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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白衣劍客GC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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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多少利物浦球迷是抱著“來跟本賽季告個別”的心思開啟電視機的,至少我是。
首回合0-3落敗的巨大劣勢,凱塔提前賽季報銷,菲爾米諾和薩拉赫雙雙傷停,一套殘陣還要面對看起來雙線都沒戲的雙線作戰,蘇亞雷斯和庫蒂尼奧身著巴薩球衣在巨大的利物浦隊徽前面輕鬆的合影……
三叉戟只剩左邊一頭,是克洛普首先要面對的問題
本賽季這哥仨各項賽事一共打進了66球,佔全隊進球總數的59.5%。而且,佔全隊近6成的進球只是他們場上作用的一部分。馬內和薩拉赫的邊路壓制是羅伯遜和阿諾德撒丫子助攻的基礎,菲爾米諾的防守和策應是球隊整個進攻體系的中樞,如果這三位不在利物浦的首發陣容給人的感覺就是:阿利松、範迪克、工兵、工兵、工兵、工兵、工兵、工兵、工兵、工兵、工兵。
於是,克洛普只能把手中看起來不那麼像工兵的不確定因素攢吧了攢吧一起擺在場上,馬內居左求突破,沙奇里居右造殺傷,中路放個“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的奧裡吉,把三叉戟的造型改成了一杆長矛。
更確切的說,邊路是兩柄神經刀,中間配了個福娃
一支首回合0-3落後的球隊,其實並沒有多少選擇。開場之後利物浦三線開啟集體逼搶模式,從奧裡吉到法比尼奧再到馬蒂普都像狗皮膏藥一樣去貼住巴薩的持球隊員和接球點,這種強大的壓迫感配上足以吵醒曼徹斯特居民的主場助威聲浪讓巴薩“好好控球磨完這90分鐘”的心態根本無法匹配本場比賽的節奏。
張路指導開場說了一句話:“巴薩,歷來開場慢熱,大概有5到10分鐘時間。”
阿爾巴失誤的傳球失誤很快把張指導的預言變成現實,馬內斷球之後把球交給亨德森,亨德森在點球點上毫不意外的打出了一腳英式點球,但是奧裡吉腦門上突然冒出了一個屬於“球混子”的專屬光環——像穆勒、索爾斯克亞、英扎吉一樣,無論球怎麼彈,都會彈他的腳下。
第7分鐘,利物浦1-0領先。第10分鐘,利物浦差點兒拿到一個點球。
如果時間能夠倒流,張指導肯定會被巴薩球迷提前捂住嘴。
其實,並非是巴薩慢熱。
在足球比賽中,快慢只是相對而言。如果對手和你保持同樣的節奏,你的控球就是遊刃有餘。如果對手比你快兩個節奏,這種遊刃有餘就會變成懶散。
甚至,巴爾韋德連戰術板都懶得換,巴薩和第一回合的打法完全一樣:後場封住兩個邊路,用梅西的個人能力突破利物浦的中場圍剿,然後蘇亞雷斯繞前點,爭取給梅西爭取出後點或者後插上的空間。這套打法的控制點在中後場,關鍵點在梅西的超白金髮揮,變數是蘇亞雷斯,沒邊路球員什麼事兒。
但是,本場的利物浦並不同於第一回合的利物浦。他們的右邊路空當是我奶奶也能看大草原,一方面因為迫切的進球慾望導致邊後衛的大幅度壓上,另一方面是因為本場首發的並非戈麥斯,而是阿諾德。
阿諾德作為一個邊鋒出身的小球員,要想發揮出色一般需要三個要素:一是需要一個能回防的薩拉赫;二是需要一個能補位的隊長(正副都行);三是需要一個協防的洛夫倫。
因為阿諾德的位置經常過於激進,而在回追防守的時候又沒什麼辦法,所以每次丟了位置之後就像一個闖了禍的熊孩子一樣無所適從。這時候,馬蒂普和洛夫倫的性格決定了他們能幫阿諾德擦屁股的
程度。
於是,阿諾德和二人搭檔往往會出現不同的畫面。目前的人員配置中,阿諾德+洛夫倫或者戈麥斯+馬蒂普才能實現酸鹼中和。所以,本場阿諾德首發搭配沙奇裡簡直就是一瓶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強酸,巴薩利用利物浦領先之後想趕緊繼續填坑的心態屢次打阿諾德的身後……
利物浦許多球員都有逆轉的經驗,但自帶逆轉巴薩經驗值的人只有一個,阿利松。
巴薩只要進一球就能殺死比賽。
但是上半場的巴薩球員都覺得:利物浦本來就是死的,我們為什麼要鞭屍呢?
於是,本場比賽我們看到了許多很不巴薩的鏡頭。比如過多的傳球失誤,比如比達爾和拉基蒂奇的位置一退再退,比如球員總是想用一勞永逸的方法去破壞對手的進攻,用大量的放鏟送給利物浦任意球,而不是尋求防守成功之後的反擊。
這種心態一直延續的下半場,而他們的對手卻已經悄悄的做了改變。維納爾杜姆換下了受傷的羅伯遜,米爾納半中半邊的頂在了腰上,於是維納爾杜姆得以解放出來和亨德森一起壓入禁區。這種調整讓巴薩防線一臉懵逼,因為他們上半場所佈置的一對一防守任務突然就漏出了一個沒人防守的點。
這個點藏在奧裡吉身後,利用的是巴薩三無區域的空當,然後他上場之後連續射門兩次……
克洛普說:“我說過維納爾杜姆是可以打中鋒的,你們都不信。”
3-3的總比分,讓看臺上的氣氛爆炸,但球場上的氣氛卻變得微妙起來。
利物浦陷入兩難境地,如果繼續瘋狂輸出,那麼就要面臨丟一球全崩的危險;如果全線退守,誰也不能保證梅西會不會天神下凡。所以,利物浦採取了中庸的策略,把球控在中場,阿諾德和米爾納回收到邊後衛保持陣型平衡,然後平穩的尋找機會。
然後,在扳平總比分之後的20分鐘裡,利物浦球迷發現自己並沒怎麼嗑藥。因為上半場的巴薩,有機會,無戰意;下半場的巴薩,沒空間,沒體力。
巴薩人員老化的問題終於轉化成了可視性的畫面,他們中前場首發的6位球員平均年齡超過了30歲,球隊整場比賽比利物浦少跑了7公里。積極性和機動性的差距讓巴薩在需要瘋狂輸出的時候突然斷電,球員的注意力被沙奇裡九淺一深的傳球方法攪和的眼前一片迷離,然後場上最年輕的阿諾德突然被一道靈感的火光擊中了大腦……
今日長纓在手,何時縛住蒼龍?
壓垮大象的永遠不是最後一隻螞蟻,而是之前已經讓它消耗殆盡的負累。
當利物浦將比分定格在4-0時,巴薩已經無力再站起來。替補席上拿得出手的只剩下馬爾科姆,本賽季他只有一球入賬,球迷們談起他時更多的是想辦法怎麼把他變現。而利物浦接連用戈麥斯換下了奧裡吉,用斯圖裡奇換下了沙奇裡——斯圖裡奇回撤到中場積極拼搶,這是我見過的最強的防守訊號。
於是在剩下的十幾分鍾時間裡,利物浦拿出了“本賽季英超最佳防守球隊”的範兒,球員全線退守築起肉盾,巴薩的進攻甚至難以深入小禁區附近,一分一秒的時鐘滴答在電視鏡頭中盪開,雙方的球迷已經揪皺了衣服咬碎了牙齒,然後聽著自己的心跳聲等待那最後的哨響……
至於,究竟是什麼支撐這支利物浦走向勝利?
很簡單。
冠軍之夢,一息尚存。
夢想是人能夠頑強地活下去的根基。世間所有文明之所以可以存續,皆因古往今來的人們心懷夢想,不甘命運,在經歷潰爛之後依然堅信少年不死,最終在絕望之中掙扎出了那麼一線的希望。
斗酒揚鞭英雄志,碧血揮灑鑄丹青。
渡過險灘暗礁,眼前便是繁華盛景。
這該死的足球。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