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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使用者7905369269743

    我來提供一個觀點吧。失戀會“心臟疼”的原因很可能是:親密關係的破裂帶來的疼痛感和腿骨折一類的生理疼痛感確實就是同一種疼痛感。當我們說“我們的心痛”的時候,我們也許並不是在一個象徵性的意義上使用“痛”這個詞的,因為我們的大腦原本就是用同一種神經結構和活動來處理社會的和生理的疼痛感的。

    扣帶皮層(dorsal Anterior Cingulate Cortex)

    目前的腦科學研究認為扣帶皮層(下稱dACC)是大腦中負責產生“疼痛感”的區域。在一項研究中,參與者的左手的某一個區域會被輕微電擊,從而引發疼痛的感覺。當他們的dACC與大腦其他部分的聯絡被透過外科手段切斷時,參與者們報告說他們仍然能清晰地感覺到他們的左手有一些不舒服,並且能感覺到這個不舒服的準確位置在哪裡,但是不同的是,這種不舒服不再困擾他們了。也就是說,當我們的dACC受損的時候,我們仍然能感受到疼痛,但是感受不到隨疼痛而來的那種讓我們沮喪和想要擺脫的“疼痛感”了。

    那麼,如果說親密關係的破裂,被人排擠這樣的社會挫折會激起同樣這塊大腦部位的活動呢?

    網路拋球遊戲(Cyberball)

    UCLA的社會認知科學家Matthew D. Lieberman在2001年進行了這樣一項實驗,力圖證明社會挫折和身體創傷帶來的疼痛感是字面意義上的同一種疼痛感:參與者會在佩戴著fMRI掃描器的時候玩一個叫做Cyberball的遊戲。遊戲一開始參與者會進入一個等待室,在等待室裡有兩個人(虛擬電腦扮演的)在互相扔一個小球,當他們看到參與者的時候會把參與者帶到這個遊戲裡一起玩,於是演變成了三個人圍成一個圈互相扔小球。然而,過了一小段時間之後,另外兩個人會(按照設計好的程式)停止向參與者扔球,並又重新回覆到兩個人互相扔球的狀態。這樣,參與者就被“排擠”了。從有意識的反思角度來看,這是一件非常瑣碎不值一提的事情:當Lieberman和他的同事在實驗後詢問參與者的心情的時候,他們得到的回答幾乎都是“無所謂”,“沒什麼事情啊”之類的。然而,我們的大腦似乎並不這麼覺得。fMRI掃描的結果現實這些參與者的dACC,無一例外,都顯示了明顯的活動增長。並且,這種大腦活動的樣式和人在感受到身體疼痛的時候大腦活動的樣式幾乎完全無法辨認。Lieberman開玩笑說:“如果一個在我實驗室工作的研究生把cyberball實驗產生的腦電波圖和其他生理疼痛實驗產生的混在一起的話,我們幾乎完全沒辦法把它們區分開來”。

    為什麼社會挫折如此令人沮喪

    如果Lieberman是對的,那麼我們就有了一個很好的理由來解釋為什麼失戀如此令人沮喪:我心如刀絞,是真的如刀絞啊!然而更加有趣的問題是:“社會挫折帶來的疼痛感和身體疼痛是生理上的同一種疼痛”這個結論也許能讓我們一窺我們真正的本質。大家都很熟悉馬斯洛的金字塔,在裡面生理需求(不餓死,凍死)是人最為基本的需求,而社會安全感是次一級別的需求,也就是在生理需求滿足了之後我們才會渴求的東西。如果Lieberman是對的,那麼馬斯洛很有可能搞錯了:人類的大腦的構成方式決定了對於我們來說,與社會相聯絡,建立良好的親密關係是我們最根本的需求,至少是和吃飽穿暖一樣根本的需求。一種可能的演化理論是這樣的:由於人類的幼崽比起其他所有物種的幼崽都更弱不禁風,嬰兒沒有任何希望在沒有父母和其他同類的照顧的情況下獨自生活。因此,“與父母和其他同類聯絡在一起並獲得照顧”是刻在每一個人類嬰兒腦子裡的最根本的需求。而與之相應的,如果人類的父母對他們的嬰兒沒有同樣的依附感的話,嬰兒同樣很難順利存活長大,因此“照顧他人,同時也是和他人聯絡在一起”同樣是刻在人類的大腦中的根本需求。這樣一種大腦的結構保證了人類的嬰兒可以順利存活,並且有能力哺育撫養下一代,而同時也導致了我們命中註定要一生尋求與他人的聯絡,要因為與他人的聯絡切斷而感到實實在在的疼痛,要為了保持與他人的聯絡而不斷改變自己......君不見實驗室裡的猴子都會在放著食物的純鐵皮猴子和披著媽媽的毛的鐵皮猴子之中選擇更像自己媽媽的那個嗎。

    reference

    Lieberman, Matthew D. Social: Why Our Brains Are Wired to Connect.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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