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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純鈞LHGR

    《西廂記》不僅洗白了張生,也洗白了鶯鶯。

    《鶯鶯傳》裡,崔鶯鶯的表現極是古怪。從她跟張生髮生那點事來看,誰敢肯定她確實是愛著張生的?

    原文裡寫,【大略崔之出人者,藝必窮極,而貌若不知;言則敏辯,而寡於酬對。待張之意甚厚,然未嘗以詞繼之。時愁豔幽邃,恆若不識,喜慍之容,亦罕形見。異時獨夜操琴,愁弄悽惻。張竊聽之。求之,則終不復鼓矣。以是愈惑之。】

    或許正是崔鶯鶯這種表現,導致張生無法下定決心跟她在一起。

    用現代的話該怎麼形容鶯鶯?傲嬌?彆扭?腹黑?她老是從一個極端走到另一個極端,截然不同的表現,忽冷忽熱沒個準譜啊!

    發生了關係是不假,但若從張生的角度看,鶯鶯的心到底在想什麼,他不知道,鶯鶯也不說。

    這種情況若發生在現代,一萬對情侶得黃一萬對。

    古代頗講封建禮數。一個肯突破封建束縛跟張生髮生關係的女子,必定是對張生心有期許的。可是,她又彆彆扭扭不肯多說自己的心思,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也不知道這是搞物件呢還是推理解謎呢。反正鶯鶯這種女孩子放到現代,戀愛之路應該不會太順。

    張生這個人渣的問題就在於“敗花”。他若僅僅為了功名而離開鶯鶯,那還算不上渣。但是他把鶯鶯的異常表現跟“妖”聯絡起來,還在人前侃侃而談,這個行為真的渣到豬狗不如。

    很多人讀《鶯鶯傳》只看到張生是個人渣,但很少人注意到鶯鶯的不正常。張生的確是個純度100%的薄情郎,只是鶯鶯的精神病也需要好好治療一下。

    到了《西廂記》裡,最顯著的改變是在鶯鶯小姐身上。她的精神病痊癒了,表現得跟正常人一樣。這種情況下,張生再沒有“惑”,鄭重地對待這段感情,兩個人終成眷屬。

    個人不喜歡《鶯鶯傳》,因為主角沒一個正常人。想來前人或也有此感,又作《西廂記》,結局圓滿,喜大普奔。

    料到有人會為《鶯鶯傳》裡的鶯鶯說話。只問一句,如果不看臉,鶯鶯不那麼漂亮的話,公平評價她的性格,會是怎樣的結果?

  • 2 # 九卿1234

    在我看來,張生基本上在《西廂記》裡被洗白成了痴情不渝的好男人形象了。

    我最初看的是《鶯鶯傳》,在我看來,這十分符合當時的渣男行徑了。

    張生於普救寺對鶯鶯一見鍾情,這樣的橋段二者是沒有很大差別的。但就像張生形象前後有別一般,在我看來,紅娘的形象也有所不同。

    《西廂記》裡,紅娘見張生是個正人君子,值得小姐託付終身,就千辛萬苦都要給小姐與張生創造機會。而在《鶯鶯傳》中,小姐一開始的態度有些曖昧,但紅娘已經看上了張生。她覺得,既然自己以後要作為陪嫁跟小姐去姑爺家,很有可能姑爺就能納了自己,那為什麼不選個自己中意的呢?她中意張生,因此就萌生了讓小姐與張生在一起的念頭,說不定能成就好事。而張生在與小姐的相處中,對紅娘也很有好感,曾當著小姐的面說,怎麼捨得讓她疊被鋪床呢?共享二美,看來張生早就有點渣男的苗頭了。最令人厭惡的是,身為丫鬟的紅娘竟然看小姐猶豫,主動攛掇小姐去張生那裡過夜成就好事,而張生也順水推舟。在古代,名聲對於女子是多麼重要?!我驚訝於原本義正言辭拒絕張生的小姐突然變了卦,如此聽一個丫鬟的話,又厭惡張生不考慮女子失身的後果就這樣貪戀美色全盤接受。

    不過,這個情節在《西廂記》裡也是有的。或許是因為篇幅的關係,《鶯鶯傳》有些短小,所以張生的一些英雄行為沒有過多描述,而《西廂記》裡,張生的有勇有謀得到了充分的凸顯。作為讀者,我們自然覺得張生值得鶯鶯託付;而《鶯鶯傳》裡,張生卻給人一種並不靠譜的感覺。

    最能看出渣男不渣男的一點,就是結局。震驚眾人的渣男話語在《鶯鶯傳》裡展現給眾人——

    大凡天之所命尤物也,不妖其身,必妖於人。使崔氏子遇合富貴,乘(秉)寵嬌,不為雲,不為雨,為蛟為螭,吾不知其所變化矣。昔殷之辛,周之幽,據百萬之國,其勢甚厚。然而一女子敗之,潰其眾,屠其身,至今為天下僇笑。予之德不足以勝妖孽,是用忍情。於時坐者皆為深嘆……時人多許張為善補過者。予常於朋會之中,往往及此意者,夫使知者不為,為之者不惑。

    這個男人在變心拋棄鶯鶯之後,想見已經嫁人的鶯鶯卻被拒絕,在跟友人聊天的時候這樣說鶯鶯,竟然還自豪自己沒有被這樣的“妖女”迷惑?!言語之自大令人想暴打一頓!

    《西廂記》則說張生考中做官仍然惦記鶯鶯,最後打敗壞人,與鶯鶯終成眷屬。

    在同時看完的人眼中,如何不對後來《西廂記》裡面的張生抱有極大的好感呢?

    雖然他也有許多毛病,但最終盡到了一個男人的責任,在我看來確實是十分成功的洗白了。

  • 3 # 果林,豫北蟈蟈

    《鶯鶯傳》是唐代文學家、詩人元稹寫的傳奇小說。《西廂記》一般是指元代劇作家王實普寫的雜劇《崔鶯鶯待月西廂記》,簡稱《西廂記》,亦稱《王西廂》。在兩者之間,還有一部金代諸宮調作家董解元寫的《諸宮調西廂記》,簡稱《董西廂》。解元,是當時對讀書人的敬稱,董解元真名已不可考。《董西廂》成書,較之《鶯鶯傳》相差約四百年。《王西廂》成書,較之《鶯鶯傳》相差五百年,較之《董西廂》相差一百年。

    “渣男”和“洗白”,都是當代社會的網路流行語。前者指的是對女性玩弄於先,遺棄於後,寡情薄意,對婚姻愛情不負責任的男人。後者則說法不一,不同的情況有不同的解釋。不過,就提問者的意思看,指的應是,對一個人品形象有汙點的人,經過一定的粉飾洗刷手段,除去汙點,使其成為一個新的人物形象。如果是這樣,從《鶯鶯傳》到《西廂記》,是否對張生成功洗白?我認為,《西廂記》中的張生,對於《鶯鶯傳》中的張生,是思想的昇華,藝術的再造。兩個不同的張生,即兩個不同的藝術形象,說明的是相差了五百年的兩個不同歷史時代的作者,所不同的愛情婚姻觀念,以及追求的不同藝術情趣。因而,不能簡單理解為,《西廂記》中的張生,對《鶯鶯傳》中的張生,是對一個“渣男”的“洗白”。

    《鶯鶯傳》中張生對崔鶯鶯的始亂終棄,尤其是作者對其薄情寡義文過飾非的議論,的確千百年來為後人不齒與詬病。但是,這部作品,之所以能夠流傳於世,除了其藝術魅力之外,作為一個封建士大夫,一個封建文人,能在那樣封建禮教森嚴的年代,寫出這樣的張生崔鶯鶯的感情故事,已經夠驚世駭俗,令人震撼的了。

    之後,受其影響,以不同的藝術形式,對其再創作的作者多得不勝列舉。特別是到了當代,關於張生崔鶯鶯的故事,紙質的仿書續書有之,銀幕熒屏上有之。尤其是戲曲舞臺,崑曲的,各種梆子戲的,更是精彩紛呈,令人眼花繚亂。豫劇藝術大師常香玉的《拷紅》,淡化了張生鶯鶯,凸顯了婢女紅娘。雖然喧賓奪主,藝術效果卻膾炙人口。考量藝術形象美醜,與考量歷史人物真偽,方法與角度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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