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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亦有所思

    為了一個偉大的目標而忍辱負重,委曲求全,是否值得?

    這是這個問題的核心所在。

    韓愈第四次參加科考才進士及第,然後連續三年參加吏部考核都未透過。所以他給當時的宰相寫信進行自薦。而在這些上書之中,難免有一些奉迎文字或論調,甚至貶低自己為“盜賊”或“管庫”(原句是“古之進人者,或取於盜,或舉於管庫”)。這裡面有兩個小典故,一是孔子說當年管仲曾經遇到過一夥盜賊,從中挑出了兩個人推薦給齊桓公為官。另一個就是趙文子,他為晉國推選了70多個管理倉房的官吏,個個清廉無比。

    所以南宋張九成便寫文章批評韓愈“其文當如是,其心未必然”,大意就是韓愈文章萬古無二,但做人嘛,有些可圈可點,面對權貴照樣低頭折腰。

    折腰錯了麼?

    所謂文人,皆為士人。而“士可殺,不可辱”,寧折不彎和寧死不屈從來都是一種值得大書特書的美德。然而實際上,當理想和現實同時擺在面前的時候,不止韓愈在選擇,所有人都在選擇。

    孔子有骨氣,明知是美人計,偏偏撂挑子辭官不做。然而到最後,不也忍著被誤解被質疑的風險去見了一次南子。

    勾踐亡國之後,按士人的標準是完全應當,而且必須以死殉國,然而他沒有,偏偏臥薪嚐膽,最後舉一國之力,擊敗吳國。

    蘇武持節,遇到外族汙辱,也應當一死了之,捍衛大漢朝的天威,然而他沒有,只是頑強地活了下來,壯志未了,敢輕言死?

    太史公司馬遷也是如此,宮刑對於士人來說是比死亡更加屈辱的折磨方式,在《報任少卿書》中我們不難看出他的心路歷程與求死之心,然而他仍然選擇了活著,只為了一本書!

    趙明誠在臨終之前,將畢生心血託付出李清照,一介女子,無兒無女,要獨自保管十五車總計要擺滿七個房間的文史資料簡直難於登天,無奈之下,只好再嫁他人,受到當時幾乎所有文人的嘲諷和啐罵!

    李太白天生傲骨,杜少陵任性執拗,可是一旦投書給權貴,照樣都是把對方誇得天花亂綴,神武非常。我們反觀古代的所有上書和書信,只要存在職業差別,讚美是一種格式,是一種禮儀,是一種應用的態度。

    如果張九成的批評成立,那麼給朋友寫書信讚美豈不是小人?寫人寫墓誌銘或序言豈不是偽君子?

    如果張九成的批評成立,第一個該罵的就是孔子“其言當如是,其心未必然”

    只不過是寫文章罷了,又不是真的要做小人,做惡事,何必較真?

    小題大做!

  • 2 # 黔山逢春

    張九成對韓愈的評價,是根據當的政治環境與韓愈其人實際情況作出的較公允的評價。在向有權決定自己命運的人寫文自薦時,文章應當要像韓愈所寫的那樣寫(自謙、違心)。其實他的內心並不是像他在文中所寫的那樣。這說明像韓愈這樣的人,在人矮簷下,也不得不低頭。

  • 3 # 百味寫春秋

    一、韓愈

    韓愈生處於唐朝中期(約768年——824年)字退之,河南河陽(今河南省孟州市)人。自稱“郡望昌黎”,世稱“韓昌黎”,“昌黎先生”。唐朝中期官員,著名文學家、思想家、哲學家、政治家。

    貞元八年(782年)韓愈登進士第,曾任節度使推官,監察御史,後又任史館修撰,中書舍人等職。晚年官至吏部侍郎,人稱“韓吏部”。

    韓愈是唐朝古文運動的倡導者,被後人尊為“唐宋八大家之首”。與柳宗元、歐陽修和蘇軾合稱“千古文章四大家”。他提出的“文道合一”、“氣盛言宜”、“務去陳言”、“文從字順”等散文的寫作理論對後人很有指導意義。著有《韓昌黎集》等。

    二、《與於襄陽書》

    唐德宗貞元十七年(801年)秋冬之際,韓愈被任命署理國子監四門博士,正式在京師做官。博士職乃是閒官,地位不高,很難施展抱負。為此他給工部尚書兼山東道節度使於襄陽寫了《與於襄陽書》,上書請求引薦。希望得到賞識而予薦舉,以士欲進身揚名,建功立業。

    《與於襄陽書》(白話文)

    七月三日,將仕郎、守國子四門博士韓愈,恭敬地把信呈給尚書

    閣下:

    讀書人能夠享有大名聲,顯揚於當代,沒有哪一個不是靠在天下有名望、地位顯達的前輩替他引薦的。讀書人能夠把他的美好德行流傳下來,照耀後代的,也沒有哪一個不是靠在天下有名望的後輩給他做傳承人的。沒有人給他引薦,即使有美好的才華也不會顯現;沒有人做繼承人,即使有很好的功業、德行也不會流傳。這兩種人,未曾不是相互等待的,然而千百年才相逢一次。難道是居於上位的人中沒有可以攀援的人,居於下位的人中沒有值得舉薦的人嗎?為什麼他們互相等待那樣殷切,而相逢的機會卻那樣少呢?其原因在於居於下位的人倚仗自己的才華不肯巴結地位高的人請求引薦,居於上位的人倚仗自己的地位不肯照顧地位低的人。所以才學很高的人很多都為不得志而憂愁,地位高的人也沒有顯耀的聲譽。這兩種人的行為都是錯誤的。沒有去求取,就不能說上面沒有引薦人;沒有向下面尋找,就不能說下面沒有可以舉薦之人。我思考這兩句話很久了,沒有敢把這句話說給別人聽。

    我從旁聽說閣下具有非凡的才能,不隨波逐流、有獨到的見識,行為方正做事實際,進退有度不隨流俗,文武官員能量才任用。難道說您就是我所說的那種人嗎?然而沒有聽說過後輩有得到您的賞識和禮遇的,難道是您尋求而沒有能得到嗎?還是您志在建功立業,而辦事一心想報達君主,雖然遇到了可以推薦的人才,也沒有空閒來以禮相待呢?為什麼應該聽到您推薦人才的事卻久久沒有聽到呢?

    我雖然沒有才能,但要求自己卻不敢落後於一般人。閣下將要尋找的人才還沒能找到嗎?古人說過:“請從我郭隗開始。”我現在只為早晚的柴米和僱僕人的費用著急,這些不過費閣下一頓早飯的費用就足夠了。如果您說:“我志在建功立業,辦事一心報達君主,雖然遇到了可以推薦的人才,還沒有空閒來以禮相待”。那就不是我敢知道的了。世間那些拘謹小心的人,既不足以向他們告訴這些話,而胸懷坦白、才識卓越的人,又不聽取我的話,那麼就真的是我的命運很壞了!

    恭敬地呈上我以前作的文章十八篇,如蒙您過目,也足以瞭解我的志向所在。

    韓愈誠惶誠恐,再拜。

    此文是韓愈的自薦信。全文邏輯嚴密,析理透徹;文詞舒展,陳情委婉;語氣悽愴,不卑不亢;首尾呼應,嚴謹而自然。在當朝以及後來都留下了很高的評價。清•金聖嘆說此文:“亦足以知其志所存;又收到不肯’後於恆人’。”所以,一直流傳至今,作為文言文的範文,收於《古文觀止》。但同時也引來不少的爭議……集中點說,就是用今人的話說:韓愈當時目的不純,為了當官不擇手段,有違孔孟之道等等。

    三、張九成的“其文當如是,其心未必然”

    張九成(公元1092年——公元1159年)字子韶,號無垢。是南宋官員、詩人、數學家。著有《橫浦集》等作品。

    張九成所說:“其文當如是,其心未必然”的語意我理解是:“就像一本書或一篇文章,文是如此,但其內含未必是單元化的,作者有作者的初衷,讀者有讀者的理解,就多元化了。”比如,就像曹雪芹寫的《紅樓夢》一樣,很多細節都是後人公認的一種含義,作者本身並沒有這個含義。

    對於這話的出處?是不是張九成評韓愈的《與於襄陽書》所說,現在無史可考。不好再評議。我覺得,對古時的人和文章應該站在歷史的角度去分析、研究。不應該用當今的價值取向去考量歷史人物或作品,那樣是有失偏頗的。

    總之,我認為,韓愈的官聲、文聲以及文化建樹都是有目共睹的。尤其是今再讀《與於襄陽書》收穫頗豐。這要多謝網友邀我共享此話題。再謝!

    解題到此,水平有限定有不足,望多交流,共同學習,共同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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