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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與弟子們的美好清純生活和人生理想》
奔騰不息的長江、黃河,讓人們在讓人們感受自然之水跌宕千重的魅力同時,也給了智者們認識社會和人生的深刻啟迪。似水流年,時光飛逝,歷史上諸子百家、墨客騷人以及王侯布衣對水都有自己的認識和表達,他們或對水飽蘸濃情、徜徉歌舞,或對水揣物擬聲、盡情描摹,或對水奉若神明、滋敬神養。水不僅被幻化為儒家根深蒂固的道德之水、人格之水、哲思之水,還被承載了諸多人生慨嘆和歷史煙雲。
春秋末期的一天,子路、曾皙、冉有、公西華四位學生圍坐在孔子老師身邊,他們暢談著各自治國安邦的人生理想和追求,談話將要結束時,孔老師發表感言說:我的志向和曾皙的“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是一樣的。意思是說:在暮春時節,換上輕便舒適的春裝,約上五六個青年,六七個少年,在沂水裡痛痛快快地沐浴罷,然後到祭天禱雨的舞雩壇上乘著習習柔風,悠哉遊哉地玩個痛快,然後興高采烈地唱著歌回家。這段話不僅體現了孔子“智者樂水、仁者樂山”的山水情懷,而且也寄寓了孔子對安閒富足、和諧愜意的理想世界的無限嚮往。孔子是個勤奮的好老師,他一生弟子3000,論述無數,在旖旎多姿的山水佳境裡,於恍惚無形的水景水性中體會出不少哲思,他在沂水岸上長嘆:“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不僅再現了江水奔騰不息、無限流逝的悽絕場面,也抒發了人生幾何,光陰短暫的深層感慨,這聲喟嘆至今仍慷慨有聲,如滔滔不竭的江水一般滌盪千年。
歷朝歷代的有識之士對水的思考很多,哲人先賢們常常把水的形態和效能擬人化為人的性格、情感、意志、操守等。比如古代偉大的哲學家、思想家老子,他經常以水和與水有關的物象來闡述“道”的精深和玄妙,於是他“道法自然”的哲學觀念常被認為是一種水性哲學。他說過的名言:“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不僅為歷代文人雅士們借用以託物言志,更因其情景意境與水利精神的高度契合而深為我們水利人喜歡,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具有高尚道德的人像水一樣,它能善利萬物,而從不與萬物爭利。這句話雖然明白如話,但卻寓意深刻,它強調一個人的行為應該像水一樣善於自處而甘居下地,心地要像水一樣善於容納百川而深沉,行為要像水一樣無私仁愛,說話要像水一樣真誠有信,為政要像水一樣有條有理,做事要像水一樣無所不及又無所不能,行動要像水一樣善於把握時機適時而動,涉世要像水一樣無為而治,如此以來,才會永遠自然和順。
中國文學史上少有的神來之作——莊周的《逍遙遊》,他的文字汪洋恣肆、氣吞萬里,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其中寫道:“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是鳥也,海運則將徙於南冥。南冥者,天池也。”他借海天之大、鯤鵬之魂抒發一種大解放大自由的精神境界。正如他經常說的:聖賢之人的心靈就像靜止的水一樣,不受任何外界因素的影響。他認為心靜才可以察天地之精微,鏡萬物之玄妙;而水動則泥沙俱起,渾濁浮動,像人心被物慾充斥、雜念橫生、心浮氣躁,無法洞鑑宇宙之奧妙,人生之真諦。
細細觸控先賢們情趣各異的人生情境和深層思考,讓我們在焦渴忙碌的時間間隙裡仍能夠清晰地看到他們寧靜淡泊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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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與弟子
先來看看孔子眼中的顏回吧。顏回14歲拜孔子為師,早逝。但從《論語》中可以讀出,顏回絕對是孔子最得意的門生。孔子最激賞顏回的“三學”:好學、善學、樂學。
顏回畫像
在顏回身上孔子看到了自己《論語·述而》中有載:“葉公問孔子於子路,子路不對。子曰:‘女奚不曰,其為人也,發憤忘食,樂以忘憂,不知老之將至云爾。’”可見,夫子最看重的也是自身那種勤勉向學、積極樂觀的人生姿態。而這些品質顏回都體現得淋漓盡致。不妨說,顏回是夫子自我人格理想的一面鏡子。在顏回的身上,孔子看到了自己,乃至於看到了自己更期待的自己,因此他的激賞、他的悲傷,都是如此直接而強烈。
公元前481年,顏回先孔子而去世,葬於魯城東防山前。孔子對他的早逝感到極為悲痛。《先進》篇中,又是連著兩章記載:“顏淵死。子曰:‘噫!天喪予!天喪予!’”“顏淵死,子哭之慟。從者曰:‘子慟矣。’曰:‘有慟乎?非夫人之為慟而誰為?’”在孔子看來,顏回去世,有如老天要了他的命。同時,作為繼承和力圖復興周禮的人,孔子哭得在別人看來已經太過分太不合禮節了,但孔子卻說,不為這樣的人悲痛欲絕,還為誰呢?其情真意切如在眼前。故而,後代文人將顏回稱為“復聖”,也是很體貼夫子的心思的啊。
對子路愛之深責之切對顏回,孔子是一味的愛與捧,對子路,孔子則可謂“打是親來罵是愛”,越愛得深情越責之深切。而歸根結底,展現的是一位教育家“有教無類”和“因材施教”的能力與高度。
子路畫像
子曰:“道不行,乘桴浮於海。從我者,其由與?”子路聞之喜。子曰:“由也好勇過我,無所取材。”(《公冶長》篇)由此可見,子路孔武有力,是孔子的左膀右臂,但凡遠行,夫子必帶子路。而子路也從來不掩飾自己的感情。得到孔子的讚賞,他會特別開心,乃至於得意洋洋。所以夫子又不時要敲打一下他。在這一章中,子路聽到孔子的讚賞,只是喜形於色。
在《論語·子罕》篇中,孔子又表揚子路的不卑不亢,說穿著破爛的舊袍子,跟穿著狐裘大衣的上流人士站在一起,能夠不會覺得低人一等的,大概就是子路了。孔子同時還引用了《詩經》“不忮不求,何用不臧?”(不妒忌不貪求,為什麼不好)來稱讚子路,子路一聽,心裡樂開了花,開始喋喋不休地一天到晚背誦這兩句詩。雖然想來那神態是頗為可愛的,但聽得多了,孔子也受不了了,開始打擊他:“是道也,何足以臧?”——僅僅是這樣子,又怎麼能算好呢?不知道子路聽到這批評,是否會蔫一會。但縱使他會有點難過,估計也是很快又像打了雞血一樣活過來的。因為子路這種百挫不折的特徵,在《論語》中實在太鮮明瞭。
在《雍也》篇中,孔子對最愛的弟子顏回說:“用之則行,舍之則藏,惟我與爾有是夫。”子路感到被冷落了,馬上跳起來對老師說:“如果老師統領三軍的話,會帶誰呢(子行三軍,則誰與)?”結果孔子是這麼回答他的:“徒手和老虎搏鬥,徒步涉水過河的人,我是不會和他共事的,必須是遇事謹慎小心,善於謀劃取得成功的人(暴虎馮河,死而不悔者,吾不與也。必也臨事而懼,好謀而成者也)。這裡,不能不為孔子的反應之快和譬喻之妙擊節叫好,同時想象一下子路的表情,一定是心有不甘的,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當然,因為子路這樣直率剛猛的性情,孔子在他面前,有時也不免激動起來。譬如《雍也》篇中,孔子去見名聲不太好的衛靈公夫人南子,子路不高興了,掛在了面上。弄得孔子也對天發誓:“我若有處理不當之處,天厭棄我吧,天厭棄我吧!”(予所否者,天厭之!天厭之!)這畫面,想想真是生動有趣。這樣的孔子,是不是可親可近又可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