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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楊角風發作

    我來講一下:

    《大明王朝1566》前三分之二的篇幅都在講倒嚴,後面三分之一的篇幅才是講嘉靖帝跟海瑞正面鬥法。而海瑞剛剛調京城,當天就在六必居醬菜館初戰告捷,嘉靖帝當然知道海瑞此舉目的,在朝會上他就說了:

    “那個在六必居給朕開丹方的人是誰?”

    嘉靖帝不會承認自己有病,那麼亂開的丹方,自然也不會食用,前面一篇問答講了嘉靖帝的破局之術,今天繼續講嘉靖帝的破局之術……

    一、

    嚴嵩把持朝政20年,如今被扳倒,嚴嵩自然難過,其實還有一個人也很難過,這個人就是嘉靖帝!

    嘉靖帝讓嚴嵩把“六心居”改成“六必居”,有些人理解成是跟嚴黨做切割,其實不僅僅如此,更重要的還是震懾天下人。從某種角度來講,也算是嚴嵩最後一次替嘉靖帝背鍋,實現最後的震懾。

    但這種震懾僅僅維持了幾年,就被進京的海瑞給破了,他破的不僅僅是嚴黨最後的希望,更是點醒了還在回憶中的嘉靖帝,因為世道已經變了。

    世道糟糕到什麼程度了呢?

    首先嘉靖帝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丹藥吃得越來越多,相應的身體越來越差;北邊陸防和東南海防軍費都嚴重不足,北邊蒙古和遼東進犯,南邊福建和廣東又出現倭寇;兩京一十三省官員欠俸持久,官吏又增加稅賦,導致百姓流離失所……

    嘉靖帝很痛苦,這種世道下,百姓都看著朝廷,總得給個說法。嘉靖帝既不能講自己昏庸,也不能講清流派不做事,只能把倒掉的嚴黨再拉出來“鞭屍”,殺了已經失去牙齒的嚴世蕃等人,以平眾怒。

    正所謂,太平盛世,則掠之於民;不太太平,則掠之於商;實在不太平,那就掠之於貪官……嘉靖帝深諳此道,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那就再抄幾個家吧!

    就這樣,國庫終於來了一批抄沒銀子,怎麼分,成了擺在嘉靖帝和徐階面前的難題。

    二、

    我們看這批抄沒銀子到底有多少兩?

    “一共有黃金三十七萬餘兩,白銀六百四十餘萬兩,其餘古貨珍玩折價也有近三百萬兩。”

    那麼作為內閣首輔的徐階是怎麼分配這些銀子的呢?

    先是給兵部撥款三百六十萬兩,一部分給戚繼光作抗倭軍需,一部分給薊遼總督作為北方防務軍需。這是軍事,嘉靖帝再想扣錢,也不能自毀長城,只能準了,可以看出嘉靖帝准奏後,閉上了眼睛。

    然後又撥款二百七十萬兩,用於給欠俸的官員發俸祿,當然,這只是一部分,還有兩京各衙門的俸祿後面再想辦法。嘉靖帝臉色不好看了,但也沒有發作,還是準了,看得出,呂芳批這個奏疏的時候動作很慢。

    軍隊分了錢,官員也分了錢,下一步輪到了百姓:

    “皇上如天之仁!今年數江西災情最重……江西奏請免了這些地方今年的賦稅,另請朝廷撥款在他省買糧三百萬石賑濟……”

    這還不算,順天府和宛平大興兩個縣因為增加的稅賦,十室九空,徐階說到這都流淚了,希望朝廷撥二百萬兩賑濟災民。

    嘉靖帝也準了,但是話中有話:

    “撥吧,都撥了,無非是朕住的地方破一些,宮裡的人穿著舊衣服上街討飯去!”

    三、

    嘉靖帝這麼說,顯然是不滿徐階對這批錢的分配方式,呂芳趕緊接話,萬壽宮才修了一半,宮裡還有十萬張嘴等著吃飯呢,難道不給宮裡撥點錢?

    徐階急忙講,當然不能苦了君父,剩下的二百多萬兩都給宮裡,用於修萬壽宮和宮裡開銷。

    最後嘉靖帝說了句什麼話呢?

    “朕把這些錢都分了,上天也應該讓朕的病好了。”

    徐階和呂芳趕緊跪下謝恩,同時奏請嘉靖帝要保重仙體,而坐在蒲團上的嘉靖帝突然說了一句:

    “人有病,天知否?”

    這裡的嘉靖帝多次提到病哦,這還不算,當呂芳提到請太醫院的人給嘉靖帝看病時,嘉靖帝回了一句:

    “太醫院那些庸醫幫不了朕,誰也幫不了朕,知道嗎?”

    嘉靖帝接連說了這麼多莫名其妙的話,他到底是何意?

    表面上講好像是指嘉靖帝身體上的病,實際上比這個病更嚴重的是嘉靖帝內心的病。這個癥結裕王也罷,徐階也罷,甚至是到六必居題字,以“正人心而靖浮言”的海瑞也罷,都治不了。

    這個病究竟是什麼病呢?

    四、

    這個病就是嘉靖帝的心病,被時局所綁架後的心病,也是失去了嚴嵩這道屏障之後的心病,就像當初嚴嵩對嚴世蕃講:

    “大明朝只有一個人可以呼風喚雨,那就是皇上!大明朝也只有一個人可以替皇上遮風擋雨,而這個人就是我。”

    是的,嘉靖帝失去了遮風擋雨的人,徐階顯然做不到這一點!我們看導致嚴黨倒臺的鄢懋卿巡鹽事件,當時跟嘉靖帝和國庫的分成是怎麼一個比例:

    當時是二百三十萬兩給國庫,一百萬兩給了嘉靖帝,二百萬兩嚴黨分了,等於嘉靖帝只佔到了全部銀兩的五分之一。

    我們再看徐階跟嘉靖帝的分成:

    兵部三百六十萬兩,俸祿二百七十萬兩,災民二百萬兩,嘉靖帝二百萬兩,嘉靖帝再次只佔到了五分之一。

    關鍵還不是分成,而是背鍋的人也沒了,徐階的理由全部高大上,反而給嘉靖帝修宮殿成了不合時宜了。嘉靖帝即使想找一個背鍋的人,都找不出來,這才是他最痛苦的事。

    所以,他倒了嚴黨,此時他卻認為自己當時應該是生病了,怎麼能做這麼糊塗的事呢?

    說一點都不後悔,那肯定是假的,畢竟嚴黨倒臺後,清流一家獨大,連呂芳都處處向著裕王說話,嘉靖帝能不窩火嗎?

    更重要的是,從嘉靖帝手裡摳唆點銀子也就罷了,還蹦出來一個裕王舉薦的海瑞,敢逆天給六必居題詞。這在嘉靖帝看來,就是清流派聯合裕王,這是要挑戰皇權啊,是可忍孰不可忍!

    怎麼破局呢?

    這就要深刻理解嘉靖帝的這句話了:

    “人有病,天知否?”

    人,是指天下人,天,是指嘉靖帝,你們都病了,難道朕看不出來嗎?

    既然你們都病了,那就得治,先別考慮給朕治病的事,先想想你們的病吧,陳洪,你進來,給他們治病去!

    對,嘉靖帝的藥方就是陳洪,這是他早早就預備好了的苦藥,裕王敢作對,那就把海瑞的題的字抄寫一遍,掛到六必居醬菜館上去,看看天下人服誰?

    馮保不是呂芳安排到裕王身邊的嗎,去朝天觀幹活去;鎮撫司不是也替海瑞求情嗎,給朕修理一下朱七、齊大柱、陳二;呂芳不是給裕王說好話嗎,你也別幹了,去南京守陵去吧……

    就像嘉靖帝反擊徐階和呂芳:

    “你們真以為朕病了,朕沒有病!”

    所以,究竟是誰病了,誰也說不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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