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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姞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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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我在岸上看著你
文化創作是要包容,然而打著歷史的旗號,披著文化的衣服祈求寬容就不行了。如果需要寬容,那就是藝術,就請不要使用歷史人物。歷史是事實,是已經發生的事實,即使要進行藝術修飾,也是要基於歷史基礎,而不是脫離歷史進行天馬行空的創作,畢竟藝術就算高於生活,也是因為它是要基於生活的。
歷史題材的影視作品不應該也不適合這種亂來的創作,不僅對歷史不尊重,也會讓不瞭解這段歷史的觀眾迷失。就像當初乃至現在,風靡全國的王者榮耀最讓人擔心的就是胡來,張冠李戴歷史人物。
藝術創作者應該要有基本的社會責任感。如果真愛歷史,就要承擔起宣傳本真的責任,秉承尊重史實的原則,然後再加以藝術的潤色。然而潤色只是修飾,不應該喧賓奪主,使史實失去其中的“實”。不應該為了所謂的藝術而犧牲歷史,然後到頭來怪罪觀眾不寬容。反而應該從觀眾的吐槽中尋找自己的錯誤和進步。
遵循史實和輸出價值觀,兩者並不矛盾。
相容幷蓄≠面目全非,女性歷史人物怎麼看待?
金庸老爺子說過,自己在寫小說的時候,人物結合真實歷史背景,都是遵循“大事不虛,小事不拘”的原則。
所謂大事不虛,就是歷史大方向正確。
所謂歷史大方向正確:重要歷史人物、事件、評價、背景、常識——儘可能不出錯。
有些古裝劇喊冤,不妨看看,到底是犯了哪一條。
不得不說,霍去病和衛青,已經熱了好幾年,一直有相關新聞。
就在電視劇上映前兩個月,還是熱門話題,這樣的錯誤,實在不該出現。
好在,電視劇已經修正,但也有人表示,這樣的臺詞,以獨孤氏的身份來說,不怎麼合適。
(具體不展開,可自行搜尋相關文章)
至於金庸的《鹿鼎記》裡,建寧公主身份的改編。
一來成書年代早,資料不像今天那麼容易獲取。
二來金庸對那個歷史時期的基調把握,相對準確。
《鹿鼎記》的背景是閉關鎖國、等級森嚴、滿口奴才的一個高度封建化的社會。
韋小寶作為一個,隨時隨地都能卑顏屈膝的潑皮無賴,卻在其中,獲得了巨大的成功。
嬉笑中,蘊含著辛辣的諷刺。
小說裡,韋小寶的言行並沒有超越歷史侷限,人物故事發展,在大方向上有邏輯自洽。
所以,兩者的錯誤,並不能相提並論。
至於小事,就雪心個人寫作而言,比較糾結的是稱呼。
比如唐宋以前,沒有“小姐”這樣的稱呼,是稱“娘子”。
如果一個唐朝背景的小說,丫鬟護著主人家女兒,大喊“休傷我家小娘子”,很容易引起讀者誤會。
這個時候,只能做一些取捨調整,把“娘子”改成“小姐”。
還有,諸如一些歷史線索不夠清晰的,比如亂世中,常有僭越現象,明明是王爺,卻把自己居住地稱為宮殿,但從哪一年開始僭越的,這種就不要去錙銖必較了。
女性歷史人物怎麼看待?歷史上,確實有許多被冤枉的人物。
比如說妲己,集合了妹喜、褒姒、以及春秋戰國許多著名女性的負面事蹟。
別說《封神演義》,漢朝起流傳的妲己,就已經十分妖魔化了。
很多人覺得妲己冤枉,為什麼同是插手軍政和政治的婦好,是正面評價,妲己卻是“牝雞司晨”?
只能說,婦好趕上了好時代。
婦好是現代考古發現的,而婦好所的生時代,又是允許女性參與家國大事的時代。
所以,婦好的所作所為,無論是過程、手段、還是結果,都是正當的。
妲己呢,就算撇去一些強加於她身上的事蹟,她還是有過手段不正當。
再說武則天,武則天有治國胸懷、格局、理想。
但是,這並不代表武則天所用的手段就是正當的。
錯是錯,對是對,在這點上,沒什麼好強行開脫的。
作為編劇要考慮的是:
1.是什麼樣的社會環境,逼迫武則天不得不這麼做?
2.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
比如唐王室後來宦官隨意廢黜皇帝,是不是武則天開了這個頭的緣故?可以設計武則天身邊人的臺詞,來表達這種認為“帝位可以玩弄於鼓掌間”的微妙心理變化。
3.能不能透過其他人物的對白,來質問,同樣是帝王手段(比如李世民發動玄武門之變),為什麼武則天就被如此詬病?
以現代人角度來看,在古代,女性的地位,只能依附於男權存在。
(要麼父親有地位,要麼兒子有地位)
一旦挑戰,必遭瘋狂反撲。
所以,古代女性永恆的、共同的悲劇是,在付出努力之外,必須去爭奪男人。
對社會做出的貢獻,總能被男權社會輕易否定、掩蓋。
在這種大環境下,一、兩女性成功,沒有任何勵志可言。
她們的成功之下,是更多女性的屍骸與悲涼。
當然,這個主題太沉重。
非歷史劇,比如金庸《鹿鼎記》這樣寫小人物的,可以走些輕鬆搞笑路線,不需要這麼沉重。
但,寫比較重量級的歷史女性人物時,沒法不嚴肅。
與其讓觀眾寬容,不如對資料的收集上,更謹慎些。
如果要表現女性力爭上游,獲得成功,真正可以勵志,鼓舞女性奮鬥的,還不如寫現代職場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