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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史彪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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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伊耆角木
好問題,這也是我早年的疑問。小時候聽相聲,最沒勁的就是各種戲曲曲藝,感覺不好笑,你一直說多好。後來才明白,一來,學、唱兩門本身也有逗樂的功能在;二來,相聲早年間的發展,沒有學、唱兩門是招攬不來聽眾的。
先說說學、唱兩門的逗樂問題。說這兩門不會讓人笑那是假的。要知道,喜劇中最常見的一種形式就是模仿,只要用一種誇張的模仿方法,加以自己的特點,表現出來的喜劇效果就會非常強烈。到現在無論相聲、小品、東北二人轉還是南方滑稽戲,一直都在模仿各種行當演員的各種表演,往往舞臺效果都是很好的。
再說說現實因素。早年的相聲可不是現在這種劇場裡,都是找個人流量大的地方,比如北京天橋,就那麼開始說了。人來人往,你要是隻是默默說著幾個笑話,誰會駐足來聽?能吸引人的是什麼?是唱。近些年,託郭德綱的福,大多數人都知道了唱分相聲本門的太平歌詞和學唱各種戲曲歌曲。其中,所謂本門的太平歌詞,說白了就是舊時相聲藝人招攬聽眾的。太平歌詞一開嗓,聽眾都知道這邊相聲要開始了,也就圍攏過來,聽完太平歌詞,就有相聲了。而說個幾段之後,也需要夾雜一些唱。為什麼呢?因為你要招呼新來的聽眾。如果你一路這麼說下去,中間不帶間隔的,那新來的聽眾可能融入不進去,沒聽到頭嘛,不知道你在說點什麼。只有聽到你的唱,我就能加入進來,反正唱的內容不在乎多聽少聽一兩句,接下來你說的我能聽完整的了。
這也就是為什麼建國後即使侯寶林、馬三立這樣的大師也不怎麼唱太平歌詞了。因為用不著了,都在劇場演,不用招攬南來北往的人駐足觀看。而郭德綱等人還唱太平歌詞,更多的是對傳統的一種延續,並且已經改了很多,弄得更像評劇、河北梆子這種洗去了,不然更不好聽,其實也沒多少人聽相聲會衝著太平歌詞去的。不過學唱戲曲、歌曲仍會保留。因為那個能一下拉近來自不同地方的人。尤其是後來相聲由京津地區走向全國,你一段地方戲馬上就讓各地民眾有了親切感,就更能融入進去了。不然你一直用北京話那麼說,未必有很好的效果。至於學其他各種人物、動物,那更是調動氣氛的利器,相聲演員是不會放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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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郭德綱貼吧
首先問題設定的前提是個陷阱!應該說相聲的首要目的是讓人樂讓人笑。而不應該把相聲的全部作用都歸結於讓人笑。
這個問題的另一個陷阱是,如果你回答相聲不只是光顧搞笑。也有宣傳教育普及藝術的作用在裡面,那麼他的真實目的就出來了:郭德綱說相聲只顧搞笑嘲諷主流“相聲要有意義”是不是打自己的臉?
在郭德綱出現的初期,他的一個概念深入人心,那就是“先搞笑吧,相聲不搞笑就太搞笑了!”。這句話也簡單直觀的點中了之前那麼多年相聲越來越沒人聽的根本原因。崔永元更是把“相聲不搞笑”歸為中國七大悲劇之一(見德雲社十週年慶典崔永元來信)。強調相聲先要搞笑不要強硬植入“教育意義”的郭德綱,在之後的十幾年裡真的只是用相聲搞笑嗎?
多少喜歡郭德綱的觀眾,是從郭德綱這裡知道了相聲的本門唱是太平歌詞,是從郭德綱這裡知道了各種鼓曲曲藝。如今張口就來的“探清水河”“白蛇傳、骷髏嘆”“劍閣聞鈴”等等相信大多數觀眾在郭德綱之前聽都沒聽說過。郭德綱在先讓觀眾笑起來的同時,這麼多年來潛移默化的普及了曲藝行裡大量不為觀眾所熟知的藝術門類,培養了一大批傳統曲藝愛好者,還有更重要的是讓買票看相聲成為了常態,讓更多的民間相聲演員有了不錯的收入,這是僅僅只顧搞笑就能做到的嗎?
提問裡說是不是可以不要學和唱,那要看誰學誰唱。郭德綱說相聲演員學的再像也比不了人家專業的。那還要不要學呢?當然要!這是相聲裡的一門課,是演員的基本素質。另外相聲演員學唱在學出原唱特點個性的同時,也可以體現出“搞笑”的初衷,讓觀眾在笑聲中更加深對所學唱曲種的興趣。郭德綱有一版學西河大鼓的曲目“劉墉下山東”,透過演員忘詞急的胡說八道的情景把這個節目表演的異常爆笑,既娛樂了觀眾,也保持了西河的韻味,我覺得是相聲學唱表演的經典。相聲四門功課說學逗唱,展開了十幾門功課,演員應該繼承發揚,用郭德綱的話說為這門藝術添產業。而不是厚此薄彼甚至放棄某一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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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蕭陶
相聲有四門功課,說學逗唱。至於這人盡皆知的四個字的出處並沒一個準確的說法。有人說“說學逗唱”後面還有四個字,吹拉彈打。這八樣是八角鼓藝人的看家本領,可張三祿只用了其中的四樣,即說學逗唱,於是他給他的這種藝術形式起了名字——相聲。張三祿也就成為相聲始祖。
說學逗唱裡的“說”是指說繞口令、貫口等,“學”是指學方言戲曲,“唱”是指唱太平歌詞,這些都是相聲演員的基本功,唯獨“逗”是藝術風格。逗就是逗你玩,讓你發笑,沒有逗就不是相聲,但有逗就得有捧,可說學逗唱裡並沒“捧”。於是,有人加了一個註釋,指“說學逗唱”裡的“逗”既包含逗,也包含了捧。
題主問四門功課是否只要有“說”和“逗”就夠了,說這話是不對的,顯然也是不對的。張壽臣就靠這兩樣成為了相聲大師。張壽臣還說過這樣的話:“有的演員講,說學逗唱是四門功課。誰說的?學唱就都得會嗎?張寶茹唱嗎?劉奎珍唱嗎?我三立師弟唱嗎?他們都不是說相聲的嗎?你非要把這個作為四門功課,我跟他們都得帶頭改行。“ 不僅如此,張壽臣甚至還主張不要再教學生唱太平歌詞了(張壽臣說這話時,徒弟已經改叫學生了)。他說:”你可以學,也可以唱太平歌詞,但是現在,我們不圓黏兒(指的是正式表演前吸引觀眾的過程)了,太平歌詞作為圓黏兒的手段,已經過去了,而且它作為獨立曲種發展的空間已經很小了,你教給學生這個幹嘛呀?“
儘管不是每個相聲演員都能掌握四門功課,很多人唱不了,完全是自身嗓音條件不夠好,比如馬三立,但不可否認的是隻有掌握了四門功課才是最全面的相聲演員。也只有真正運用了這四門功課,相聲這一曲藝形式才會更加豐富飽滿,否則(單口)相聲跟脫口秀又有何區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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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聲的目的是以相聲的表現形式贏得觀眾的認可和支援;和其他藝術形式本質上是沒有區別的。
無論是傳統的:相聲、快板竹板數來寶、京劇評劇各種梆子黃梅戲越劇等各類戲曲、評書、京韻大鼓時調等各種曲調……;
還是新興的:美聲通俗搖滾流行音樂、話劇歌劇小品、電影電視劇……
以及各種現代古典的舞蹈、樂曲;
本質上都是以取悅觀眾為目的實現自身價值的藝術形式;
一方面:脫離了觀眾,就談不上藝術,只能說是做學問,曲高和寡無人問津的藝術不是藝術,可以分陽春白雪和下里巴人,但總要定位到一個足夠的合適的人群作為這種藝術的土壤;
另一方面:脫離了藝術框架本身也談不上藝術,各種藝術都來自於群眾本身,藝術是生活與現實的昇華和藝術化,藝術之所以可以作為藝術存在就在於與生活現實本身的物種差異;
因此:藝術可以有發展可以有與時俱進的革新,但不能脫離自身藝術的根本,以相聲為例,曾經一度有革新突破的嘗試,化妝相聲、吉他相聲【就是郭冬臨與馮鞏表演諷刺的那種】,但不過是喧囂一時,新的賣點新的元素不但帶不來觀眾反而會丟失藝術自我;包括戲曲等,與其嘗試和什麼歌曲話劇雜交不如踏下心來,像過去的藝人一樣苦練臺下的十年功,如果曾經的梅尚程荀、喜連成科班活在今天就真的也會沒落嗎?很多時候不是沒有觀眾只是沒有演員【不過下幾十年功夫去學習在當今社會確實很難承擔,無論是風險還是代價】
藝術也可以去迎合觀眾,但迎合不等於諂媚;雖然各類傳統藝術在過去的地位都不高,都劃入了優伶樂工的行列;但藝術是憑本事吃飯,要保持藝術與藝人最起碼的尊嚴;
相聲不是單純的逗樂,觀眾也不全是因為逗樂才被吸引的:
如果為了逗樂,買本笑話書也行啊,實在不行花錢僱一個人給你撓癢癢也能樂;相聲不是簡單的網路段子手;
相聲不是簡單的說學逗唱四門功課,四個方面也不是完全割裂的;去掉“學”的柳活、切口,“唱”的快板、太平歌詞;單口、對口捧逗、群口都有不同的特點,無論是貫口還是子母哏的一來一去,節奏與板眼都不是有張嘴就能掌握的;
“學”的地方話是切口活的基礎,地方戲是柳活的基礎,無論是歪唱還是正經模仿都可以作為框架填充包袱形成完整的相聲;“唱”的太平歌詞、快板最初是招徠觀眾的小調,現在也不失為一種藝術形式。
聽相聲聽的是捧逗的節奏、說話的頓挫、包袱的鋪展……引人入勝的不只是笑料,相聲是一門語言的藝術——這個定義還是比較準確的,在相聲裡,語言的各種諧音、歧義都可以作為包袱點,語言的韻律、轍口豐富了相聲的節奏韻味,無論是對口的對話還是單口的鋪陳,矛盾點、包袱點、褒貶抑揚都在相聲演員的一張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