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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泰和道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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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名門書院之不二
以下為個人鄙見,繩子可以打結,但是繩結可以拆開,而有一種結世人肉眼不見,視之無形,所以不可解,如天地之結,中以氣交,
所以才能天長地久。
所以此章句其實說的是天地。
以下為個人鄙見,繩子可以打結,但是繩結可以拆開,而有一種結世人肉眼不見,視之無形,所以不可解,如天地之結,中以氣交,
所以才能天長地久。
所以此章句其實說的是天地。
“善結者,無纆約,而不可解也”,是說,善於連線之人,不會留下結節,故而別人無從可解。為什麼呢?因為被連線的兩個事物,渾然一體,合和如一,根本看不出哪裡有結,敵人自然是無從下手了。
九連玉環一璞成 渾然無結安可解
古文不太好理解,這裡做個釋義。結”,是連線,結合。“纆”讀作“莫mò”,是繩索,通常是兩股。《說文》:“三股曰徽,兩股曰纆,皆索名。”《博雅》:“繩索也。”《易經》:“系用徽纆。”《戰國策》:“子纆牽長。注:索也。”“約”,是約束,捆綁。《說文》:“約,纏束也。”
於自然之道,植物有枝節,動物有關節,都是連線之處,也是最弱之處。宋朝張君房所作的《雲笈七籤》,其中有云,“體地法天,負陰抱陽,喻瓜熟蒂落,啐啄同時”,是說體察地,效法天,陰陽和合共生,如同瓜熟蒂落,飲啄各依其時,而瓜熟蒂落,則是瓜果成熟之後,便從果實與枝蔓相連的瓜蒂處脫落,因為結節是最錯弱的。
於修身之道,四肢有關節,都是連線之處,也是最弱之處。人體之內,筋骨相連,股骨至剛,筋肉甚肉,筋肉帶骨,故而可動,而股骨相連之處,卻是脆弱之處,因此“傷筋動骨一百天”,所以古代武術,講求“快、準、狠”,以極快的速度(唯快不破,後發先至更妙,因為可以預判對方而保護自己)、極大的衝量(破壞之勢力)、準確的定位(精準定位,以確保打擊之效果),來攻擊對方的軟弱之處,除了心腦臟腑之外,就是關節了,特別是具有移動和攻擊能力的膝關節,和具有攻擊能力且極其靈活的肘關節和腕關節。因為在無力擊碎四肢骨骼的前提下,四肢之中,膝關節是最脆弱的,腕關節和肘關節也是比較脆弱的。
於王者之道,人心最是易變難測,人心之間的連線,也是最弱之處。因此,《尚書·大禹謨》之中,大舜對大禹說,“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執厥中”,是說,人心最是變動不居,道心最是微妙難測,要把握其精華,抱朴守一,誠心居正,秉道不移,執其中庸,不失法度。
時勢形權扣心結 歲歲年年山頭易
因為王者之道,便是人心之道,君王與臣屬乃至萬民之間,事實上是一個利益共同體,要想成就大功,必須團結如一,群策群力。特別是君王與臣屬之間的連線,微妙難測,最怕的,既是由於利益、私慾、尊嚴、情緒等因素,造成過節,形成心結,成為離心離德的先兆。這是對帶頭大哥的極度考驗,不論是格局、心胸,還是定力、手腕,否則鎮不住場子,必然被他人取代,是以王侯將相本無種,唯有德者居之。
俗話說“半部三國打天下”,一部《三國演義》,說盡了帝王治道的人間永珍,再次聊舉一例。五代十國時期的軍閥安重榮曾說:“天子寧有種乎?兵強馬壯者為之爾!”因此亂世之中,最為倚重的,就是武將。在軍閥混戰、武力為王的東漢末年,名將呂布便自然而然,成為萬眾矚目、諸侯競相爭取的香餑餑,而究呂布一生,則是多次易主,更換自己的帶頭大哥。這每一次易主的背後,有客觀上的時勢需要,有利益需要,有別人的勸誘,而不可忽視的一條,或至為關鍵的一條,便是與前任帶頭大哥結下了難以緩解的心結。呂布背叛丁原,有董卓的得勢、丁原的平凡、時勢的左右、赤兔馬的誘惑,深藏心底的是身為世之英傑卻功業不建、寄人籬下而為異性人之子的恥辱和憤激;呂布刺殺董卓,有王允的設計、董卓的不得民心、貂蟬的誘惑和離間,更有對董卓奪妻之恨、擲戟怒罵的怨恨;呂布襲取徐州,有陳宮勸誘、岳父相激的助推,更有對環眼張飛時時刻刻冷嘲熱諷、“三姓家奴”呼來喝去、屢次始終辱罵蔑視的極度恥辱。正所謂“性格決定命運,細節決定成敗”,董卓的失策,在於身思君王大位,卻是色字當頭,奪人所愛,渾渾噩噩,全然分不清江山和美人,到底孰輕孰重,不知不覺被人設計陷害,為了區區一名美女,卻失去心腹愛將的終成乃至生出怨恨,以致禍亂潛生,卻不自知,更兼不聽女婿李儒的勸誡,搖擺不定,終至敗亡,實屬必然。
楚霸王項羽和漢高祖劉邦的區別,在於前者以力取,好利而失人心,後者以道取,輕利而得人心。這便是境界的差異。世人判斷個人是否成功,常常以功業大小來對比,殊不知,項羽與劉邦一樣,都是極其成功的。為什麼呢?成功與否,不在別人的言語之中,而在於自心的感悟,正所謂“春來鴨戲,冷暖自知”,只要把自己的成就,與自己最初的理想比起來,就知道是否成功了,因此孔子在評價伯夷、叔齊時,認為他們都是“古之賢人”,“求人而得仁,又何怨”?項羽和劉邦在爭天下,實際是在爭民心。漢高祖的高明之處,在於明白王者之道,知道自己的要什麼,不要什麼,有了江山社稷,天下的土地城池寶貨美女,都是自己的,又何必要爭一時一事的得失呢?因此打下的城池,掠奪的寶物,都可以送給下屬,這樣追隨自己的人,便得到了實惠,便會歸心。即便有了怨恨,嬉笑怒罵之間,也就予以化解,雖然平時行為舉止並不端莊文雅,卻是深得眾心,更是從諫如流。韓信打著穩定東方的旗號,裝模作樣地派人來要“假齊王”,於是順水推舟,也裝模作樣地封了他“真齊王”,不就是一隻筋斗雲還沒練到家的猴子嗎,難道還能逃出如來佛的手掌心?天下初定,群臣蒼蠅逐臭一般,盼著功名利祿,高官顯爵,沒關係,裝模作樣地封了最討厭的雍齒,忠臣也就安心做事了。為了自己的天下,還有什麼不能捨棄呢?不能割捨,如何獲得呢?與此相反,有一范增而不能用的楚霸王,有一桓範而不可用的曹爽,境界不知道要低了多少重。
佛家說,“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夢亦如電,應作如是觀。”這是因為,所有的“有為法”,都是內有因(內部矛盾統一體),外有緣(條件),方可結出果。比如種子的生命力是內因,土壤、溫度、水分、空氣等都是外緣,種子在條件合適時,生根、發芽、成長、開花、結果,最後果實成熟,瓜熟蒂落。誠然,沒有外緣,種子內部的矛盾統一體作為一種陰陽互生互動的動態平衡,就無法進行動態平衡的轉移和分化,也就無法長成果蔬,結出果實。但是,無論外緣如何好,最後要想生根、發芽、開花、結果,首先必須要有那個具備生命力的種子,有了這個內因,才有了生根、發芽、開花、結果的各種可能。正如“無中生有”,是以“客觀有”(客觀有的極致,是存在道體)作為前提,隱性的“主觀無”向顯性的“主觀有”的轉化,例如隱性的氣體的水蒸氣,可以轉化為液體的水和固體的冰塊,究其根本,還是要有水分子這個基礎組分的存在為前提。如果連水分子都沒有,有如何產生冰和水呢?這不過是客觀的有,經由感知能力有限的感知系統的處理,或顯或隱而已,根本原理是物體是否處於人的感知系統的檢測範圍之內,是則“顯”則“有”,不是則“隱”則“無”。
有人說“世事無常”,有人說“世事有常”,我要說“世事無常卻有常”;有人說“一切都是偶然”,有人說“一切都是必然”,我要說“一切偶然卻必然”。正所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正如盲人摸象,視角不同,都沒有錯,只不過全面不全面罷了。把內因和外緣認識全了,認識透了,洞察了其背後的規律,一切皆有常;把內因和外緣認不全,認不透,看不到背後的規律,一切皆無常。認為“一切皆有常”的,可能已經悟道;而認為“一切皆無常”的,很容易陷入迷信的誤區。迷信便是迷惑盲從,不同於玄學,因為玄學是因為太抽象,一般人搞不懂,但是玄學並不等於錯誤,只不過是因為太抽象,以至於搞得大家搞不懂而已,而“搞不懂”並不是事物的錯,而是人類的認識能力太弱小了。除非證偽了,否則便可能是正確的。否認這一點,便是活脫脫的“無知者無畏”。
掃滅強秦萬人敵 經書不修難悟道
項羽與劉邦的差異,首先在於最初的願力。清末名將左宗棠,一生經歷了太平天國、收復新疆、洋務運動,被梁任公先贊為“五百年以來的第一偉人”。江蘇無錫梅園,有他一副對聯,“發上等願,結中等緣,享下等福;擇高處立,尋平處住,向寬處行”,可謂道盡人間智慧。項羽與劉邦,所發的願力,是境界囧異的,這一點,在太史公的《史記》中,說得十分明白。項羽父親項燕是被秦國殺死的,因此項羽從小心中便充滿對秦國的仇恨,因此滅暴秦便是心中宏願,要實現這一目標,就要學會帶兵打仗,最好是萬人敵的統帥。因此,項羽少年時,叔叔項梁先教他讀書,讀書好了,可以為王,他不願意學;後來教他練劍,練好劍可以當武士,荊軻刺秦王,項羽不願學;後來教兵法,項羽很開心,因為可以帶兵打仗,作萬人敵的統帥,因此學起來很用心,但後來學了個大概之後,卻不肯深入研究,因為兵法背後的大道,是需要讀書啟智之後才可以悟到的。這就是項羽的最高理想,做一個萬人敵的統帥,大敗暴秦,從來也沒有作帝王的美夢,所以項羽能做到楚霸王,已經達到甚至超越自己的人生理想了,“求仁而得仁,又何怨”,又何必要說什麼“時不利兮騅不逝”呢?而出生卑微的劉邦,看到了秦始皇出巡時的盛大場面,喟然嘆曰“大丈夫當如此矣”,他的人生志向,便從當個縣吏、縣丞之流的小吏,一下子提升到了成為一代帝王的地步,此後的一切行動,都是按照作為帝王的要求,堅持不懈地努力著,以至於後來,終於當上了皇帝,而漢朝成為曇花一現之秦朝之後,真真正正的封建王朝,以至於在“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之語飄落兩千餘年之後,今天的中華民族主體仍然驕傲地自稱漢族。所以教育孩子,要多出去見見世面,開開視野,拓拓格局,不要自己不學習,也把孩子帶得小家子氣。
“治大國如烹小鮮”,治理天下如此,治理公司,治理家庭,治理自己身體軀殼,治理自己的內心,都是一個道理。 “善結者,無纆約,而不可解也”,是說,就是團結眾人,如同一人,實為一心,如此別人無隙可乘,無往而不勝,以致離間者無從入手。“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不是蒼蠅聰明,實在是“蛋”自己有問題,對於“蛋”來說,要做最完美的自己,讓蒼蠅無從入口。然而,人心易變,正如“蛋”圓易滾,關鍵是“蛋”要想辦法讓自己靜定下來,是謂“蛋定”。吾曰蛋定,即非蛋定,是謂蛋定。文以載道,文字不過是為了表現道而採用的外在形式,關鍵是背後的道。因此這裡要強調:吾說蛋定,即非蛋定,是謂蛋定。博君一笑,然道在其中,妙在其中矣。
中國的歷史,主要是封建歷史;封建的文化,集中表現在宮廷;宮廷文化,集中表現在後宮。因此,宮廷劇如漫天繁花,飄滿中華大地,是文化使然,值得玩味。《甄嬛傳》曾經紅遍祖國大地,那裡面,皇帝設宴,準格爾的摩格,給皇帝送了一個寶貝,叫做九連玉環,環環相扣,渾然天成,除了摔碎是無解的。為何無解?是因為沒有結節,無從可解。作為一個深厚機械加工背景的人,灑家猜想,它的加工,只不過是罕見的整塊巨型玉璞,精雕細琢,巢狀著一體加工出七個玉環罷了,這與常規的先獨立加工、再組裝成套的常規加工工藝方案不同,因此玉工的視角、手藝可謂獨闢蹊徑,巧奪天工。究其本質,不過是一個金點子。而這裡要說,之所以九連玉環無從可解,其原因就是沒有可以入手的結節,這便是阻斷了解開的根本門徑,因此無路可通。
《孫子兵法》十三篇,最後一篇是《用間篇》,整整一篇寫用間,可謂大有深意。為何可以用間?自然是有隙可乘,有機可乘,這個機會或者縫隙,就是閉合之關鑰,連線之纆約,如果沒了關鑰或纆約,敵人也就無間可用,無計可施了,便可以“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也就立於不敗之地了,既是不能戰勝對手,也可以打個平手了。所以說,作為領導者,邦國之君主,企業之Quattroporte,可要慎重、慎重、再慎重啊!
一觀秦皇發鴻願 終得天下在得心
道本自在,文以載道;若已悟道,文可無有。故吾有言:《經》說善閉,即非善閉,是謂善閉;《經》說善結,即非善結,是謂善結。玄之又玄,眾妙之門;一切盡在不言中,貽君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