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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一隻蜻蜓,點過我的湖心 馬嬋

      你是一隻蜻蜓,點過我的湖心。

      然後我的記憶便以漣漪作裙,連寂寞都細繡綴錦,至此,我青春綺麗。

      秋風將冷寂大把大把地撒向大地,豔陽下便有了聲聲低吟。我側耳傾聽,可是風聲裡所有關於你的訊息都叫靜謐,每一次的錯過都叫忘記。

      我不該怪你,沒有把葉之深情的詩讀給我聽,因為我們還沒有正面的相遇,只是你太累時恰巧路過我的湖心;我不該怪你,以一枚梧桐樹葉凝滯我的呼吸,因為你內心的錨過於沉重,你不期待再一次冒險的航行;我不該怪你,用一瞬間的相思換成我永世的銘記,因為你擁有一雙飛翔的翅膀,註定要離我遠行。

      你是一隻蜻蜓,點過我的湖心。

      然後,羽翼飄動的聲響,漸漸遠離我惶恐不安的心情。可是你的離去卻沒有讓我恢復平靜,我因此陷入憂傷的漩渦。那波紋優美的線條匯成阻力,圍困我的心。

      你把我從夢境深處喚醒,卻只告訴我,你要藉著風箏遠離六月的雨,而我卻只能留在原地。我把我們的私密全部塵封於樹林寄給秋季。我躲在秋風的衣襟裡回想當時的心情——

      那是一個永遠的蜻蜓夢,似乎還沒有開始就已經清醒。

      我錯把結局當作了開始,我始終無法相信,與你的緣分就這樣隨盪開的波紋漸次散盡。你衝破我的視線,消失在天邊湛藍的顏色裡。

      於是我知道,你不是蜻蜓,而我不再有湖心

      讀這段文字特別有感覺。這段文字如詩一般優美,打動人心。如畫一般引人聯想,不知不覺,腦海中出現一隻蜻蜓,不知不覺自己彷彿成了那湖,伴有幾分落寞,幾許感傷。你是一種蜻蜓,你無意點過我的湖心,你無意闖入我的世界,你無意出現在我面前,可我卻有意記住了你,我知道,這不是偶然。你只是我生命的匆匆過客,任我怎麼挽留,怎麼不捨,擁有翅膀的你註定要遠行,擁有飛翔夢的你註定要離開。或許,我早該明白故事的開始就只是一個錯誤,只是偶然。可,你的偶然,卻,成了我的必然。你,註定,要離開、、、、、。

      湖與蜻蜓的故事,其實更是你與我的故事。當蜻蜓點過湖心的瞬間,有漣漪,是湖心動了,可蜻蜓卻已不再回來。蜻蜓點過湖心,永遠不可能有完美的結局。那個中緣分,歲盪開的波紋漸次散盡,只剩下湖的落寞與寂寥。

      你的不經意卻成了我的永遠,是的,我不該怪你,因為你,只是不經意。

      其實當蜻蜓點過湖心,故事便結束了、、、、、、

      莊子:在我們無路可走的時候

      當一種美,美得讓我們無所適從時,我們就會意識到自身的侷限。“山陰道上,目不暇接”之時,我們不就能體驗到我們渺小的心智與有限的感官無福消受這天賜的過多福祉嗎?讀莊子,我們也往往被莊子撥弄得手足無措,有時只好手之舞之,足之蹈之。除此,我們還有什麼方式來表達我們內心的感動?這位“天仙才子”他幻化無方,意出塵外,鬼話連篇,奇怪迭出。他總在一些地方嚇著我們,而等我們驚魂甫定,便會發現,:呈現在我們面前的,是朝暾夕月,落崖驚風。我們的視界為之一開,我們的俗情為之一掃。同時,他永遠有著我們不懂的地方,山重水複,柳暗花明;永遠有著我們不曾涉及的境界,仰之彌高,鑽之彌堅。“造化鍾神秀”,造化把何等樣的神秀聚焦在這個“槁項黃馘”的哲人身上啊!

      “莊子釣於濮水。楚王使大夫二人往先焉。曰:‘願以境內累矣。’”

      先秦諸子,誰不想做官?“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在其位,謀其政。”“君子之仕,行其義也。”誰不想透過世俗的權力,來槓桿天下,實現自己的烏托邦之夢?莊子的機會來了,但莊子的心已冷了。這是一個有趣的情景:一邊是濮水邊心如澄澈秋水、身如不繫之舟的莊周先生,一邊是身負楚王使命,恭敬不怠、顛沛以之的兩大夫。兩邊誰更能享受生命的真樂趣?這可能是一個永遠聚訟不已,不能有統一志趣的話題。對幸福的理解太多樣了。我的看法是,莊周們一定能掂出各級官僚們“威福”的分量,而大小官僚們永遠不可能理解莊周們的“閒福”對真正人生的意義。這有關對“自由”的價值評價。這也是一個似曾相識的情景——它使我們一下子就想到了距莊子約七百多年前渭水邊上發生的一幕:八十多歲的姜太公用直鉤釣魚,用意卻在釣文王。他成功了。而比姜太公年輕得多的莊子(他死時也大約只有六十來歲),此時是真心真意地在釣魚。且可能毫無詩意——他可能真的需要一條魚來充實他的轆轆飢腸。莊子此時面臨著雙重誘惑:他的前面是清波粼粼的濮水以及水中從容不迫的游魚,他的背後則是楚國的相位——楚威王要把境內的國事交給他了。大概楚威王也知道莊子的脾氣,所以用了一個“累”字,只是莊子要不要這種“累”?多少人在這種累贅中體味到權力給人的充實感成就感?這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莊子持竿不顧。”

      好一個“不顧”!濮水的清波吸引了他,他無暇回頭看身後的權勢。他那麼不經意地推掉了在俗人看來千載難逢的發達機遇。他把這看成了無聊的打擾。如果他學許由,他該跳進濮水洗洗他幹皺的耳朵了。大約怕驚走了在魚鉤邊遊蕩試探的魚,他沒有這麼做。從而也沒有讓這兩位風塵僕僕的大夫太難堪。他只問了兩位衣著錦繡的大夫一個似乎毫不相關的問題:楚國水田裡的烏龜,它們是願意到楚王那裡,讓楚王用精緻的竹箱裝著它,用絲綢的巾飾覆蓋它,珍藏在宗廟裡,用死來換取“留骨而貴”呢,還是願意拖著尾巴在泥水裡自由自在地活著?二位大夫此時倒很有一點正常人的心智,回答說:“寧願拖著尾巴在泥水中活著。”

      莊子曰:“往矣,吾將曳尾於塗中。”

      你們走吧!我也是這樣選擇的。這則記載在《秋水》篇中的故事,不知會讓多少人暗自慚愧汗顏。這是由超凡絕俗的大智慧中生長出來的清潔的精神,又由這種清潔的精神滋養出拒絕誘惑的驚人內力。當然,我們不能以此懸的,來要求心智不高內力不堅的芸芸眾生,但我仍很高興能看到在中國古代文人中有這樣一個拒絕權勢媒聘、堅決不合作的例子。是的,在一個文化屈從權勢的傳統中,莊子是一棵孤獨的樹,是一棵孤獨地在深夜看守心靈月亮的樹。當我們大都在黑夜裡昧昧昏睡時,月亮為什麼沒有丟失?就是因為有了這樣一兩棵在清風夜唳的夜中獨自看守月亮的樹。

      一輪孤月之下一株孤獨的樹,這是一種不可企及的嫵媚。

      一部《莊子》,一言以蔽之,就是對人類的憐憫!莊子似因無情而堅強,實則因最多情而最虛弱!莊子是人類最脆弱的心靈,最溫柔的心靈,最敏感因而也最易受到傷害的心靈……

      胡文英這樣說莊子:

      莊子眼極冷,心腸極熱。眼冷,故是非不管;心腸熱,故悲慨萬端。雖知無用,而未能忘情,到底是熱腸掛住;雖不能忘情,而終不下手,到底是冷眼看穿。

      這是莊子自己的“哲學困境”。此時的莊子,徘徊兩間,在內心的矛盾中作困獸之鬥。他自己管不住自己,自己被自己糾纏而無計脫身,自己對自己無所適從無可奈何。他有蛇的冷酷犀利,更有鴿子的溫柔寬仁。對人世間的種種荒唐與罪惡,他自知不能用書生的禿筆來與之叫陣,只好冷眼相看,但終於耿耿而不能釋懷,於是,隨著諸侯們的劍鋒殘忍到極致,他的筆鋒也就荒唐到極致;因著世界黑暗到了極致,他的態度也就偏激到極致。天下汙濁,不能用莊重正派的語言與之對話,只好以謬悠之說,荒唐之言,無端崖之辭來與之周旋。他好像在和這個世界比試誰更無賴,誰更無理,誰更無情,誰更無聊,誰更無所顧忌,誰更無所關愛。誰更赤條條來去無牽掛,從而誰更能破罐子破摔。誰更無正義無邏輯無方向無心肝——只是,有誰看不出他滿紙荒唐言中的一把辛酸淚呢?對這種充滿血淚的怪誕與孤傲,我們怎能不悚然面對,肅然起敬,油然生愛?

      江畔小舟、輕搖的蘆葦、南來聚攏的風……贛江上一覽無餘,視野裡找不到期待的身影。

      我在滕王閣的一隅,獨想王勃。

      遊人的思緒如牽強的秋風,薄薄地依偎在滕王閣穿越時空的堅強裡。站在清冷的滕王閣上,睜眼閉眼間全是王勃清瘦憂鬱的神情。斜陽擁抱著欲泣的滕王閣,閣影斜斜地躺在江水裡盪漾。帝王君子猶不見,檻外長江空自流。寂寞的閣上,觥籌交錯的場景不復存在,詩弦管樂也只是附和。我坐在閣的階梯上獨自聽江的聲音,江波的皺褶裡藏著絕代的才子王勃。

      閣的憂傷無聲息地讓我追隨。每一寸樓板、每一株丹朱都在我的心絃上顫動。想為流淚的滕王閣續一首詩,詩裡面是傷痕累累的王勃。流淚的滕王閣日日孤寂地走入我夢中,獨自徘徊復徘徊。我找不到王勃的詩句,無數醒著的黑暗的夜裡,枕著閣影到天明。

      有人說:所有的風景都會拒絕一部分人,偏愛一部分人,所有人,生來都會屬於不同風景。在朝堂上得不到肯定的滕王,一再遭譴受貶,然而層層不得意卻抹不掉他悠遊於世,歌舞人生的脾性。貶到贛江邊任小刺史,他仍意興遄飛地要為自己建一座閣“拍檀板唱歌,舉金樽喝酒”,吸引文人才子登臨放歌。那個仲秋的日子,王勃的“獨角戲”正演著。他深望著水天相接的江面,感慨人生如江面枝柯,沉浮復浮沉,一腔激情和渴望卻在紙上無羈地飄灑,洋洋一派文章,力透紙背的全是對生活的嚮往。有人說“厚積”是為了“厚發”,王勃客居劍南數年,終有了其巔峰之作。滕王閣只不過是顯其巔峰昂然之姿的一種憑藉罷了。此時的長安,或許已將王勃淡忘得一乾二淨。誰會在撫箏時,思緒在箏上游移間,想起王勃?如今,贛江畔的孤騖年年此時都要背起王勃饋贈給它們的禮物一上一下翩翩地飛,托起無限秋水長天的風情。

      “物是人非事事休”,遊人仍在閣上徘徊留連,眺望閣外水雲間,心似 江水茫茫欲拍闌干。淺雲灰地襯著閣,如一雙飽蓄淚水的眼臉。

      扁舟載著一截悠悠的閣影,憂鬱地前行,湧起的江浪層層間依稀可見當年王勃的風姿。這個自幼飽讀詩書,貫通九經的青年,行於線裝書中陶陶然的青年,瑟縮在蜀地的鄉居里,不再想讀書之外的事情。蜀地去長安已遙遙又遙遙矣。無人識君,只有在迷惘中放縱文字:《蜀中九日》、《盛泉宴》……“每有一文,海內驚瞻。”(楊炯語)人生有許多門,可其中一些門只對一些人是永遠敞開的;不要試圖去敲門,去敲人生遺憾的門。王勃若一心為文,歷史也許重新改寫吧。可惜,王勃在劍南之地逍遙了二年,終究不甘寂寞,躊躇北上,到河南任參軍。書生之迂,終惹大禍,龍顏大怒,險丟小命。人生沉浮反覆,王勃心冷了。

      一片閣 / 躲在雲層下 / 疲倦和黃昏的鳥一樣 / 面對江水慟哭。江水緩緩流,終有溫柔得叫人落淚的時候。一介書生咬文嚼字,終有讓人品錯味的時候。該張皇?迷惘?失落?還是憤懣?畢竟人生不是“數點扁舟向斜陽”那樣詩意、簡單而又直觀。——人無語,惟有惘悵地醉去。滕閣王不在出產帝王將相的長安,站在這玲瓏典雅的閣上,贛江無限風情一覽無餘,王勃的夢魂可以與閣相依偎至永遠了。

      昆德拉說:生活是棵長滿可能的樹。王勃在客居劍南的日子裡,也許模擬了日後的種種可能,卻沒料到人生最絕望的一種可能就立在水中候著。

      王勃如斷線的紙鳶一頭栽進江裡去了,靈魂可依附在了江中魚兒身上?想他經行處會不會開出一江的花來,讓魚兒也欣喜,讓魚兒也惘悵。

      斜陽已成餘輝,閣上人去,鳥去,空留一片寂寥。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幾何畫板如何標記有方向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