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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宇宙無敵超級美的甜甜

    我上學期間就屬於那種在學習上缺根筋的人,俗稱腦子笨,初中升高中是爸媽掏高價讓我送去上的,我也很努力卻一直領悟不到學習的方法,以至於成績始終在普通班的中下游起伏,我一直覺得成績也就這了,沒啥大的變化,有點認命的感覺,大大小小的考試和一次次的名次衝擊,已經讓我麻木了,因為是普通班,被很多任課老師不待見,每次升旗儀式或是其他大大小小的會議,普通班永遠在最後面,聽不到說的啥,看不到誰在講話;宿舍也是最次的,實驗班可以參加的考試能夠做的卷子,這些資源我們是享受不到的,高三時,普通班連進高三樓的資格都沒有,普班和高一高二在一棟樓,全校的人都能輕易的分辨出你是階層,每個人都是有自尊的,差生也一樣,每次的差別對待給當時的自己帶來了不可泯滅的傷害

    儘管我已畢業,但是高中的差別對待,以及學校和社會所給我們貼的標籤,對我的影響也是異常的大

  • 2 # 柳風0405

    有兩次傷自尊的事令我無法釋懷,甚至於現在我都沒有走出來。

    第一次傷自尊的事發生在26年前,也就是我10歲那年,這是我父親造成的。如果那一年我父親不接我回家,我的人生完全是另一番光景;又或者當年父親能給我舉行個認祖歸宗儀式,我的人生也不至於如此。當然人生不可以彩排,每一次都是第一次又是最後一次。

    和別的離婚家庭不同的是:我是在我繼父家出生長大的,很長一段時間內我都是繼父的長子,即使弟弟出生後繼父也沒有區別對我。波瀾不驚的生活在我9歲那年戛然而止,那年媽媽生了一場大病,甚至有可能不久於人世。外婆也因此慌了神,她建議媽媽讓我的父親接我回家,關鍵的是這麼重大的事兒她也沒有知會我,直到我父親來接我,我才曉得我有另外一個爸爸。

    也怪我好騙,我怎麼就稀裡糊塗的跟父親走了,居然沒有對生活了將近10年的家有一絲留戀。後來別人對我講,那就是血緣的力量,是冥冥中註定的。但是,上帝若給一次再選擇的機會:我可能不會和父親相認,即使相認也不會選擇在一個錯誤的時間,又或者像表姐一樣只與姐姐她們相認……可惜的是,我處在了一個糟糕的時間。我被命運裹挾,我真的無助。

    我清楚的記得:父親是在92年正月初八接我回去的。那天天暮,家裡來了一個陌生的客人,40多歲近50歲的樣子,矮瘦矮瘦的,提了一個帆布挎包,我甚至還向他討糖吃(我糖控)……媽媽沒有顯示出異於平時的表情,她和繼父生火做飯,招待這個陌生的客人。沒有討到糖吃的我也就不再和這個客人打招呼,而是和弟弟繼續玩從墳地撿來的鞭炮。這個客人見沒人搭理他,他便尷尬的與繼父有一搭沒一搭的扯著……

    我不記得媽媽為我準備了什麼樣的分別晚餐,只是這頓晚餐吃得相當凝重,就連平時吃個飯還要吵吵鬧鬧的兩兄弟居然安靜了……這頓飯吃得相當慢,沒有一個小時也有半小時。意外的是媽媽吃完這頓飯,她抽泣了。她給我打來一盆水,像給小嬰孩一樣給我洗皴得像烏龜爪一樣的手,眼淚吧嗒吧嗒滴在我臉上,我有點莫名其妙,又不敢問她,她只是用心給我洗手洗腳,生怕我就要離開她一樣。良久,媽媽把一盆清水洗成墨色,也難怪我每次洗手就是過一下水盆爾後在毛巾上擦一下。

    雖然強忍著不哭,媽媽到底是沒堅持住,她邊哭邊向我介紹這個陌生客人:他是你爸爸,你以後要聽他的話……她給兒子收拾他的衣服,還有他的書本……在我將要啟程去一個陌生地方的時候,我的嫂子、姐姐回來了(媽媽前夫的兒女),她們又是一番交待,還一起給了80元錢的紅包……我忘卻了暫時的痛苦,盤算著80元錢可以買多少左輪玩具槍。媽媽不放心我走,又在我們的行囊裡放了許多我喜歡吃的桔子和米酥糖……和媽媽依依不捨的表情相反,父親嘴角微微揚起一絲笑意,繼父則是暗自垂淚;媽媽是儘可能把我們的行囊塞滿,塞得父親喊搬不動了為止,而父親來接我卻沒有給媽媽他們任何東西。

    在和父親回家的路上,他一路跟我說他是養魚的,以後家裡天天有魚吃云云,家裡還有兩個姐姐……反正是走夜路,沒有良好的參照物,我只是默默記住什麼地方有幾口塘,什麼地方又有座小橋……不知走了多久,我們終於到了他說的另一個家。

    我發現他家屋後是菜園,屋前是池塘。家裡生了一塘火,他所說的姐姐們、爺爺奶奶們、姑姑姑父們都沒有睡,他們好像是在等我,又像不是。他帶我向所有陌生的親戚打了招呼後,我就因為疲憊而先睡了。

    第二天醒來,這個家沒有別的動靜,自然也就沒有準備給我舉行認祖歸宗儀式。唯一例外的是父親說以後我不能再跟繼父姓郭了,他按照排行給我改了龍安林。我倒是像所有有假期綜合症的小孩子一樣,把寒假作業本拿出來裝假寫幾頁,心裡又想著可以拿誰的作業本矇混過關。

    正是因為這次大家都不關心的認祖歸宗,我在這個家裡的地位相當尷尬。兩個親姐姐以為我是來跟她們爭寵的,有意無意的疏遠我,父親因為家裡負擔重也沒有給我好眼色,爺爺奶奶怕我養不親也對我不冷不熱。我屬於這個家,但這個家的一切與我無關,我不得不收斂性格,選擇安靜的成長。

    雖然繼父不是親生父親,但是他給予了所有的父愛,給予了我完整的童年生活。而父親不同,他和媽媽離婚後也選擇了再婚,但還是因為婆媳關係再一次離婚,所有姐姐她們從小就接受了一種仇恨教育。到父親家裡不久後我就聆聽了奶奶的政治課:媽媽是個壞媽媽,她拋棄了姐姐們,以後不要認她……

    雖然大多數小男孩是粗線條的,但我例外、心思縝密。我選擇了和奶奶捉心裡迷藏,當然我也在心裡種下了偏見的種子,我沒有表露出來。

    父親雖然接我回來了,但他沒有我是兒子而特別關心我,反倒覺得我是累贅,幾次不讓我讀書。這也許不是他不愛我,而是現實壓力大,而他又不願意在我面前表現他的脆弱……總之,我們的父子關心始終不睦。我跟父親在一起生活了將近6年,在他那裡轉了3次小學升過一次中學,他只送去一次學校也就是他接我回來的那一次。我們沒有親暱的交流,倒是有不少的拳腳互動,我會在他的香菸裡放進鞭炮,我也會把他給我清明掃墓的錢拿去買東西吃再拔別人清明旗祭自己的祖先……

    總之,我們維持著實際的父子情,又那麼的名不正言不順。將近6年來,他只帶我去過幾次他妹妹家,其他的親戚我大多不認識。

    97年,這個我叫了多年爸爸的人掛了,我幸運的成了所謂的“孤兒”。我以為一切都結速了,新的開始了。不過,等待我並不總是好訊息。因為我在這個家的身份沒有正式確認,我的權益受到極大侵害,而她們的理由又是那麼冠冕堂皇,反正一句貼標籤式的:你不聽話,你不孝。不過也好,反正我沒有得到父親一絲遺產,我也沒有必要為他背書。後來姐姐她們幾次三番要我回去把她們曾經租給別人的土地收回來,好給她們一個念想,我毫不猶豫拒絕了。也是這個原因,我和姐姐她們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但卻沒有任何私人衝突和利益糾紛。

    其實我也想做好,但是彼此的誤解太深,也只能選擇放棄。不成為親戚,也不成為敵人,成為陌生人也不錯。不必委曲自己,又不必遷就別人,倒也可以接受。最理想的分手就是相忘於江湖,他日相見亦可以淡淡的說一句:你也在這裡。

    第二個傷自尊的事發生在99年,我升高中。我屬於天賦好但不怎麼用功的那種學生,我的成績比較好但也不拔尖。我考的高中是我們縣第二好的高中,當時學費是1200多。鑑於家裡的實際情況,我是想讀書,又想學校幫我減免一些費用。

    那次媽媽帶我入學,我跟臨時班主任講了可否減免一部分學費的事兒,臨時班主任很直接的拒絕了我,他說:龍安林,高中階段不是義務教育,你有錢就上沒錢就不讀;如果你說不讀了,我就把你的學籍賣了;你的學籍可以賣4000元,我可以得1600元……我媽媽當時就哭了,這一次極大的戳傷了我的自尊。後來我帶著七拼八湊的1200多元錢報名,我體驗了高中生活。後來我還是因為錢的原因選擇了輟學,雖然班主任一再勸說要我留下來,甚至還說要發動全校師生為我捐款……我決絕的放棄了,不是因為讀書差(全年級650名同學,我前30名),而是大家都是農村人,也沒幾個同學家寬裕,我沒有必要讓同學們為我承受可承受之輕。

    有時候一想:人生就像登山,你選擇了一條路,其他路上的風景便與你無關。

    自尊就像衣服,別人羞辱了你,拔掉了你的衣服;你最好的報復就是把掉在地上衣服拍拍灰,瀟灑的穿起來,頭也不回的走了……大家都是頭一次做人,誰也不比誰高貴,誰也不比誰卑賤,與其糾結於找回自尊,倒不如使自己強大,讓小瞧你的人仰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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