其昌名聲是徹底臭了大街,導致百姓“怒發上指,激動合郡不平之心”,最終憤怒的百姓抄了董家,董其昌狼狽出逃。
關於“民抄董宦”之事的真實起因已經很難理清楚,野史如文人筆記的記載各不相同,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董其昌的確有為富不仁為禍鄉里的一面。
讀書人利用董家強搶民女之事,不乏誇大其詞一面,少數地痞流氓也藉機滋事,帶頭放火抄家。
所以有人說,“民抄董宦”並非是“民抄”,而是“士抄”。
不管如何,這事與董其昌自身橫行霸道為禍鄉里激發民憤有很大關係。
作為社會名人,要給社會樹立榜樣,傳遞正能量,但是董其昌在這方面差的太多。
他的正面是書畫大師,背面是惡霸,這不能不說是個巨大的反差與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