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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蘇小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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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玄真子桑
前80回,劉姥姥兩進榮國府,首於隆冬,次在仲秋。
劉姥姥兩進榮國府,皆負重要“使命”。劉姥姥在書中的人設,主要是線索性人物,她全程參與了故事的開端、發展、結局,也因此見證了一個簪纓詩書之族、鐘鳴鼎食之家從鼎盛而至衰敗的過程。
首先,從故事的發展脈絡來看,1——5回只是序幕,第六回的“劉姥姥一進榮國府”才是故事的開端。第六回雲:作者“正尋思從那一件事那一個人寫起方妙,恰好忽從千里之外、芥荳之微,小小一人家……”。這“小小一人家”便是劉姥姥的女婿王狗兒家。
因冬事未辦,狗兒喝酒使氣,啟動了劉姥姥的首次“出訪”榮府之行。
因為劉姥姥與賈府幾無瓜葛,所以她的觀察最為客觀、冷靜、真實。第一次,透過劉姥姥的眼、耳、心,我們初步瞭解到賈府的豪華、“管家婆”鳳姐的赫赫威儀,書中有段描寫,平兒站炕沿邊、捧茶盤……,“鳳姐也不接茶,也不抬頭,只管撥手爐內的火,慢慢的問道……”,一個頤指氣使的傲慢的貴婦人如立眼前。同時以極儉省的筆觸體現劉姥姥是很有自尊的老人,因告窮求助,“劉姥姥會意,未語先飛紅的臉……”。這“飛紅”二字為再來榮府及後來救巧姐打下了伏筆。
劉姥姥第二次榮府之訪,收穫頗大,用她自己的話來說“雖住了兩三天,日子卻不多,把古往今來沒見過的,沒吃過的,沒聽見過的,都經驗了。”她到底經驗了什麼?
75歲的劉姥姥在深秋時節,從城外扛著(鳳姐語)第一茬、尖兒的時疏瓜果報恩來了;與此同時,賈府的公子小姐們在賞桂花、作詩、飲酒、吃蟹。因投了賈母的緣,得以極視聽之樂、享肥甘之美(窮人與富人的對比)。她跟隨賈母遊園,於是,“畫上一樣的園子”、探春室內的拔步床、仙樂一般的曲子、一雙老年四楞象牙鑲金的筷子、以雞肉作主料的“茄鯗”……,無不向讀者昭示著貴族的極度奢華。劉姥姥二進榮府,有兩個細節深刻反映日趨尖銳的階級矛盾:其一,談到螃蟹宴,姥姥掐指一算“一共倒有二十多兩銀子,……,這一頓的錢夠我們莊稼人過一年了。”其二,瀟湘館中談紗窗時,姥姥唸佛道:“我們想他作衣裳都不能夠,拿著糊窗子,豈不可惜。”非但可惜,其實罪過。
這一次榮府之行,作者還借姥姥的眼,透過居住環境,揭示了小姐們的性格。以瀟湘館的“翠竹夾道”、“滿滿的書”顯示出黛玉清高、博學;寶釵房間“雪洞一般,一色玩器全無,”如她的性格:冷。同理,探春屋內陳設以大為美:花梨大理石大案、斗大的一個汝窯花囊、大幅米芾畫、大觀窯的大盤,顯然,探春闊朗決斷的性格與上述裝飾十分契合。
有人認為,前80回,劉姥姥曾多次進出榮府,我覺得,此論缺乏依據,既然書上未寫,不好妄加推斷。況且從後來烏進孝與賈珍的一席話可知,年成不好。烏進孝說:“……,從三月下雨起,接接連連直到八月,竟沒有一連晴過五天。九月一場碗大的雹子,方近一千三百里,連人帶房並牲口,打傷了上千上萬的……。”如劉姥姥受了天災,她則無力向平兒等貢獻“灰條菜乾子和豇豆、扁豆…… ”等土儀之物,還有第二次進榮府,王夫人贈銀100兩,帶話說:“……,以後再別投親靠友”,而以姥姥的自尊,恐怕她不會再次打秋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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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zlljsf
在《紅樓夢》中,曹雪芹描述了一位來自貧困農村的老婦人——劉姥姥。劉姥姥並非姓劉,只是跟了一個姓劉的男人而已,她是板兒母親的繼母。在《紅樓夢》中,我始終沒有找到關於劉姥姥真實姓名的資訊,小說中只是講述了劉姥姥先後三次進榮國府的事,且每次進榮國府時的目的和意義都不盡相同。
劉姥姥第一次進榮國府是在小說的第六回,在這回中,劉姥姥是來攀親戚的,是迫於生計到榮國府打點秋風,結果不僅讓榮國府認下了她這個“親戚”,還賺來了二十兩銀子。這二十兩對於當時的貧困農村人家而言,至少可用作兩年的生活開支,這就是劉姥姥所謂的“拔一根汗毛比咱的腰還壯”,這話是說給王熙鳳聽的,此話道出了賈家與平民之間的貧富差距之大。這一回,劉姥姥初次到賈家就滿載而歸,儘管她只是見了王熙鳳一人而已。
劉姥姥第二次進榮國府是在小說的第三十九回。這次來不同往日,劉姥姥是帶著“棗子倭瓜並些野菜”來的,是為了感謝鳳姐的接濟,這次來正趕上吃螃蟹的季節,可想而知,此時恰逢秋收之際,並且劉姥姥投了賈母和王熙鳳的緣,從而被要求留下小住,為的是給賈母解悶。那麼既然可以住下來,那必然會見到榮國府的很多人,這也為劉姥姥“大顯身手”埋下了伏筆。曹雪芹在描寫劉姥姥二進榮國府到離開,一共寫了四個章回,從小說的第三十九回到第四十二回。劉姥姥在這些章回中受到榮國府熱情的款待,這對於來自農村的她來說,確實是一件倍感榮耀的事,她覺得自己算是見了世面,也不枉活了這一輩子。於是,劉姥姥用盡渾身解數,竭盡全力的討好賈母等人,比如和眾人進餐、行酒令時所鬧出的笑話,逗得眾人捧腹而笑,她還遊覽了大觀園,醉酒後誤闖賈寶玉的怡紅院,從種種跡象表明,劉姥姥是帶著智慧在眾人面前賣傻的,是個聰明的人。
劉姥姥二進榮國府是很成功的,所以她得到的回報也是十分豐厚的,她從榮國府共獲得一百零八兩銀子,顧用的馬車錢還不算,還有各種各樣的生活用品和點心,終究是滿載而歸了。臨走之時,劉姥姥十分感動,平兒每說一件東西,她都念一句佛,千恩萬謝的。而且在離開榮國府之前,劉姥姥不僅給王熙鳳的女兒解災,還給取名賈巧,這又為她第三次進榮國府埋下了伏筆。
劉姥姥第三次進榮國府是在賈家走向衰敗之時,此時的賈家,家破人亡,妻離子散。賈家被抄之時,多少人避而遠之,甚者落井下石,只有劉姥姥不顧一切從中周旋,並將賈巧從危難之中解救出來並帶回農村,保住了王熙鳳的骨血。俗話說,患難見真情,確實,王熙鳳是幸運的,她的幸運在於當初小恩小惠的接濟了劉姥姥。
由此可見,劉姥姥在小說中主要是見證賈家由盛而衰的歷史,曹雪芹之所以大篇幅的描寫劉姥姥第二次進榮國府的事,主要是借她在榮國府的所見所聞,描述了賈家奢華的生活,而那時正好是賈元春省親之後,賈家可謂富貴至極。本來賈母是可以親眼目睹賈家興衰的歷史的,但曹雪芹並沒有這麼做,而是安排另一個老人來經歷和目睹這一切,這個人便是劉姥姥。在整個《紅樓夢》中,曹雪芹在人物的選擇和安排上總會找一種巧合,在描寫一個主要人物時必定會有另一個人作為他(她)的影子,比如晴雯與林黛玉,薛寶釵與賈元春,惜春與妙玉等。
劉姥姥的知恩圖報在於她營救了賈巧,賈巧是在賈家落魄之時被王熙鳳的兄弟王仁和侄子賈蓉合夥賣到了青樓。正因為如此,才更顯劉姥姥的為人,相比之下,在世風日下的社會里,又有多少像劉姥姥這樣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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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原著前八十回中,劉姥姥兩次進賈府。
第一次進賈府見到的最高層人士到王熙鳳就為止了,她之所以能見到王熙鳳,是透過王夫人的陪房周瑞家的,周瑞家的在府中管太太奶奶們的出行一事,用她的話來說,原本不是她的事,她是破例給劉姥姥去通個信。這當然也是有緣故的,因為當初劉姥姥的女婿狗兒曾經在周瑞爭買田地時幫過周瑞。這才是劉姥姥的敲門磚。由引可見,劉姥姥和她女婿一家屬於樂於助人之家,後來賈家落敗,劉姥姥救巧姐,也就順裡成章了。
劉姥姥原本是要見王夫人的,周瑞家的也說“大遠的誠心誠意來了,豈有個不叫你見個真佛去的呢?”這個真佛,自然是府裡說得上管用之人。在劉姥姥心裡應該是王夫人,在周瑞家的眼裡,是鳳姐。果然,王夫人不想接這個茬,直接放權讓鳳姐去裁度了。鳳姐呢,給了劉姥姥二十兩銀子,還藉口說是昨天太太給她的丫頭們做衣裳的錢。言下之意,地主也沒有餘糧啊,我們並不寬裕,以後就別來了。
劉姥姥第二次進賈府,其實出發點就是來報恩的。想著自己上次收了人家的好處,眼下地裡新收的野意兒,送點去給他們嚐嚐。那時候的她,並沒有想著還要得什麼。前面的二十兩銀子應該已經能讓她週轉生活了。沒曾想的是,她這次上門中了賈母的意,王夫人也精確地向她傳達了賈母對她的喜歡,給了她一百兩銀子 ,回家做個小買賣或者置幾畝田地。這對劉姥姥來說是意外收穫。也為她今後有能力救巧姐打下了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