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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你永遠追不上的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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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我是阿嘛
《連城》中男主人公喬生也是作者著力刻畫的人物。而且從異史氏曰“一笑之知,許之以身,世人或議其痴;彼田橫五百人,豈盡愚哉!此知希之貴,賢豪所以感結而不能自已也。
顧茫茫海內,遂使錦繡才人,僅傾心於峨眉之一笑也。亦可慨矣”的感嘆中,可以看出作者的寫作目的是借喬生和連城的愛情故事來抒發自己對具有俠肝義膽卻遭遇不幸的書生的痛惜之情。
正因為喬生是作者情感抒發的載體,連城是心中理想女性的寄託,因此《連城》中的喬生和連城都是故事的主人公。而在《聊齋志異》中那些突出女性弱化男性的愛情篇章中,喬生形象更顯得卓爾不群。
喬生不是擁有奇特之術的異人,不是瀟灑自由的仙人,也不是掌握他人生殺大權的閻王,而是一個生活在社會下層的普通讀書人。
他有著讀書人的理想,有著世俗人的情慾,但他又與眾不同,為人肝膽俠義,為情全心投入,為愛執著熾熱。他是蒲松齡在感悟人情冷暖、社會百態的現實生活中根據自己的人格理想塑造的理想男性,他是《聊齋志異》中最為光彩的男性形象。
《連城》中的喬生為了報答連城的知己之愛,不僅為連城捨命割肉,甚至為連城欣然就死。在地獄中面對連城的疑問,喬生以“卿死,僕何敢生”回答。
這雖然不是什麼山盟海誓的言語,但卻具有催人淚下的力量,喬生的這句簡短的話足可以讓陰冷的地獄散發出比炭火更熱的溫暖,這種溫暖是人性之光的魅力。喬生對連城可謂用情至極,為情獻身,為情而樂死厭生。
為愛情而捨棄自己,這種有情人在《聊齋志異》中也並非只有喬生一個,《香玉》中的黃生,《辛十四娘》中的馮生似乎也是這類人,但與喬生相比,他們的言行也缺乏感人的力量。
在愛情方面,蒲松齡用“一笑之知,許之以身,世人或議其痴”來評價喬生。“痴”的本義是呆傻,但在文學家心中往往有另外的含義。歐陽修的《玉樓春》裡有“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一語,將情和痴連用,可見痴是情的極致。
歐陽修的這一思想在明清時期得到了文學家的普遍認同,曹雪芹的《紅樓夢》經常用“痴”傳“情”,除了回目中用“痴女兒”、“痴情女”、“痴公子”、“慰痴顰”外,在表達寫作主旨時更是用“或情或痴”、“痴男怨女”等語來顯示對“痴”的全新詮釋。
的確,在這些有個性的作家筆下,“痴”不再是低智商的代名詞,而是情的極點。喬生被世俗人批評的“痴”,正是他用情至深的表現。
擴充套件資料:
《聊齋志異·連城》是一篇感天動地的愛情故事。蒲松齡在“至情論”的基礎上,將複雜真實的社會生活融入到青年男女的愛情之中,在連城和喬生為愛而死生生死死的動人故事裡蘊含了厚重的現實基礎。
而在這黑暗社會中所發生的真摯愛情故事更透露了蒲松齡對美好人性的嚮往和渴求,尤其是與作者人生經歷頗為相似的喬生形象在最大程度上體現了蒲松齡的人格理想,寄託了蒲松齡的情感願望。
《連城》與《聊齋志異》中的其它愛情篇章如《青梅》、《阿寶》、《嬰寧》、《辛十四娘》等在命名方式上都是以女主人公的名字命名的,但在人物塑造方面《連城》與其它同類故事卻存在著很大的差異。《青梅》等篇都以女性為主要描寫和寄託物件。
《香玉》一篇是作者著力歌頌真情的愛情故事。異史氏曰中說“情之至者,鬼神可通。花以鬼從,而人以魂寄,非其結於情者深耶?一去而兩殉之,即非堅貞,亦為情死矣。人不能貞,亦其情之不篤耳”,足可表明蒲松齡對男女深情的讚揚之情。但是故事裡卻有很多讓人不舒服的地方。
《青梅》中的張生、《封三娘》中的孟安仁等都與喬生一樣,是作者讚揚的物件。“張生,字介受,家窶貧,無恆產,稅居王第。性純孝,制行不苟,又篤於學”,“青梅偶至其家,見生據石啖糠粥;入室與生母絮語,見案上具豚蹄焉。
時翁臥病,生入,抱父而私,便液汙衣,翁覺之而自恨;生掩其跡,急出自濯,恐翁知”,充分顯示了張生的純良天性。面對青梅的自薦,張生考慮得也非常周全,既不以色亂性,又不願辜負青梅的愛重之情,同時還考慮到婚姻與父母的關係。
在《聊齋志異》中,張生是唯一一個在愛情面前如此清醒的男性。但在青梅“嬪於生”後,青梅就成了家庭的主角,張生完全退居幕後,因此張生與青梅的愛情也是建立在青梅對張生的看重和奉獻基礎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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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城》中男主人公喬生也是作者著力刻畫的人物。而且從異史氏曰“一笑之知,許之以身,世人或議其痴;彼田橫五百人,豈盡愚哉!此知希之貴,賢豪所以感結而不能自已也。顧茫茫海內,遂使錦繡才人,僅傾心於峨眉之一笑也。亦可慨矣”的感嘆中,可以看出作者的寫作目的是借喬生和連城的愛情故事來抒發自己對具有俠肝義膽卻遭遇不幸的書生的痛惜之情。正因為喬生是作者情感抒發的載體,連城是心中理想女性的寄託,因此《連城》中的喬生和連城都是故事的主人公。而在《聊齋志異》中那些突出女性弱化男性的愛情篇章中,喬生形象更顯得卓爾不群。喬生不是擁有奇特之術的異人,不是瀟灑自由的仙人,也不是掌握他人生殺大權的閻王,而是一個生活在社會下層的普通讀書人。他有著讀書人的理想,有著世俗人的情慾,但他又與眾不同,為人肝膽俠義,為情全心投入,為愛執著熾熱。他是蒲松齡在感悟人情冷暖、社會百態的現實生活中根據自己的人格理想塑造的理想男性,他是《聊齋志異》中最為光彩的男性形象。 《連城》中的喬生為了報答連城的知己之愛,不僅為連城捨命割肉,甚至為連城欣然就死。在地獄中面對連城的疑問,喬生以“卿死,僕何敢生”回答。這雖然不是什麼山盟海誓的言語,但卻具有催人淚下的力量,喬生的這句簡短的話足可以讓陰冷的地獄散發出比炭火更熱的溫暖,這種溫暖是人性之光的魅力。喬生對連城可謂用情至極,為情獻身,為情而樂死厭生。 為愛情而捨棄自己,這種有情人在《聊齋志異》中也並非只有喬生一個,《香玉》中的黃生,《辛十四娘》中的馮生似乎也是這類人,但與喬生相比,他們的言行也缺乏感人的力量。 在愛情方面,蒲松齡用“一笑之知,許之以身,世人或議其痴”來評價喬生。“痴”的本義是呆傻,但在文學家心中往往有另外的含義。歐陽修的《玉樓春》裡有“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一語,將情和痴連用,可見痴是情的極致。歐陽修的這一思想在明清時期得到了文學家的普遍認同,曹雪芹的《紅樓夢》經常用“痴”傳“情”,除了回目中用“痴女兒”、“痴情女”、“痴公子”、“慰痴顰”外,在表達寫作主旨時更是用“或情或痴”、“痴男怨女”等語來顯示對“痴”的全新詮釋。的確,在這些有個性的作家筆下,“痴”不再是低智商的代名詞,而是情的極點。喬生被世俗人批評的“痴”,正是他用情至深的表現。擴充套件資料:《聊齋志異·連城》是一篇感天動地的愛情故事。蒲松齡在“至情論”的基礎上,將複雜真實的社會生活融入到青年男女的愛情之中,在連城和喬生為愛而死生生死死的動人故事裡蘊含了厚重的現實基礎。而在這黑暗社會中所發生的真摯愛情故事更透露了蒲松齡對美好人性的嚮往和渴求,尤其是與作者人生經歷頗為相似的喬生形象在最大程度上體現了蒲松齡的人格理想,寄託了蒲松齡的情感願望。《連城》與《聊齋志異》中的其它愛情篇章如《青梅》、《阿寶》、《嬰寧》、《辛十四娘》等在命名方式上都是以女主人公的名字命名的,但在人物塑造方面《連城》與其它同類故事卻存在著很大的差異。《青梅》等篇都以女性為主要描寫和寄託物件。《香玉》一篇是作者著力歌頌真情的愛情故事。異史氏曰中說“情之至者,鬼神可通。花以鬼從,而人以魂寄,非其結於情者深耶?一去而兩殉之,即非堅貞,亦為情死矣。人不能貞,亦其情之不篤耳”,足可表明蒲松齡對男女深情的讚揚之情。但是故事裡卻有很多讓人不舒服的地方。《青梅》中的張生、《封三娘》中的孟安仁等都與喬生一樣,是作者讚揚的物件。“張生,字介受,家窶貧,無恆產,稅居王第。性純孝,制行不苟,又篤於學”,“青梅偶至其家,見生據石啖糠粥;入室與生母絮語,見案上具豚蹄焉。時翁臥病,生入,抱父而私,便液汙衣,翁覺之而自恨;生掩其跡,急出自濯,恐翁知”,充分顯示了張生的純良天性。面對青梅的自薦,張生考慮得也非常周全,既不以色亂性,又不願辜負青梅的愛重之情,同時還考慮到婚姻與父母的關係。在《聊齋志異》中,張生是唯一一個在愛情面前如此清醒的男性。但在青梅“嬪於生”後,青梅就成了家庭的主角,張生完全退居幕後,因此張生與青梅的愛情也是建立在青梅對張生的看重和奉獻基礎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