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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文學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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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詩書君
這首詞的作者是晏殊。
晏殊是一個神童,他在十三四歲的時候就已經考取了進士,而且官運亨通,一直當上了宰相。
他不僅為人謙和,而且還善於提拔後生,歐陽修、范仲淹都可以看作是他的門生。
晏殊一生都生活在富貴之中,所以他的詞悽婉豔麗,春綢別恨是它的主要創作主題,雖然寫的好,但是因為題材太狹窄,在詞的發展之中只起到了過渡的作用。
這首詞曾經被王國維引用,用來描寫人生境界的第一層。
檻菊愁煙蘭泣露。羅幕輕寒,燕子雙飛去。欄杆外的菊花被一層愁怨的煙霧籠罩,露水彷彿是蘭花的淚珠。陣陣寒氣在羅幕之間升起,一雙燕子在羅幕外面飛走了。一切景語皆情語。詞人內心的感受用他所見的事物表達出來,不論是愁還是泣,都是作者主觀的感受,和“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一樣的寫法。在陣陣寒氣升起的時候,讀者能夠感受到作者的哀愁。
明月不諳離別苦,斜光到曉穿朱戶。明月不理解離別的痛苦,直到破曉時分還在斜射進朱戶的窗子裡。朱戶,是指大戶人家,比較豪放的住戶。上三句寫的是望向外面的景色,這兩句則是房間裡面的描寫。主人公的視線收回了,因為外面逝去的春光讓他感到傷心,可是房間裡面就能夠減緩悲傷嗎?不能。月光這個時候成了主人公發洩自己的心情的載體。可見主人公內心是多麼的惆悵。
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昨夜西風吹得綠樹凋零。我獨自登上高樓,向天涯盡頭的路望去。這三句是千古名句,主人公一夜無眠,寂寞的登上高樓,極目遠眺,為的是能夠看到希望,在路的盡頭能夠有心上人的身影。
欲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何處?想要給我的心上人寫信寄過去。但是高山阻斷,水流無限,又該寄向哪裡呢?主人公知道心上人在哪裡,但是寫出了信還是要在等待中憔悴,索性找個藉口不寫了吧。留給人無限的遺憾和悵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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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謝小樓
題主在開玩笑嗎?下面明明寫了作者是晏殊,題目中卻說是歐陽修。
《蝶戀花·檻菊愁煙蘭泣露》是晏殊一首描寫相思的詞。
蝶戀花
晏殊
檻(jiàn)菊愁煙蘭泣露,羅幕輕寒,燕子雙飛去。明月不諳(ān)離恨苦,斜光到曉穿朱戶。
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欲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何處?
這首之所以有名,是因為王國維先生將「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一句,借來闡述成大事業、大學問者三種境界的第一種境界。王國維先生是借用,並非此詞本意,這首詞的本意是寫相思。
詞的上片從早晨寫起,一直到夜晚,再到第二天早晨,細膩地描寫了主人公一天一夜的相思之心。
檻菊愁煙蘭泣露,羅幕輕寒,燕子雙飛去。早晨的花上才會有露水,所以,詞的開篇,寫的是早晨的情景。
菊煙蘭露是互文,並非只有菊花籠罩在煙霧裡,也並非蘭花上才有露水。煙是愁煙,露如哭泣的露珠,再加上從簾幕中透出的縷縷輕寒,將詞中主人中孤獨悽清的內心融進了這清冷的意境之中。
偏偏此時,外面還有燕子雙雙飛舞,燕子尚且雙宿雙飛,更引起詞中主人中對心上人的思念。
明月不諳離恨苦,斜光到曉穿朱戶。在無可奈何的思念中,一天過去了,在夜裡,主人公依舊擺不脫這刻骨銘心的思念,輾轉難以入眠,而天上的明月,卻不明月主人公的思念,月光穿過窗戶,整晚照著內心悽苦的主人公。又是一個不能入眠的夜晚。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惱明月不懂離恨之苦,實是無情之語,偏偏無情,最是有情,情無處釋放,無人可惱,所以只好惱明月。
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一天一夜的思念,內心依然不能釋懷,思念依然沒有著落,只好獨自一人登上高樓,放眼望去,昨天夜裡的西風,將原本碧綠的樹木,吹得盡皆凋零。
西風凋碧樹,相思蝕人心。
站在高樓之上,覓盡天涯,依然見不到思念的人。
欲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何處?罷了!罷了!只好給心上之人寫一封信,寄上自己的相思,可是,山長水闊,心上之人在哪裡?這一封相思,又該寄向何方呢?
這首詞,將主人公的相思寫得刻骨銘心,讓人黯然神傷。相思,最是銷魂,在宇宙茫茫中心繫一人,卻見不著,求不得,心裡彷彿有一萬螞蟻在撓動,恨不能化身天上那日月,時時注視著她的身影,卻的靈丹仙藥,飛上月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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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益龍民
首先得宣告一下啊!不知題主是故意將該詞羅列在歐陽修名下,還是誤會?此詞屬晏殊所作。籤於賞析事宜,有師友鑑賞得如此通透,這裡沒必要炒勝飯了。擬一首(如夢令)詞,反其意而吟!
(如夢令;《菊.秋蘭》(甲調)
寒露秋霜枯草,正值菊蘭盈俏。黃白締良緣,同唱古今清調。歡笑,歡笑。殘月又嘗香飽!(詞林正韻第八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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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魔舞詩詞
《蝶戀花》
宋·晏殊
檻菊愁煙蘭泣露,羅幕輕寒,燕子雙飛去。明月不諳離恨苦,斜光到曉穿朱戶。
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欲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何處!
名家點評
徐育民《歷代名家詞賞析》:作者工於詞語,煉字精巧,善於將主觀感情熔於景物描寫之中。菊愁、蘭泣、幕寒、燕飛、樹凋、西風、路遠、山長、水闊,這一切景物都充滿了悽楚、冷漠、荒遠的氣氛,從而很好地表達了離愁別恨的主題。從詞的章法結構來講,以時間變化為經線,以空間轉移為緯線,層次井然,步步深入。
《宋詞名篇賞析》:這首《蝶戀花》寫出了閨中人秋日懷人的氣氛,而沒有堆金垛玉,鋪排錦繡。是他深婉含蓄、“風流蘊藉”(王灼《碧雞漫志》)詞風的一首代表作。
王國維《人間詞話》:晏同叔之“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是“古今之成大事業大學問者”,必須經過的三種境界中的“第一境”。
詩文的寫作,若只著眼於事物的組織、詞語的選用,那還處於表面狀態、初級階段。就好像,用字詞拼湊成篇、堆砌成章的,也只不過塗鴉之筆。
換言之,要更大程度地發掘事物和詞語的潛力,以及更大限度地發揮它們的能力。就要根本講求行文的韻致、格調和意味等,也就是整篇的架構和運轉問題。
在於,文章不論內在、還是外在,力都是一個重要因素。假若某篇,表現上軟綿綿、顫巍巍的。是不是死樣活氣、行將就木之感,怕是隻能讓其入土為安了。假如體現上雷聲大、雨點小,拉大旗、作虎皮。那是繡花枕頭,外強中乾的。如果風檣陣馬、汪洋自肆,才會使人心旌搖曳、意往神馳。
力的大小、強弱、虛實、曲直等,使作品的效果千差萬別、水平高低不一,甚至差之天壤、判若雲泥。
一般從力的表現而言,文中有兩種力,人力和自然力。它們共存於任何篇章之中,只在於何者是主導地位的。
如果在行文中,一味地用人力去推進,這多半是低階作品。因為,刀刻斧鑿、生搬硬套、拼湊堆砌、主觀臆造之類的,才需要人力不斷地去推動。而合情合理、自然而然的,其是因勢利導、順理成章的,無需用如何怎樣的力去演進。此類多是高階作品,行雲流水、逸態橫生、變化多端等。
以人力為主的作品,其結構一般是直線式、反覆式、平行式的。反之,則是波浪式、開放式、一體式等。
此詞,是雙平行結構的。上闕,表現的是晨曉的情景;下闕,體現的是昨夜的情形。雖然透過一些事物在聯絡,但兩者都是順序的表述。因此在時空上銜接不上,是兩個分立並行的部分。所以,整詞是雙平行架構的。
“檻菊愁煙蘭泣露,羅幕輕寒,燕子雙飛去。明月不諳離恨苦,斜光到曉穿朱戶。”這幾句體現的是離愁別苦,看上去是逐步遞進的手法。因其表述上是這樣的,愁、泣、寒、傷、怨。由愁泣都已入心寒,雙燕的飛去、又把寒演化為了心傷,之後整體爆發為對明月的哀怨。
但就總體而言,其是直線型的構造。因為都是朝著一個方向在推進,就像一根筋,不到黃河心不死。只是在這個方向上,程度在加強罷了。因而,沒有什麼波動、彈性和變化等,顯得乾巴巴、硬邦邦、死沉沉的。
假若,還要繼續下去,會怎樣?怨天尤人、恨海咒山,好像全天下的人事物都在與其為難,乃至與其為敵了。成了胡攪蠻纏、無理取鬧、不可理喻的狀況。就如,這種離情別恨,跟諸多的人事物有多大的關係,至於讓它們來背鍋?最終,自怨自艾、獨坐愁城了。甚至,在找歪脖樹,以便了此殘生。
上述,什麼意思呢?一味用人力去演進的作品,往往越寫越理屈詞窮,越寫越難以為繼,越寫越死路一條。像詞中,已到了怨恨明月的地步,難道這是持之有故、言之成理嗎?如果接續下去,是不是成了上面所說的情況?
“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欲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何處!”這幾句仍是遞進的手法,直線的模式。好在沒下文了,對人事物的怨恨無處表達了。
秋天的樹,通常說不上“碧樹”,因其樹葉多是黃的、紅的等。若是西風怒號,自是萬葉凋零了。假若枝葉碧綠,西風也很難起到凋樹的效果,那“凋”字就有問題。如果凋的成效斐然,那“碧”字就明顯不當。
“望盡天涯路”。在此,一般不宜用“盡”這種終點、完結式的詞語。因為在表達上,其已到了盡頭。沒什麼餘味可言,也就僵化死板了。
再者,對任一事物都不可能看盡的。不說別的,在整個電磁波譜中,可見光只是極小的一部分。也就說,對事物絕大多數的情形,我們是看不見的。舉個例子,能看見物體上的細菌嗎?視覺,已根本制約了眼力。還說什麼“望盡”,無疑是面壁虛構、主觀臆造的。
還有,當把文中某處的意思寫盡了。那很容易與其它所在矛盾衝突,使得裡出外進、齟齬難入。因為“盡”不是事實,而是臆造的,又怎麼可能與其它的對應協調?如詞的最後,“山長水闊知何處”。既然前面已望盡,為什麼這裡又不知何處呢?
從上文可知,此詞是雙平行的架構,直線型的模式。而且在字詞的運用上,也多有不妥之處。簡言之,作者的水平和功力一般,這就無須煩言了、多說無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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檻菊愁煙蘭泣露。羅幕輕寒,燕子雙飛去。明月不諳離別苦,斜光到曉穿朱戶。
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欲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何處?
這首《蝶戀花》寫離情別緒、相思之苦,婉妙明麗,風流蘊藉,境界高遠。
詞寄情於景,婉曲深致。“檻菊愁煙蘭泣露”,主人公自己滿腹離愁並不直說,卻著眼於室外的花草,在蘭、菊上寄託內心的情思。菊花上籠著轉霧,蘭草上綴著露滴。這是互文。其實是菊花、蘭草都在秋天的晨霧中默默飲泣。這裡的蘭、菊多麼富有人情味!它們已經人格化了。主人公借它們的“愁”和“泣”,委婉地表露了自己的心境和情感。有菊有蘭,環境幽雅恬靜,可知主人公生活的閒適,情操的高潔。把離愁別恨與香花鮮露融為一體,妙趣橫生。僅七字,亦物亦人,亦景亦情,精美之至。主人公雖未出場亮相,可她的心情、處境已顯而易見,其品貌也可推知了。
“羅幕輕寒,燕子雙飛去。”由室外回到室內。羅幕,主人公所處的是富貴家庭。輕寒,氣候正當初秋。暗示離人獨處的心境。雙飛,反襯人的孤獨與對自由幸福的嚮往。樑上燕子尚且感到這薄薄的羅幕抵檔不住外面襲來的陣陣輕寒,雙雙南飛去尋找溫暖的環境;而自己形單影隻,獨守空房,有誰來陪伴?又有誰帶來溫暖?這種孤寂淒涼的現狀,使幽居者身心都感到禁不住的寒意襲人。這正是蘭、菊“愁”、“泣”的根由。
白天已感難耐,夜晚就更不堪其苦了。“明月不諳離別苦,斜光到曉穿朱戶”,這兩句借明月寫離情。心頭有“苦”、“恨”,不能入睡,才會看那月亮的慢慢執行、轉移。月兒不瞭解離人的心情,只顧冷冰冰地徹夜傾瀉著一脈清輝,顯得多麼無情!燕子不辭而去,明月又不通人情,她的離愁別恨向誰訴說?“斜光到曉”,借月光偏西,寫思婦通宵不眠、眸凝神馳的情思。孤寒的處境,冷漠的月光,此情此景何等悽切悲涼。
上片從早晨寫到夜晚,又從夜晚寫到早晨。託物言情,沒有絲毫斧琢痕跡,離愁別恨自然蘊含其中。
過片“昨夜西風凋碧樹”承上明月之夜。不僅明月不解人意,西風更是無情。它吹落了滿樹的綠葉,帶走了滿眼的生機,怎不使人倍添惆悵?
“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承上“到曉”。一夜相思之後,天明又登樓遠眺,可見戀情至深至切。“獨上”與“雙飛”照應,顯見人的孤寂。“望盡”又與“凋碧樹”有前因後果的關係。正因為樹葉凋零,毫無遮擋,所以才能一眼望盡。歐陽修《踏莎行》:“平蕪盡處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望盡天涯路,也還是不見遠人的蹤影,有的是吹落的樹葉和葉落後的樹幹。這就更顯示了主人公無可告語、無計可施的悲哀。但“望盡天涯路”畢竟比“庭院深深”、“簾幕無重數”(歐陽修《蝶戀花》中語)的深閨視野開闊,其境界高遠,可極目四望。所以“望盡”二字意蘊深厚。就本詞主人公而言,她四顧茫茫,滿目淒涼,是路有盡而恨無邊之意。而就其所具有的普遍意義而言,係指高瞻遠矚、立志追求。因而這三句造境深邃,收到了言有盡而意無窮的藝術效果。
既然不見天涯人,那就只好寄離情於書信了。彩箋,供題詩、寫信的彩色花紋紙。尺素,古人書寫所用的尺許長的白色生絹,後代稱書信。多少難言的情事,多少難遣的離愁,都可在這書簡中淋漓盡致地表達。然而書信縱能載得動萬般情感,可是山長水闊,這書信又往何處投遞呢?想不著、望不見、寄不走,這種離恨苦楚也真夠深重的了。無知的明月哪能懂得呢?這一結句含蓄有力,與上片結句呼應,寓無限的“離恨苦“於反問之中,耐人尋味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