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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小飛飛的小朋友

      第一次看《阿甘正傳》,我為片頭和片尾的那片羽毛而困惑,導演以這片羽毛作為開幕式和閉幕式,究竟是在表現什麼意思呢?想來想去,覺得羽毛像是阿甘的思緒,就沒再深究下去了。今天看完之後,我強烈地感覺到一片飄到地上的羽毛就像一個降臨到人世的生命,這片羽毛在廣袤的天空中飛行,無論它“是命中註定,還是隨風飄零沒有定數”,你無從知道它會在何處落地。人生也是一樣,就像阿甘的媽媽一開始並不知道自己會成為阿甘的媽媽,就像阿甘一開始並不知道上帝給自己的智商只有75,就像丹上尉一開始並不知道自己要忍受失去雙腿的痛苦一樣。

      對上帝不公的怨恨,也許是人類精神痛苦的一大來源。而這是每個人都會面臨的問題:你爸爸是當局長的而我爸爸是掃大街的;你讓你朋友陪你去試鏡結果你朋友被導演看中成了大名星而你卻落榜了;單位裡要幹部年輕化了劃了47歲年齡線我因為早生了三天被“咔嚓”關在門外;買房子比鄰居晚三年就要多花幾十萬元人民幣……碰到這樣的事,世間幾人能真正豁達超脫?就像被截去下肢的丹上尉,為何要用最粗魯的語言辱罵上帝,為何宣稱要“吸取政府的奶水,直到吸光為止”?因為當時的他沒有認識到,自己必須“承認自己是個殘疾”,就像阿甘“承認自己是個傻子”。

      當有一天,我們終於明白自己必須正視這些既成定局的事實時,怎麼辦?阿甘的媽媽是這樣回答的:“別讓別人說他們比你強,如果上帝要讓人平等,他就應該給所有人都戴上腳箍。”

      我告訴自己:可不要覺得這個答案很簡單,這就是讓生活美好起來的第一步啊。

      那麼,下一步呢?

      阿甘成為捕蝦船長和百萬富翁後,一心為綠弓鎮的草地免費割草,晚上一個人待在空房子裡,經常想起Jenny。有一天,他正在割草,Jenny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兩個人快樂地生活了幾天,可是有一天早上阿甘起床,發現Jenny已經不見了。吃驚之後,阿甘忽然有了跑步的衝動。於是,他從這片土地跑到那片土地,從這個海邊跑到那個海邊。他說,“媽媽說過,要往前走,就得先忘掉過去。我想,這就是跑的用意。”

      該忘的,就忘了吧,往前走,我還將嚐到新的巧克力,雖然我“永遠無法知道下一塊是什麼滋味”,但是,那些巧克力就是我的希望啊。

      阿甘媽媽的寓言可能並非天衣無縫——比如她說,“錢夠用了就行,多餘的錢只是擺闊。”俗話說“強者自救,聖者渡人”,我想有人會指出,我們對阿甘和對另一些人的期待值是不一樣的:對於阿甘而言,既然上帝讓他以跟別人不太一樣的方式降臨在這個世界上,他的使命便應該是過好自己的生活,於社會無害,善待自己的朋友和親人,如果你對他還懷有更多的期待,那就未免太過苛刻了;然而,這個世界確實需要一些不止追求“錢夠用就行”的人,比如像辛德勒那樣的天降大任者,儘管他追求“多餘的錢”的最初動機也是擺闊,但最終“擺闊”只是成了他為適應遊戲規則而不得不佩的護身符。

      這樣說來,她的話確實存在“侷限性”。可是我相信,我們這些生活在喧囂浮華中的人確實有必要聽聽這句話——一個不爭的事實是,我們大多數人大多數時候的生活並未脫離“擺闊”或者看他人“擺闊”的窠臼。電影中不僅透過這句話,還透過阿甘和貌美如花的女主角Jenny、和才華橫溢的New Beetle樂隊主唱約翰·列儂、和風雲一時的歷任美國總統肯尼迪、約翰遜、尼克松、福特、里根等人物命運的對比,來揭示這樣一個主題:對於生活,樸實若愚的態度也許反而是種大智。

      回憶阿甘和Jenny之間的幾次聚散,每次都是Jenny主動離開阿甘。儘管阿甘是想盡自己的努力保護她不受傷害,但她始終覺得阿甘和她之間的差異太大,無法共同生活,除了她一生中最後那段與阿甘攜手共度的短暫時光。讀大學後兩人有一次呆在Jenny的宿舍裡,她對他說:“Iwanttobefamous.”(我想出名。)不久後,Jenny穿大學校服為《花花公子》拍照,被學校開除,成了酒吧歌手。再後來,她迷上了迷幻藥,漫無目的地在各州流浪,結交各色的陌生人,儘管她打扮得越來越豔麗,但對生活卻越來越絕望。最後,患上不治之症的她終於決定和阿甘以及他們的孩子一起度過生命的最後時光。印象最深的一個情節是Jenny問阿甘在越南打仗害不害怕,阿甘剛想說有時候怕,但又收了口,改說起他在越南和美國各地看到的最美麗的風景:我看到在越南有時候雨停得久了,夜裡有星星出來,天空一閃一閃的很好看;我看到太陽下山前的海灣,水面上有千萬片閃光;我看到那山中之湖,水好清澈,就像有兩片天,一片疊一片;然後在沙漠,日出的時候,我看到天之涯地之極,美極了……聽得入神的Jenny不由地感慨:“真希望我當時是跟你一起在那裡。”阿甘握住了Jenny的手:“親愛的,你那時是跟我在一起。”

      我不知道,一個“傻瓜”為何能說出這些話,是否愛生出的巨大力量真能大幅提高“傻瓜”的智商,還是這只是好萊塢這個“造夢工廠”演繹的藝術傳奇?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寧可相信那不僅僅是夢。和阿甘相比,Jenny有著雄心勃勃的青春,但卻迷失在沉淪的精神世界裡,幸福對她而言來得太晚,也太短暫了。應該說,Jenny的生活是他們那一代人年輕時的縮影,他們冷對政府,抗拒宗教,鄙視權威,他們彷彿遺世獨立,以服迷幻藥、浪跡天涯、群交等叛逆的行為來對待社會,但當狂熱的年齡過後,回憶時嚐到的多是苦澀的滋味。那股時髦的巨浪並沒有襲到阿甘,他只是跑步、當兵、打乒乓、捕蝦,安安靜靜地過自己比較“落伍”的日子,但也因此擺脫了Jenny他們時常面臨的那些噩夢。導演是不是想說,無論時代怎麼變,生活的本質是一樣的,它就是那麼樸實,我們也應該樸實地對待自己的生活?

      且讓我再回憶一下阿甘和幾位美國總統的對話:

      阿甘和他的乒乓隊隊友們載譽歸來,肯尼迪在白宮接見了他們。阿甘說,見肯尼迪的好處是“有好東西吃”。當時,他大概喝下了15瓶飲料,當肯尼迪問阿甘的隊友們“感覺如何?”的時候,其他人都說:“很好!”只有阿甘回答:“我想尿尿!”肯尼迪大笑說:“我只相信他說的肯定是真話!”

      阿甘作為越戰立功的老兵接受約翰遜總統嘉獎。約翰遜問他:你的傷口在哪裡?阿甘說:在屁股上!約翰遜附到他耳邊說:說實話,我很想看看你的傷口,那一定很好看……阿甘眼珠子直瞪瞪地盯了約翰遜十秒鐘,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身脫下褲子,把傷口展示給約翰遜看。約翰遜哭笑不得,下意識地冒出句“見鬼!”

      尼克松接見阿甘時問他,肯尼迪接見你時是住什麼酒店?阿甘如實回答。尼克松親切地說:好,這次你會有更新、更好的酒店住的。

      ……

      電影中還插播了好幾段關於美國總統命運的歷史畫面:肯尼迪、里根被刺客槍擊,尼克松因水門時間下臺……總統伶牙俐齒,風光無限,周圍卻危機四伏,充滿疑心、謊言和焦慮;而“不知有漢,無論魏晉”的愣頭阿甘則依然過著自己生活樸實舒心的生活。我猜導演的意思,或許是說當總統是“擺闊”了。

      朋友說,煩躁的時候看《阿甘正傳》,能讓他安靜下來。我想,如果把不同的電影比成不同的植物,《阿甘正傳》就是一株不怎麼引人注目卻給人帶來清涼的薄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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