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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賞欣世界

    在北京市西城區環衛二隊運輸班班長劉磊的記憶中,每年農曆大年初一,單位領導都會帶著慰問品,來一線慰問春節值守的同伴們。沒想到,今年給大家帶來的不光慰問品,還有更重的任務:立即組建廢棄口罩清運突擊隊!

    北京市西城區環衛二隊運輸班在1月25日,農曆大年初一當天,緊急成立了廢棄口罩清運突擊隊。第一梯隊隊長劉磊(左),正在向兩位隊員李曌蘇(中)和劉震(右)安排部署工作。本文照片均由北京市西城區環衛二隊提供

    隨著疫情形勢日趨嚴峻,口罩成為普通民眾阻擊疫情的重要防護裝備。這些一次性的防護口罩,使用之後扔在哪裡?會不會造成二次汙染,清運過程是否會導致疫情擴散?清運人員防護措施是否到位?會不會面臨暴露風險?許多人並不知道。

    這些問題的答案,就連專門負責垃圾清運的環衛工人們也不知道。北京市西城區環衛二隊運輸班,日常負責清運片區內的居民生活垃圾。作為醫療廢棄物的口罩如何處理,他們並沒有經驗。

    北京市西城區環衛二隊運輸班在1月25日,農曆大年初一當天,緊急成立了廢棄口罩清運突擊隊。這是突擊隊第一梯隊隊員,從左到右分別為:劉震 劉磊 李曌蘇 。

    當領導問誰願意參加廢棄口罩清運突擊隊時,在場的30名環衛工人都舉起手。

    “班長,我去吧。”

    “別介,你這不剛結婚……班長,讓我來。”

    “班長,我家孩子大了,父母身體好,我先吧。”

    突如其來的重任,加上大家此起彼伏的報名聲,讓運輸班班長劉磊有點頭大。“別爭了,我先!”他拍了板。接著點將8名同事,總共9人,組成廢棄口罩清運突擊隊。為防萬一,經協調,暫定將這9名職工每3人編為1個梯隊,以月為單位,分3批,清運集中收納的廢棄口罩。

    北京市西城區環衛二隊運輸班在1月25日,農曆大年初一當天,緊急成立了廢棄口罩清運突擊隊。這是突擊隊員們的請戰書。共9人,分3個批次,每個批次由3人值守1個月。

    將廢棄口罩的二次汙染風險降到最低

    1月28日下午1點,戴好防護帽、護目鏡、口罩、手套,穿上制服、鞋套,劉磊、劉震、李曌蘇,這3名廢棄口罩清運突擊隊第一梯隊的環衛師傅們,開著專門的廢棄口罩清運車出發了。

    廢棄口罩清運突擊隊的專用運輸車。

    1月28日第一次清運時,僅西城區8個街道辦事處,他們就收集到了1000餘個廢棄口罩,到2月2日,當天收集到的廢棄口罩數量已增至4000餘個。

    1月28日,西環二隊廢棄口罩清運突擊隊員劉震,在廣內街道轉運專門放置廢棄口罩的垃圾袋。

    1月28日,在珠市口附近,西環二隊廢棄口罩清運突擊隊的隊員們,正在清理專門收納廢棄口罩的垃圾箱。為了防止二次汙染,他們想盡辦法不讓口罩落地。

    1月28日,在珠市口附近,西環二隊廢棄口罩清運突擊隊的隊員們,將專門收納廢棄口罩的垃圾袋封緊、裝箱、再次密封並消毒。

    北京市西城區的各個街道辦事處,都已設好集中收納廢棄口罩的專門點位。他們最先來到廣外街道的點位,用噴壺將按比例調好的84消毒液,在垃圾桶外噴一遍;接著,把桶開啟,對著裝口罩的垃圾袋再噴一遍;此後,把垃圾袋在桶內直接繫緊、掏出、封箱,再噴一遍;最後,把箱子搬到轉運車上,對著轉運車蓋,再噴一遍。

    1月28日,在珠市口附近,西環二隊廢棄口罩清運突擊隊的隊員們在為專門收納廢棄口罩的垃圾箱進行消毒。

    1月28日,西環二隊廢棄口罩清運突擊隊員劉震,在為已經裝車的廢棄口罩收納垃圾袋進行消毒。

    整個過程中,廢棄口罩幾乎沒有暴露機會,也很難掉落地面造成二次汙染。裝車後,環衛師傅們還要衝著自己的雙手用消毒液再噴一遍,才重新爬進駕駛艙,開車趕往下一個街道辦設定的廢棄口罩集中收納點。

    即使只用配比的消毒液給家裡房間拖一遍地,刺鼻的氣味都會嗆得人想咳嗽。環衛工人每裝一箱廢棄口罩,消毒液就要噴4~5遍,那氣味可想而知。“沒覺得燻得慌,”李曌蘇卻對記者說,“我們平常是拉生活垃圾的,和那個味兒比起來,消毒液的味兒好聞多了!”

    這些集中收納的廢棄口罩,最終將被運送到垃圾轉運站消毒銷燬。

    2月3日,西環二隊廢棄口罩清運突擊隊的隊員們,將從各集納點收來的廢棄口罩,最終運送到垃圾轉運站,按照醫療垃圾的處理規範進行統一處理。

    將環衛工人面對的風險降到最低

    早在春節假期之前,有些網民就在社交媒體上呼籲:大家要將自家的廢棄口罩單獨存放,並進行消毒。儘可能從我做起,減輕環衛工人的作業負擔。

    在不少人印象中,環衛工人的收入不高,防護也難做到位。事實並不盡然。以北京市西城區環衛各單位為例,記者採訪瞭解到,環衛工人每天工作8小時,每位配發兩個口罩,每4小時換1個。類似廢棄口罩清運等特殊崗位,口罩、護目鏡等裝置齊全,作業前後消毒到位。

    廢棄口罩清運車每天作業結束後,重返單位時,會有人提前把消毒液和酒精放在門口。車在門口停下,劉磊等三位師傅下車,把身上的帽子、口罩、鞋套等防護裝置都摘下來,放入專門的垃圾袋,消毒裝箱。

    此後,三人再分別給彼此的制服外套,用消毒液和酒精各噴一遍;然後洗手洗臉,去澡堂,把衣服脫下,掛在專門的紫外線防毒處照射後,將衣服再手洗一遍,最後給自己洗澡。

    1月28日,一天的清運工作結束後,回到單位停車場,除了要給車輛進行消毒,突擊隊員們還要彼此給對方用消毒液和酒精分別噴灑消毒一遍。

    為防風險擴散,他們三人不僅做好了連續兩個月不能回家的準備,與隊裡其他同事們也處於隔離狀態。單位為他們設定了專門的宿舍,在麗澤橋下停車場裡。上午備勤時,他們就在宿舍裡用手機看看新聞、玩玩遊戲。

    “甭管怕不怕,這時必須上!”

    劉磊幹環衛工作已經15年了,清運廢棄口罩這樣的任務也是頭一次接到。他要先上,不光是職責所在,更要為兄弟們摸索出一條可行的方案,以便做到萬無一失。

    1976年生人的劉震說,自己現在正是家庭負擔最輕的時候:孩子17歲上大專了,父母60出頭身體都不錯。比起那些剛結婚、孩子還小的年輕人,劉震說自己更該第一批上。他每天沒事就用手機刷關於疫情的新聞,卻說自己一點也不擔心:“不發憷!不用怕!國家慢慢就給治好了。”

    李曌蘇搶著幹,是因為“這活兒光榮。”至於風險到底有多大?李曌蘇說他也沒底。不過,單位為他們提供了各種防護措施,及時、到位,讓他安心。“我就記著領導跟我們說的那句話:戰略上藐視,戰術上重視。而且,和那些醫護人員比,我們這工作,真不算什麼。”

    比起自己面對的風險,李曌蘇說他更怕家裡人為他擔心。就連大大咧咧的劉震,也沒敢告訴家裡的老母親,自己嘴上說的在單位值班一個月,其實是在幹這個。

    劉磊最遺憾的是,上初二的兒子寒假雖然延長了,但自己卻可能連著兩個月回不了家,陪不了他。平日裡,他們爺倆有個共同愛好,是去機場附近看飛機起降,或到火車道旁邊看火車透過。“很壯觀,就像在海邊一樣,心裡特別敞亮。”而現在,因為要與家人、同事隔離,他只能蝸居在麗澤橋下,想要透透氣,只能趁大清早沒人時,從車場鑽出來,跑到馬路邊上站一會兒,向家的方向,望一望空蕩蕩的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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