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楊角風來回答:
這段劇情發生在胡宗憲奉嘉靖帝之命,帶著沈一石賬冊前往嚴府試探嚴嵩嚴閣老之後。嚴嵩突然對胡宗憲是否吃飯的發問,其實他是在確定胡宗憲見自己之前有沒有見過嘉靖帝。能讓胡宗憲這麼晚還沒吃飯的人,全天下只有一個讓你,那就是皇帝。而上來的飯菜,胡宗憲一秒都沒有遲疑,端起碗就扒飯吃,如果不是特別餓的人,自然不會如此。
由此,嚴嵩斷定胡宗憲來者不善,從而調整策略……
一、
嚴嵩從注意到那幾口箱子開始,就已經在懷疑胡宗憲的來歷,雖然嚴嵩也收禮,比如後來鄢懋卿花了二十萬兩銀子買的戲班子,他就收了,但是他對胡宗憲確實如他所說:
“我用你,根本沒想這個心思,我是為國用賢吶!”
這也展示了嚴嵩高超的御人之術,對胡宗憲這樣的人,就要公正無私,以保留他心中的形象。對付鄢懋卿等人,則不同,如果不收,反而讓鄢懋卿等人心疑,有了疑問,說不定會幹出什麼事來。
由於嚴嵩已經推測出了胡宗憲此行目的,所以一舉一動有了刻意的掩飾,表現出廉潔態度,狂打親情牌。由於嘉靖帝此時已經有了動嚴黨的行動,嚴嵩必然要想好應對之策,胡宗憲能替嘉靖帝前來試探嚴嵩,也就證明胡宗憲在嘉靖帝手中大有所用。
正因為如此,嚴嵩決定走丟車保帥策略,他要與胡宗憲聯合,捨棄掉嚴世藩,而這個態度字裡行間都在透露:
比如剛進來寒暄時,胡宗憲提到三月份曾經登門拜訪,嚴嵩就打斷他:
“世藩不讓你進,我知道了,這個世上啊,有時候弟子比兒子還好!”
比如感慨自己當內閣首輔這些年的不容易:
“這哪一件事情,是靠寫青詞平息下去的,靠的就是,有你這樣的人在底下撐著吶!”
後來胡宗憲擔心賬冊裡有關於小閣老嚴世藩跟沈一石的賬冊問題,嚴嵩直接了當:
“那他,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嚴嵩相當聰明,首先他自己能確定,自己沒跟沈一石有賬目往來,而胡宗憲帶著賬冊來,證明胡宗憲必然清楚賬冊中記載著什麼,他擔心的是小閣老,沒有擔心嚴閣老,也就證明自己是安全的。
二、
嚴嵩只要不倒,那麼嚴黨勢力仍在,只不過新的嚴黨勢力就不是以嚴嵩和嚴世藩為核心,而改成了以嚴嵩和胡宗憲為核心,所以,這次倆人相見,核心關鍵是達成一致,想辦法捆綁在一起,只有這樣才能迫使嘉靖帝有所顧忌,不敢輕舉妄動。
後來倒嚴最嚴重的時候,嚴嵩給胡宗憲寫信,為了自保不讓他跟倭寇決戰。胡宗憲收到信後也是糾結萬分,甚至站在戰場上想尋死,以報嚴嵩的知遇之恩,可以看出倆人這次相見是成功的。
等到胡宗憲離開的時候,嚴嵩還關切的提醒道,千萬不要跟任何人說起今晚的事,自己死了不要緊,但是胡宗憲關乎東南大局,是絕對不能死的。
這次相見,嚴嵩給胡宗憲的印象有這麼幾點:
首先,他的表態證明,嚴嵩和嚴世藩父子倆是存在矛盾的,而且這種矛盾,導致嚴嵩說出弟子比兒子還好的話來。
其次,嚴嵩對於賬冊的事,做到了問心無愧,胡宗憲對恩師的一點點懷疑也拋到了九霄雲外,證明自己沒有跟錯人,即使後來嚴嵩有錯,那也是被嚴世藩連累的。
最後,嚴嵩的所有表現都表明,這是一個一心為公,處處尊重皇帝,處處為胡宗憲著想的閣老,尤其是那句:
“不管誰說你來我這,我不認賬就是,有事我擔著!”
胡宗憲當然知道自己此舉不會擔罪,畢竟是奉旨辦差,但是有嚴嵩的這句話出口,還是讓他感動萬分。
所以,這個世界上並不是非黑即白,我們小時候看電視劇總要分一個好人還是壞人,可是隨著年齡的增長,你會不斷的發現,所謂的好壞,只不過是立場不同罷了。
感情同樣如此,不能說嚴嵩對胡宗憲是百分百真意,也不能說嚴嵩對胡宗憲是虛情假意。尤其是我們進入職場之後,並不是說自己跟同事之間只有勾心鬥角,作為競爭者爭著升職加薪,實際上我們一起奮鬥加班熬專案的時候,那也是鐵打的戰友,是互相幫助的角色。較勁的時候或許有嫉妒和狂妄,但是絕不要忘記在一起喝酒,在一起攻克難題,在一起打鬧的真情笑容。
三、
第二天一大早,嚴嵩就被傳進宮,從呂芳在門口迎接並互相問好就能看出,昨晚的事問題不大。
嘉靖帝開門見山,直接指著兩口箱子問嚴嵩:
“這是胡宗憲從浙江帶回的兩口箱子,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嗎?”
前面也提到了,當初胡宗憲見嘉靖帝的時候,嘉靖帝就在刻意挑撥他跟嚴嵩的關係,不停地試探胡宗憲的態度。但是胡宗憲的表現讓他略微失望,因為胡宗憲寧可不要前途,也絕不背叛嚴嵩,這讓嘉靖帝有點驚訝。
等到了這裡,他這麼問也有挑撥的關係在裡面,他明明知道昨晚胡宗憲已經見過嚴嵩了,按理說嚴嵩已經考核合格,沒有必要再問,他這麼問,就有刻意的成分在裡面。
嚴嵩當然知道嘉靖帝怎麼想的,他必然只能按照跟胡宗憲的約定,假裝不知道:
“回皇上,不知道!”
此時鏡頭有一個嘉靖帝歪頭的特寫,不知道嘉靖帝聽完這句話內心是酸楚,是氣憤,是嫉妒,還是其他?
其實從這時候開始,嘉靖帝就已經有些放棄胡宗憲了,因為他明白,只要嚴嵩還活著,胡宗憲就一天不會背叛。那麼他之前考驗胡宗憲講的“嚴嵩能進,你也能進”的話,就成了一句空話,即使嚴嵩不在了,胡宗憲也入不了閣。
後來嘉靖帝明知道浙江官員在坑胡宗憲,在利用胡宗憲的宗親買沈一石家產,也沒有表態制止,最終胡宗憲也只能告老還鄉……
此時嘉靖帝再次把問題投向胡宗憲,試圖再進行一次確認:
“胡宗憲,知道牌位上為什麼要供著“天地君親師”嗎?”
這裡面其實有一個順序問題,天地雖然是看不見摸不著,其實嘉靖帝就是天,君一樣是嘉靖帝,排到第四位的是親人,最後一個才是老師。
四、
胡宗憲的回答也滴水不漏:
“天覆之,地載之,君上父母師長,恩任養育教導之。”
胡宗憲也非常謙虛,天地君親師全都有恩於自己,自己地位很低,但是他少說了三個字,也就是“呵護之”三個字,之所以不說,並不是說胡宗憲學問不夠大,而是不能說,因為呵護不呵護不是他說的算。
還好,嘉靖帝幫他補上了:
“還有一句,那就是呵護之……朕其實也是個護犢子的人,但不是什麼犢子都護,要護就護像胡宗憲這樣的犢子!”
這句話就意有所指了,繼續表明態度,不護的犢子其實指的是嚴世藩,畢竟一會兒唸到的賬冊中可是涉及到嚴世藩。
隨後嘉靖帝開始跟胡宗憲一問一答地講沈一石的賬冊,整個過程嚴嵩都是面無表情,傻傻地站在那裡,連賜座的權利都沒了,想來也是可憐,期間嘉靖帝也是看了他好幾眼,眼神中似有不忍之情。
唸完賬冊,嘉靖帝問怎麼辦,嚴嵩回答:
“皇上,凡沈一石賬冊所牽涉之人,都應立刻拿辦,所貪之財要嚴加追繳。”
嘉靖帝此時不護犢子的表態出來了,那嚴世藩該咋辦?
嚴嵩雷厲風行:
“著將嚴世藩立刻革職,以便拿辦鄭泌昌、何茂才!”
嘉靖帝等的其實是嚴嵩的一個態度,有了這個態度,也就不至於真的拿辦嚴世藩,畢竟呂芳也說了,賬冊裡並沒有直接牽扯到嚴世藩。這其實大家都懂,嚴世藩從浙江拿錢,必然不會傻到直接管沈一石要。
由於嘉靖帝已經有了倒嚴的念頭,只是時機未到,現在能做的就是把嚴世藩趕出內閣,讓高拱和張居正也退出去,同時削弱嚴黨和裕王勢力,很多人這裡看不懂,就說一句話吧:
這就是帝王的平衡之術,但凡要打擊某一派勢力,最好也壓一壓另外一派,後來的崇禎帝就沒學到嘉靖帝的精髓,一味的幹掉了閹黨,最後東林黨一黨獨大,自己的權力也受到了限制。
至於胡宗憲來講,東南抗倭還指望他,一旦抗倭結束,嚴黨必倒,到時候胡宗憲也必然受到牽連,即使沒有罪名,也會安個罪名,後來的楊金水繼續把胡宗憲宗親往沈一石家產上引,這裡面就有嘉靖帝的授意,當然,這是後話,我們後面會提到。
還是楊角風來回答:
這段劇情發生在胡宗憲奉嘉靖帝之命,帶著沈一石賬冊前往嚴府試探嚴嵩嚴閣老之後。嚴嵩突然對胡宗憲是否吃飯的發問,其實他是在確定胡宗憲見自己之前有沒有見過嘉靖帝。能讓胡宗憲這麼晚還沒吃飯的人,全天下只有一個讓你,那就是皇帝。而上來的飯菜,胡宗憲一秒都沒有遲疑,端起碗就扒飯吃,如果不是特別餓的人,自然不會如此。
由此,嚴嵩斷定胡宗憲來者不善,從而調整策略……
一、
嚴嵩從注意到那幾口箱子開始,就已經在懷疑胡宗憲的來歷,雖然嚴嵩也收禮,比如後來鄢懋卿花了二十萬兩銀子買的戲班子,他就收了,但是他對胡宗憲確實如他所說:
“我用你,根本沒想這個心思,我是為國用賢吶!”
這也展示了嚴嵩高超的御人之術,對胡宗憲這樣的人,就要公正無私,以保留他心中的形象。對付鄢懋卿等人,則不同,如果不收,反而讓鄢懋卿等人心疑,有了疑問,說不定會幹出什麼事來。
由於嚴嵩已經推測出了胡宗憲此行目的,所以一舉一動有了刻意的掩飾,表現出廉潔態度,狂打親情牌。由於嘉靖帝此時已經有了動嚴黨的行動,嚴嵩必然要想好應對之策,胡宗憲能替嘉靖帝前來試探嚴嵩,也就證明胡宗憲在嘉靖帝手中大有所用。
正因為如此,嚴嵩決定走丟車保帥策略,他要與胡宗憲聯合,捨棄掉嚴世藩,而這個態度字裡行間都在透露:
比如剛進來寒暄時,胡宗憲提到三月份曾經登門拜訪,嚴嵩就打斷他:
“世藩不讓你進,我知道了,這個世上啊,有時候弟子比兒子還好!”
比如感慨自己當內閣首輔這些年的不容易:
“這哪一件事情,是靠寫青詞平息下去的,靠的就是,有你這樣的人在底下撐著吶!”
後來胡宗憲擔心賬冊裡有關於小閣老嚴世藩跟沈一石的賬冊問題,嚴嵩直接了當:
“那他,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嚴嵩相當聰明,首先他自己能確定,自己沒跟沈一石有賬目往來,而胡宗憲帶著賬冊來,證明胡宗憲必然清楚賬冊中記載著什麼,他擔心的是小閣老,沒有擔心嚴閣老,也就證明自己是安全的。
二、
嚴嵩只要不倒,那麼嚴黨勢力仍在,只不過新的嚴黨勢力就不是以嚴嵩和嚴世藩為核心,而改成了以嚴嵩和胡宗憲為核心,所以,這次倆人相見,核心關鍵是達成一致,想辦法捆綁在一起,只有這樣才能迫使嘉靖帝有所顧忌,不敢輕舉妄動。
後來倒嚴最嚴重的時候,嚴嵩給胡宗憲寫信,為了自保不讓他跟倭寇決戰。胡宗憲收到信後也是糾結萬分,甚至站在戰場上想尋死,以報嚴嵩的知遇之恩,可以看出倆人這次相見是成功的。
等到胡宗憲離開的時候,嚴嵩還關切的提醒道,千萬不要跟任何人說起今晚的事,自己死了不要緊,但是胡宗憲關乎東南大局,是絕對不能死的。
這次相見,嚴嵩給胡宗憲的印象有這麼幾點:
首先,他的表態證明,嚴嵩和嚴世藩父子倆是存在矛盾的,而且這種矛盾,導致嚴嵩說出弟子比兒子還好的話來。
其次,嚴嵩對於賬冊的事,做到了問心無愧,胡宗憲對恩師的一點點懷疑也拋到了九霄雲外,證明自己沒有跟錯人,即使後來嚴嵩有錯,那也是被嚴世藩連累的。
最後,嚴嵩的所有表現都表明,這是一個一心為公,處處尊重皇帝,處處為胡宗憲著想的閣老,尤其是那句:
“不管誰說你來我這,我不認賬就是,有事我擔著!”
胡宗憲當然知道自己此舉不會擔罪,畢竟是奉旨辦差,但是有嚴嵩的這句話出口,還是讓他感動萬分。
所以,這個世界上並不是非黑即白,我們小時候看電視劇總要分一個好人還是壞人,可是隨著年齡的增長,你會不斷的發現,所謂的好壞,只不過是立場不同罷了。
感情同樣如此,不能說嚴嵩對胡宗憲是百分百真意,也不能說嚴嵩對胡宗憲是虛情假意。尤其是我們進入職場之後,並不是說自己跟同事之間只有勾心鬥角,作為競爭者爭著升職加薪,實際上我們一起奮鬥加班熬專案的時候,那也是鐵打的戰友,是互相幫助的角色。較勁的時候或許有嫉妒和狂妄,但是絕不要忘記在一起喝酒,在一起攻克難題,在一起打鬧的真情笑容。
三、
第二天一大早,嚴嵩就被傳進宮,從呂芳在門口迎接並互相問好就能看出,昨晚的事問題不大。
嘉靖帝開門見山,直接指著兩口箱子問嚴嵩:
“這是胡宗憲從浙江帶回的兩口箱子,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嗎?”
前面也提到了,當初胡宗憲見嘉靖帝的時候,嘉靖帝就在刻意挑撥他跟嚴嵩的關係,不停地試探胡宗憲的態度。但是胡宗憲的表現讓他略微失望,因為胡宗憲寧可不要前途,也絕不背叛嚴嵩,這讓嘉靖帝有點驚訝。
等到了這裡,他這麼問也有挑撥的關係在裡面,他明明知道昨晚胡宗憲已經見過嚴嵩了,按理說嚴嵩已經考核合格,沒有必要再問,他這麼問,就有刻意的成分在裡面。
嚴嵩當然知道嘉靖帝怎麼想的,他必然只能按照跟胡宗憲的約定,假裝不知道:
“回皇上,不知道!”
此時鏡頭有一個嘉靖帝歪頭的特寫,不知道嘉靖帝聽完這句話內心是酸楚,是氣憤,是嫉妒,還是其他?
其實從這時候開始,嘉靖帝就已經有些放棄胡宗憲了,因為他明白,只要嚴嵩還活著,胡宗憲就一天不會背叛。那麼他之前考驗胡宗憲講的“嚴嵩能進,你也能進”的話,就成了一句空話,即使嚴嵩不在了,胡宗憲也入不了閣。
後來嘉靖帝明知道浙江官員在坑胡宗憲,在利用胡宗憲的宗親買沈一石家產,也沒有表態制止,最終胡宗憲也只能告老還鄉……
此時嘉靖帝再次把問題投向胡宗憲,試圖再進行一次確認:
“胡宗憲,知道牌位上為什麼要供著“天地君親師”嗎?”
這裡面其實有一個順序問題,天地雖然是看不見摸不著,其實嘉靖帝就是天,君一樣是嘉靖帝,排到第四位的是親人,最後一個才是老師。
四、
胡宗憲的回答也滴水不漏:
“天覆之,地載之,君上父母師長,恩任養育教導之。”
胡宗憲也非常謙虛,天地君親師全都有恩於自己,自己地位很低,但是他少說了三個字,也就是“呵護之”三個字,之所以不說,並不是說胡宗憲學問不夠大,而是不能說,因為呵護不呵護不是他說的算。
還好,嘉靖帝幫他補上了:
“還有一句,那就是呵護之……朕其實也是個護犢子的人,但不是什麼犢子都護,要護就護像胡宗憲這樣的犢子!”
這句話就意有所指了,繼續表明態度,不護的犢子其實指的是嚴世藩,畢竟一會兒唸到的賬冊中可是涉及到嚴世藩。
隨後嘉靖帝開始跟胡宗憲一問一答地講沈一石的賬冊,整個過程嚴嵩都是面無表情,傻傻地站在那裡,連賜座的權利都沒了,想來也是可憐,期間嘉靖帝也是看了他好幾眼,眼神中似有不忍之情。
唸完賬冊,嘉靖帝問怎麼辦,嚴嵩回答:
“皇上,凡沈一石賬冊所牽涉之人,都應立刻拿辦,所貪之財要嚴加追繳。”
嘉靖帝此時不護犢子的表態出來了,那嚴世藩該咋辦?
嚴嵩雷厲風行:
“著將嚴世藩立刻革職,以便拿辦鄭泌昌、何茂才!”
嘉靖帝等的其實是嚴嵩的一個態度,有了這個態度,也就不至於真的拿辦嚴世藩,畢竟呂芳也說了,賬冊裡並沒有直接牽扯到嚴世藩。這其實大家都懂,嚴世藩從浙江拿錢,必然不會傻到直接管沈一石要。
由於嘉靖帝已經有了倒嚴的念頭,只是時機未到,現在能做的就是把嚴世藩趕出內閣,讓高拱和張居正也退出去,同時削弱嚴黨和裕王勢力,很多人這裡看不懂,就說一句話吧:
這就是帝王的平衡之術,但凡要打擊某一派勢力,最好也壓一壓另外一派,後來的崇禎帝就沒學到嘉靖帝的精髓,一味的幹掉了閹黨,最後東林黨一黨獨大,自己的權力也受到了限制。
至於胡宗憲來講,東南抗倭還指望他,一旦抗倭結束,嚴黨必倒,到時候胡宗憲也必然受到牽連,即使沒有罪名,也會安個罪名,後來的楊金水繼續把胡宗憲宗親往沈一石家產上引,這裡面就有嘉靖帝的授意,當然,這是後話,我們後面會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