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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羽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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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夢露居士
金庸小說《天龍八部》中有一位葉二孃,她是四大惡人的老二,號稱無惡不作,專搶嬰兒。葉二孃本是一位普通的農家女子,她從何處學來一身武藝,又為何會無惡不作?
原來此事與少林寺方丈玄慈大師青年時的荒唐事有關。
一、菩提甘露
《天龍八部》中的少林寺方丈,是一位精通佛法,武功高強的得道高僧。不過很少有人知道,他在青年時曾經遠赴吐蕃,求取佛法。
在吐蕃大雪山大輪寺內,血氣方剛的青年玄慈見到了雙身佛像,梵心動搖。
後來慕容博假傳訊息,玄慈召集武林人士在雁門關外大戰蕭遠山。蕭遠山狂性大發,連殺一十七名中原高手,最後跳崖自盡。
此戰極其慘烈,成為玄慈的夢魘和心魔。玄慈在入定練功之時,腦海中每每浮現出雁門關外的血腥場面,幾乎要走火入魔。玄慈武功因此止步不前。
後來在少室山下溪水邊,玄慈遇見了一位浣衣的農家女子,他突然憶起吐蕃雙身,因而道心動搖,生起了慾望。
這位姑娘姓葉,一日其父葉老漢突發急病,家中貧窮無錢醫治。幸好玄慈及時出現,救治了葉老漢。葉姑娘便用自己報答了玄慈,玄慈把持不住,菩提甘露盡入葉姑娘紅蓮之中。
二、十六天魔
玄慈當年在大輪寺求學之時,鳩摩智故意捉弄他,給他看了密宗雙修之法《十六天魔神功》,此功名稱來自佛經中佛陀在菩提樹下降服魔女的傳說。
此功本是天竺性力派的秘法,後來被吐蕃密宗吸收,成為修習樂空雙運,達到大徹大悟、智慧圓滿的秘密法門。此功修煉至一定境界後, 當世無敵。
玄慈本就痴迷於武學一道,他見了這神功後,自然是如醉如痴,他偷偷抄下全文,回到中土想要修煉。然而此功的邪門之處在於需要異性同修,才能陰陽共濟,達到樂空雙運的玄妙境界。少林寺中全是僧人,玄慈自然找不到人與自己共修。
後來玄慈與葉姑娘相好,便想與她同修這《十六天魔神功》。然而玄慈不知道的是,修煉此功必須是有大智慧、大定力之人,才能在樂中觀空。如果修煉者佛法修為不夠,則將迷失於無盡的肉體歡喜之中,甚至憑空見到種種幻想,以至精神失常。
幸好葉姑娘天真質樸,沒有過多私心雜欲,因此倒也沒有走火入魔。只是二人始終無法達到樂中觀空的至高境界,不能神功大成。饒是如此,葉姑娘也練成了一身驚人武藝,足以笑傲武林了。
三、無惡不作
兩人相會的日子一長,葉二孃竟有孕在身。玄慈偷偷找來穩婆為其接生,誕下了一名男嬰。
玄慈只道此事神不知鬼不覺,沒料到當年的蕭遠山跳崖未死,此時正在暗中窺探玄慈的一舉一動。
蕭遠山為報大仇,搶走了玄慈的私生子,爭奪中劃傷了葉姑娘的臉。
葉姑娘經此劇變,修煉天魔功的隱患終於浮現。她的眼前出現了許多幻想,竟然精神失常了。從此葉姑娘流落江湖,專門搶人嬰孩。
有一天,葉姑娘被武林人士追殺,結果被段延慶等三人相救。葉姑娘與他們臭味相投,於是組成了四大惡人,葉姑娘武功高強,僅次段延慶,因此被稱為葉二孃。(此事見《士常齋主續金庸第6期:段延慶組建四大惡人始末》:https://www.toutiao.com/i6599797917232398856/)
玄慈一直因為與葉姑娘私會之事惶恐不安,擔心被人發現。現在葉姑娘與孩子一起失蹤,玄慈感到心頭的千斤巨石不翼而飛,心情鬆快,只將葉姑娘當做了一場春夢。
後來玄慈聽聞江湖上有個無惡不作的葉二孃,他也曾懷疑是不是自己昔日的相好葉姑娘。玄慈本想前去尋找,阻止其作惡,但又怕自己的隱私被人所知,於是騙自己說那女魔頭絕不是善良的葉姑娘,於是便在少林寺中安心地作方丈,對葉二孃聽之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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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葉二孃的武功是哪學來的,就必須要來先扯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她的老相好玄慈。
情孽之始,武功之源當年“雁門關血案”之後,玄慈和汪劍通等人將那遼人(蕭遠山)的孩子帶回,交與了少室山下的喬氏夫婦撫養。此後玄慈隔三差五就下山看望,或送錢糧或送衣被,關懷備至,幾經寒暑,到那小孩(喬峰)五歲左右,依舊頻繁看顧。在一次送糧之後回寺的途中,他遇到了一位哭泣的女子。一經詢問,才知這女子家中父親犯病,無錢請大夫看病抓藥,在集市中求了幾家藥堂,均被拒於門外,眼看父親生命將危,卻毫無辦法。玄慈慈悲為懷,當下就叫這女子帶他去她家中,答應幫他父親治病。
這女子就是後來的葉二孃,玄慈救她父親之後,又給她錢糧,助她生活度日,她深感玄慈救她一家於為難,既感激,又仰慕,但貧家女子無以為報,便以身子相許。而玄慈此時雖在佛門多年,但也是血氣方剛,面對葉二孃此舉,終於也是動了塵心。兩人於紫雲洞中相會,不久,葉二孃便懷有身孕,懷胎十月,玄慈又叫來喬峰養母喬婆為她接生。
然而此時的玄慈即將正式接任少林方丈之位,倘若此事讓人知曉,不但毀了自己聲名,也毀了少林寺百年清譽。因而玄慈在葉二孃生下孩子之後,就跟她們母子斷了聯絡。但玄慈在這之前給葉二孃留下了足以讓她們母子開支的銀兩,除此更傳授了葉二孃武功。因而葉二孃的武功實際上來自於玄慈。
玄慈之所以傳葉二孃武功,有他的兩重心思,一是他擔心她們母子倆孤兒寡母的會受到傷害,傳她武功,能夠用以自保。二是玄慈希望他的兒子長大後能夠有所作為,傳葉二孃武功讓她能從小就教導他們的兒子武功,打下堅實的基礎,等適當時機,再自己接手,收作少林的俗家弟子。
按少林傳統,練武先內功,內功修為有成,外功練來自然得心應手。葉二孃的武功雖來自玄慈,但卻並非少林正宗武功,內功也並非為玄慈自己所修煉的《少林羅漢功》。這是因為葉二孃是個女子,她的底子並不適合修練少林的剛陽內功,因而玄慈另選了一門陰柔的內功心法傳與她。這套內功,在玄慈手上也淵源頗深。
說起這套內功心法的來源,還要提起一個人,就是玄慈的師傅靈門大師。當年靈門大師靈鷲宮之行,不但帶回了後來的掃地僧,還帶回了一套內功心法。這套內功心法乃是逍遙派武學中另一大足以跟“北冥神功”相媲美的內功《天鑑神功》,童姥的本意是想將這內功心法傳與掃地僧,以表自己將他扣押在靈鷲宮,讓其假扮無崖子十年的愧疚。但掃地僧跟靈門回到少林後,一進佛門,向心於佛法,為了不與靈鷲宮再有瓜葛,並未修煉這套內功,而是交與靈門保管,他日機緣送還靈鷲宮。
然而不久之後,靈門大師圓寂,玄慈整理師傅遺物之時,在他的蒲團座下,發現了這套絕學。玄慈自小修煉少林剛陽內功,與這套道家陰柔的內功有所相剋,因而他並未修煉,而是將這部經籍作為師傅遺物典藏起來。此時為了給葉二孃留下一個防身之法,他根據典籍中所載,將《天鑑神功》的修煉法門,傳了給她,讓她根據其中精要,勤加修煉。玄慈傳了葉二孃這套絕學之後,便留下她們母子倆,回少林接任方丈之位而去了。
“天鑑神功”以內力運使為主,透過採氣、收氣、降氣,來培養和充實丹田混元,使機體加強吐故納新,促進新陳代謝,從而長內功,增內勁。只不過葉二孃天賦有限,又無名師在側指點,再加上她照顧孩子,疏於練功,她僅僅只練就了些許皮毛而已。真正修煉此功,要數她在成為四大惡人之後。
躋身惡人,結局悲慘在她的孩子週歲(虛竹)之時,把一切盡收眼底的蕭遠山為了報復自己骨肉分離之恨,搶了她的孩子,還在她的臉上兩頰各自留下三道血痕。葉二孃孩子被搶,憶子成狂,失了心瘋,到處搶人家的孩子來玩,開始幾天好生對待,玩了幾天之後,清醒過來,發現這孩子身上並無香疤(虛竹出生不久,她就在他的背上兩邊屁股上,都燒上了九個戒點香疤。)醒起並非自己兒子,就將這孩子胡亂送給另一家人家,叫他親生父母難以找回,而這孩子父母尋找不到自己孩子,就皆言被葉二孃所殺,因而葉二孃被稱為“無惡不作”,成了江湖人眼中的大惡人。
江湖上一些俠客之人,聽聞出現如此惡人,為了為民除惡,當然不肯放之任之,於是葉二孃一現行蹤,即會引來無數追殺。不過在逃命的過程中,她所修煉的《天鑑神功》倒也發揮了不少作用,她的內力雖只有皮毛,但逍遙派的武學皆見實用,葉二孃在逃跑時,心中所想的只是快速逃生,慣性將內力灌輸到腳下,如此經年累月,幾年後倒是讓她一步步走出了自己的輕功之法。但逃是逃的掉,她繼續作惡,追殺卻依然存在,這種情況直到她遇到了段延慶。
在一次遇得險境,逃生不了,面臨俠客的圍剿即將喪命之時,段延慶出面救下了她。段延慶自稱“惡貫滿盈”,見到這個被江湖上稱為“無惡不作”的惡人,即同情她的遭遇,也是同病相憐,於是認她為妹,將她收至麾下。此時的段延慶,已經收有南湖鱷神嶽老二,但葉二孃在輕功之上剋制了嶽老二,一舉便將嶽老二擠了下來變成了嶽老三,她自此便以老二自稱,也是自此才被真正稱為葉二孃。
葉二孃追隨了段延慶之後,江湖上的一些與她為難的俠客懾於段延慶的惡名和手段,只能稍放她一馬。同時,在段延慶的指點下,葉二孃的武功,無論外功還是內功也是進展神速,她的方形薄刀便是段延慶根據她的身法套路所傳。在雲中鶴歸依段延慶,加入惡人組之後,因為她的輕功在雲中鶴之下,葉二孃更加勤修她的內功。整整七年時間,她專心於內功修練之上,不過也僅僅是練到了“天鑑神功”的兩三成功力而已。但這功力卻足以讓她在內功之上剋制了雲中鶴,讓她得以繼續保留四大惡人中老二的身份。
從葉二孃在與段正淳以及手下交手的情況來看,後來的她武功了得,能在段正淳之上。
朱丹臣和古篤誠那一對卻給葉二孃的方刀逼得漸漸支援不住。段正淳見兒子為南海鱷神所擄,顧不得女兒到了何處,伸指便向南海鱷神點去。葉二孃揮掌上拂,切他腕脈,段正淳反手一勾,葉二孃格格嬌笑,中指彈向他手背。剎那之間,兩人交了三招,段正淳心頭暗驚:“這婆娘恁地了得。” 新修版《天龍八部》葉二孃是當年的“雁門關血案”後,受餘波牽連的其中一人,她與玄慈的相愛註定了她的悲苦人生。即使沒有少室山發現自己的兒子尚在人間,繼而引出孩子生父玄慈,將所有前塵往事披露開來,以蕭遠山的做法,當他查得玄慈就是當年的帶頭大哥,他依然會將一切掀出,為顧玄慈聲譽,葉二孃還是會選擇自我了結,她的死始終是一個必然的結果。前期回顧:
第七十四期《喬峰幫主之路的七大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