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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hello行走的荷爾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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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蝦吃
卡爾維諾是義大利著名作家,1923年生於古巴,1985年在濱海別墅猝然去世,與當年的諾貝爾文學獎失之交臂。在義大利,他與作家莫拉維亞、艾柯三足鼎立;在國外,他被譽為“世界上最好的寓言作家之一”,艾柯說,“卡爾維諾的想象像宇宙微妙的均衡,擺放在伏爾泰和萊布尼茲之間”。
有個有趣的橋段:1985年夏天,卡爾維諾在哈佛講學時患病,主刀醫生表示,自己從未見過任何大腦像卡爾維諾的那般複雜且精緻。
卡爾維諾寫過一本書《為什麼讀經典》,他的學識淵博,對歐洲大陸的歷史和思想文化了若指掌,對哲學等著作也十分通曉。卡爾維諾是後現代主義文學的大師,他在傳統的寫作手法之外尋求新的敘事可能和新的建構方式,他把傳統與現實打破重組,巧妙地結合在一起,讓他的小說獨樹一幟,具有張力。
人們津津樂道卡爾維諾小說中藝術世界的神奇與瑰麗,但是,如果想真正地梳理出其中完整的敘事脈絡,著實不易。原因在於他的小說裡,存在眾多重複、矛盾、解構的成分,使得其筆下的藝術世界撲朔迷離,尤其是多種“迷宮”手法的運用,在小說中建構起一座座藝術的“迷宮”。
拿大家熟悉的那本《看不見的城市》舉例,《看不見的城市》首先對經典文字《馬可·波羅遊記》的改寫和再創造,書中主幹故事、旅行路線、固定的基本時空和主人公在異國他鄉遇到的奇聞軼事都有涉及,但作家只描述了一大批僅存於馬可·波羅幻想與記憶中的“看不見的城市”,這眾多的城市實際上就是一個城市,它們有著共同的範本——即隱形的、看不見的城市——抑或是虛無。
很多人有點兒暈暈乎乎,很多人又迷戀這種敘述手法,在小說家創造的“迷宮”裡悠然暢遊。
一隻愛吃的小肥蝦,帶你領略美食背後的趣味與文化。^_^ -
3 # 王小木的圖書館
“我不用紙牌便可以看透布恩迪亞家族人的命運”庇拉爾·特爾內拉如是說。但是庇拉爾這個女巫在《百年孤獨》中仍是炫酷的秀著她那副牌,無形之中增加了她的神秘,提升了其檔次。每次看到庇拉爾神神秘秘的拿出她的紙牌,我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直至卡爾維諾的《命運交叉的城堡》,我第一次去深入瞭解塔羅牌這個神秘學範疇的東西,同時感嘆,卡爾維諾是多有才華,才能將一副牌玩出一部小說,不,已經不限於一部小說,不同的故事組合成不同的排列,它不是所有,就像沒有一個可稱之為全世界的東西一樣。
在我們當前的認知世界中,物體的最小組成是原子,原子組成不同的分子,再組合成千千萬萬不同形態,從而構成這個世界,而這個世界也不是一成不變的,它永遠沒有盡頭,就像幸運女神永遠等在成功之門之前,你看得到,覺得快成功了,卻永遠不會有確切成功的那個點,它是一種持續的成功,這就是塔羅牌大阿卡那牌最後一張牌“世界”的涵義。
我在感嘆卡爾維諾才華時,也深陷對他孤獨身心的憐惜。確切點說是他孤獨的身體,心也許是豐富的。
首先,能將一副牌玩的這麼炫目多彩,說明他是做了長久的研究,據他自己所述是持續了兩三年的研究,我想到一個人,《象棋的故事》主人公B博士,他被監禁的二十多年囚徒生活,只能呆在一個小屋子裡,這樣的囚禁會讓人精神崩潰的,事實上他確實崩潰過,但是象棋拯救了他。他在心裡研究了棋局十幾年,研究出了一定的成就,無論什麼樣的棋局,幾步之內就能夠分析出所有可能的下法,到達這種驚人的境界,真正是闡述了天才與瘋子只有一步之遙,不,也許說共存更好。
卡爾維諾也經歷了這樣長久的一個人研究階段吧,他反覆的排列塔羅牌,反覆的排列出不同的組合,然後在這副組合上努力構建自己的故事,這其中的心力不言而喻。
而在《命運交叉的城堡》最後,卡爾維諾也為自己的故事給出了一副牌,他說自己的職業生涯中出現最多的也許就是“魔鬼”這副牌,他寫作的目的有發洩內心的意味,他寫一切材料在黑暗中肆虐的魔爪。
另外一副牌“隱士”也是他著墨比較多的牌,他用一種淡淡的憂傷目光看著這副牌,回憶著自己曾經過去的人生。他看到的深陷生存焦慮的人,丟掉無數次塗抹又揉成團的紙張。
他看到穿著破舊衣服的老修士,一個人呆在小屋子裡,翻閱著一頁頁目錄,尋找著被世人遺忘甚至是遺失的智慧,而這樣的形象他自比老鼠,讓人何其心酸。
他說聖喬治完成了壯舉,卻從不露面,只把自己禁閉在鎧甲之中,說的應該是他本人,他反覆提到的一間書房就是這鎧甲吧,他不願涉世,在這裡完成一部部作品就是他的壯舉。
我第一次知道卡爾維諾是透過王小波,王小波是我最喜歡的中國作家之一,而他的雜談中對卡爾維諾推崇備至,稱卡爾維諾是對他影響最深的作家之一,我因此就來拜訪了卡爾維諾。
我常常想,你想變的優秀,確實要和優秀的人在一起。讀書也是這樣,你想讀好書,就要讀那些名家喜歡的作家,就要讀那些名作中提到的作品。 而我來讀了卡爾維諾,他的很多作品天馬行空,超出你的想象力,有些作品讀起來也比較費力,但是直至今天,《命運交叉的城堡》讓我看到了他的孤獨,他一個人在這世間走了一遭,卻幾乎都是一個人呆在小屋子裡,任思緒自由發散。
他常常自問自己不願意涉世的理由,最後卻悲傷的說,從沒有找到讓自己內心坦然的原因,由此可見,他也是渴望熱鬧的,只是像一個到了陌生環境的侷促孩子,無所適從。而這種侷促伴隨了他一生,他只能找一個能讓自己自得自樂的方式,就是寫作,才不至於活著就僅僅為活著。
他僅僅是用一個個故事來呈現這個世界,正如他一直宣稱的那樣:我不會有個人傳記,用我的作品表現一切,我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但是我不會告訴你事實。
他沒有毛姆的尖銳的諷刺,他僅僅是講述,而背後的真實,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理解。這才是經典吧,同樣的故事,在不同的時代不同的場合是會產生不同的寓意的,所以他從不尖刻的指出其故事背後的當下寓意,即使寫作的當時時代和環境勢必影響他的作品內容,他也僅僅是做到去呈現這個宇宙中的現象。
這種理念在他身上並不稀有,喬治·奧威爾的《1984》中主人公看的那本禁書,就已經提到這種文學上的高階品質。
這本書讓他著迷,或者更確切的說讓他安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本書並沒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如果將他散亂的思緒集中在一起,這就是他想說的東西。這本書是一個和他想法一致的作品,但是更強大更系統,少了些擔憂和害怕。——引自《1984》
他指出最好的書是將你已經知道的東西講給你聽。
這種故事思維方式,可以說是最簡單的文學表現形式,也可以說是最難的文學表現形式。作家要消除自己的偏見,樂觀的描述事實,讀者要深入的思考故事背後蘊含的深意。其實,這種方式讀者反而是和作家交流更深。
來到《命運交叉的城堡》這本小說上,卡爾維諾真是一個真性情的作家,這本小說對於沒有塔羅牌基礎知識的人,是很難讀懂的。懂點兒皮毛的人,可能讀書的效果是囫圇吞棗。
第一遍馬馬虎虎讀完,專門去了解了塔羅牌的知識,並存儲在自己的知識庫筆記本上,手寫摘抄了一遍,印象挺深刻,又去讀了第二遍書,深深驚歎於這本書的有趣。
其實,很像一個遊戲。 簡單點兒說,這副牌全部用完後可以組合成所有人的故事經歷,後邊的人在描述自己的經歷時,可以在前邊已經排列的牌外圍放上新的牌,或者共用已有的排,但是不能用到四周都被包圍的牌,而剩下的牌要儘可能的想,用哪副牌可以直接或者曲線救國表達自己最終的意思。
要玩好這個遊戲,就要非常的熟知每副牌的正反寓意,還要配合表情和肢體語言。因為這裡的人來到這個城堡的代價是失去說話的能力。
整本小說的框架就是一副塔羅牌,配以希臘神話人物和名作中的人物,及其代表的形象。
雖然我很不想說,但是不得不說去掉以上框架,就剩下一個個童話故事。故事都很簡單,故事背後涉及的人性善惡美醜也都不難理解,出彩之處就在踏上塔羅牌這個基石和披上著名人物形象外衣。
這是一個可以讓孤獨者沉迷的故事遊戲,你可以搭載塔羅牌,翱翔在故事王國中,當你炫酷的變換牌時,就是在編織一個個精彩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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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維諾小說是多少文藝青年裝B的神器!而且他的小說還及其考驗人的智商,能讓人有不停的攀登智力高峰的感覺,也許這就是他的小說讓人著迷的地方。
就如很多大佬愛唱崔健的《一無所有》一樣,無論他們多有錢都愛唱這首歌,比如王健林,這樣也許就搖滾了、文青了、至少曾經年輕過。也許很多人沒有真正的品讀過卡爾維諾的作品,但是隻要能說出他的書名,說出他作品的特點,至少也算個假文青了,哈哈。
卡爾維諾是那個把自己的理性,自己的意志,自己的品味,以及自己所屬於的文化放到自己的作品裡的人,他甚至把他的神經質也放了進去。
比如他的《命運交叉的城堡》,被中世紀黑暗故事弄得五迷三道。感覺思維跳躍太快,智商不夠用;《如果在冬夜,一個旅人》就是他的表達方式實驗,不能太認真,但是不太認真又看不懂;《美國講稿》首先講解的寫作主題就是“輕逸”和“速度”。講寫作時,會講重量和速度;《不存在的騎士》乾脆就是一具空殼,憑藉一副盔甲的形狀,行走、思考,甚至戀愛。
他的小說,真的不僅僅是一個故事那麼簡單。除了人們熟知的那些寫作要素,它還關係著數學、物理、原子、宇宙,甚至幻想。所以及其考驗人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