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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本昌談歷史

    這兩個成語都是從典故演變來的。

    學富五車。出自《莊子》,書中有這麼一個故事,說的是宋國的惠施這個人學問廣博,寫的文章能裝五車之多,但是他文章講的道理雜亂,言辭很多也不妥當。從這個故事中我們可以看出,莊子是有點看不起起惠施的,雖然承認他寫的文章很多,但文章質量不高。這也難怪,因為莊子是道家代表人物,他闡釋的是道法自然的思想。認為“道”是世界的最早理論。而惠施是名家的創始人,研究對是“名”與“實”的邏輯關係,“道不同,則不與為謀。”莊子對惠施的評論也就可以理解了。

    這個典故演化成了“學富五車”,形容讀書很多,知識很淵博。成語本身已不含一點貶義了。

    汗牛充棟。

    出自柳宗元的《陸文通墓表》。

    典故是這樣的:唐時的陸文通對孔子的《春秋》特別有研究,他撰寫了好多部註釋《春秋》的書,原文是:“其為書,處則充棟宇,出則汗牛馬。”用今天的話就是,他寫的關於註釋《春秋》的書要運走,累得牛出汗,放在屋裡能裝滿屋子。

    這個成語是形容藏書很多。

  • 2 # 中學數學深度研究

    楊絳曾在《讀書苦樂》中寫道:“讀書就好比到世界上最傑出的人家裡去串門。要參見欽佩的老師或拜謁有名的學者,不必事前打招呼求見,也不怕攪擾主人。翻開書面就闖入大門,翻過幾頁就登堂入室。而且可以經常去、時刻去,如果不得要領,還可以不辭而別,或者另就高明,和他對質。”如此便捷,遠勝過世間最高明的老師。讀書,是獲取知識最便捷、最有效的途徑。學富五車,汗牛充棟典故來源體現讀書的魅力。

    學富五車背後的故事

    "學富五車"最早出自《莊子·天下篇》,原文是"惠施多方,其書五車,其道舛駁,其言也不中"。這些話是在批評惠施,翻譯過來是:惠施的學問廣博,他的文章夠五輛馬車之多,道術雜亂無章,言辭多有不當。"其書五車"的"書"是動詞,就是寫。"其道舛駁,其言也不中",是說惠施所寫的著作,而不是他讀過的書,因為不可能惠施所讀的書全是"其道舛駁,其言也不中"。

    惠施是戰國時期宋國的哲學家,他很有才學,是“名”家(重視“名”的一個思想流派)的代表人物,他是莊子的好朋友,也被稱為惠子。

    莊子評價他說:“惠施多方,其書五車。”褒揚惠施學術豐富,知識廣博,讚揚他的書很多,五車也裝不下,但同時又指出惠施講的道理很駁雜,言辭表達也不盡恰當。

    後來人們把莊子對惠子的評價概括為成語“學富五車”,現在多用於褒揚和形容一個人讀書很多,知識淵博。

    那麼,“五車書”這筆舊賬究竟應該怎麼算? 我們知道,惠施生活的戰國時期,文字的主要載體是“簡”。在三國題材連續劇《軍師聯盟》中,多次看到這樣的鏡頭:主人端坐於案几前,手執毛筆,在架起的竹片上書寫奏章或信函。

    這就是那個年代的文字載體——簡,也是原初意義上的“簡書”。在紙張通用前的一個很長曆史時期內,我們的祖先是以“簡”和“帛”來記載文字的,而“帛”的價格昂貴,只能以“簡”為主。 

    在金文與篆文中,繁體的“簡”字的象形差別不大,造字的本義是:間雜於編繩上的竹片。就是說,為便於歸整和攜帶,記載文字的竹片要用繩索編連起來。編連的繩索,用麻繩的叫“繩編”,用絲線的叫“絲編”,用熟牛皮繩的叫“韋編”。其中,熟牛皮繩最為結實。有個成語叫“韋編三絕”,說的是孔子晚年研讀《周易》,反反覆覆地翻閱,熟牛皮繩都磨斷了好幾次。

    再後來,人們發現,木片雖不如竹片抗潮耐蝕,但易於著墨,重量更輕,便於攜帶,於是,就有了以木片為載體的文書。在古代可移動的文書中,用竹片書寫的叫“簡”,用木片書寫的叫“牘”或“札”;若干“簡”或“牘”編綴在一起叫“冊”。“冊”的象形,就是用繩索將竹簡或木札編連起來。在漢字載體研究領域,簡牘是對中國古代遺存下來的寫有文字的竹簡與木牘的概稱。

    一條竹簡或木札,長不過尺許,寬不過盈寸,能寫多少字呢?據出土的竹簡驗證,一條常規竹簡大約能寫三十字左右,即便按五十字計算,現今十五萬字的一本書,估計要用三千餘條竹簡。

    按照戰國時期的規制,一輛馬車或牛車,大約能裝六百多條竹簡。三千餘條竹簡,足可裝滿五輛車了。於是有人說,惠施的讀書量有限,至多不過二十萬字而已。六年制小學生所有課本加起來的文字,書寫於簡牘上,也可裝滿五輛車了。問題是,歷史文化的舊賬能這樣算嗎?

    古人誇一個人有學問,常說“學富五車,才高八斗”,那麼,“學富五車,才高八斗”的本義是什麼,是確有所指的知識量嗎?將“五車”“八斗”之類的概括解讀為具體的數量詞,顯然是望文生義、膠柱鼓瑟了。

    眾所周知,中國古代文人的著述,同當今的學術論文不同,是不怎麼坐實資料的,需要用資料說話的地方,只是約略地予以表述。如,“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等,都是形容。所謂“學富五車,才高八斗”亦非精細計量,而是概略述評。

    “學富五車”不應僅僅是指藏書量、讀書量和知識儲備量,而應該理解為博學多才。“才高八斗”出自謝靈運的一個比方。謝靈運恃才傲物,曾於飲酒時自嘆道:“天下才共一石(即十鬥),曹子建獨得八斗,我得一斗,自古及今共分一斗。”意思是說,天下人的才華,除了曹植令其折服外,其餘都不放在眼裡。

    由此可見,“學富五車”也好,“才高八斗”也罷,都不過是一種比擬式評估,人們運用這兩個比擬,意在讚譽或自況,是虛指、泛指,並非實指、確指。如,王維詩云:“張弟五車書,讀書仍隱居。”辛棄疾詞雲:“算胸中,除卻五車書,都無物。”《再生緣》贊曰:“學富五車真不假,才高八斗果非輕。”等等。  

    再者,古代書面語為文言,文言一句話甚至幾個字,要用白話寫清楚,不知要用多少筆墨,內涵容量遠非白話能比。有些篇章句段至今也無定論,乃至一注再注,加註的文字遠超原文篇幅。一部《古文觀止》,不含註釋十萬字左右,翻譯成白話文可達五十萬字以上。

    有一則典故說,歐陽修在翰林院時,常與同院之人出遊。一次,見有匹飛馳的馬踩死了一隻狗。歐陽修說:“試書其一事。”一人答:“有犬臥於通衢,逸馬蹄而殺之。”另一人答:“有馬逸於街衢,臥犬遭之而斃。”歐陽修說:“使子修史,萬卷未已也。”那兩人問:“內翰云何?”歐陽修說:“逸馬殺犬於道。”大家不約而同地笑了。你看,古人“簡書”講求的就是簡練,雖然不能說是“一句頂一萬句”,卻向來反對冗贅絮煩。

    讀書量可以顯示知識的多寡,卻不能量度學問的深淺。古代那些大學問家,通常是熟讀經史子集且滿腹經綸、胸有機杼的人,或可謂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算術曆法,無所不通。即便如此,天底下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全才也是沒有的。

    從橫向上說,知與能沒有邊,任何人傾一生精力也學不完;從縱向上說,知與能沒有底,持續不斷地在更新,且週期越來越短。孔子學識淵博,精通六藝,卻被一個叫項橐的七齡童問住了。姜子牙能震懾鬼神,但在市井上卻連笊籬、麵粉都賣不出去。

    現如今,科技與文化的發展日新月異,“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信條早就過時了,即便你曾經是學霸,也不見得能“打遍天下無敵手”,須知,學養與修為是畢生的功課。

    如果“五車書”就能學到精華,悟得大道,又何必汗牛充棟呢?莊子說:“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以有涯隨無涯,殆已;已而為知者,殆而已矣!”莊子的這段話意在告誡人們要遵從自然法則,量力而行,以有限生命去強求無限知識,會把自己搞得疲憊不堪。若把這段話拿來作不學無術的藉口,就大錯而特錯了。他老人家本就是探究人生哲理的典範,又怎麼會反對正常的讀書求知呢?

    汗牛充棟背後的故事

    “汗牛充棟”的字面意義是書多得堆滿屋子,用車拉時牛馬累得出汗。只能用來形容藏書或者著作極多,不能用來形容人或其他事物。

    這個成語來源於柳宗元的老師、唐代學者陸質對孔子的《春秋》特別有研究,著書《春秋集註》、《春秋辨疑》、《春秋微旨》,對《春秋》有獨到研究,柳宗元對他的治學嚴謹深表敬佩,他在陸質死後為《文通先生陸給事墓表》:“其為書,處則充棟宇,出則汗牛馬。”

    本來陸質是呂溫早年的老師,後來陸質與呂溫、柳宗元一起成為了革新政治集團的同僚,柳宗元對陸質是十分的崇拜,藉此機會他就拜陸質為師。但是陸質沒過多久就去世了。雖然柳宗元沒跟他學多久,但是陸質的的思想早已深入到了柳宗元的內心,所以當陸質去世之後,他特意寫了為陸質寫了《陸文通墓表》,以表達自己對他的崇敬之意。

    以現代人的眼光,藏書多到“汗牛充棟”好理解,而藏書多至“學富五車”是否過於誇張?這涉及到中國古代簡書文化。

    先秦至兩漢時代,文人書寫、記事的材料主要是竹簡。竹簡是在竹片上寫字,一本書要由很多的竹片組成,竹片編聯起來,捲成卷儲存。一卷(juǎn)為“一卷(juàn)”,若干“卷”為一部書。簡書是帛書、紙書出現之前,典籍、文書等文字的主要載體,是中國古老的圖書形式之一。

    孔子的思想博大精深,後世尊稱他為聖人,當時就有三千人跟隨他學習。當時為了教學的需要,孔子曾經整理和修改過《春秋》等。孔子說“春秋以義”,也就是要用《春秋》來讓人們明白“義”。但是孔子一生沒有寫什麼自己的著作,只是“述而不作”。《論語》中說,有一次子貢向孔子請教“天道”的問題,孔子說:“我不想說這個。”子貢說:“夫子如果不說的話,我們如何能照著去做呢?”孔子說:“天道怎麼能說得清呢——四季因它而執行,萬物因它而生長。天道怎麼能說得清呢?”這也許是孔子不寫的原因吧。

    唐代柳宗元說:“自從孔子修改過《春秋》以後,給它作傳的人就多起來了,當時就有五家《左傳》、《公羊傳》、《穀梁傳》、《鄒氏傳》、《夾氏傳》。後來歷朝歷代,都有成百上千的人為它們作注講疏,寫出了很多見解不一的著作。這些書堆起來能塞滿屋子,運出去要使牛馬都累得出汗。”

    淸蒲松齡《聊齋志異•封三娘》:“十一娘笑曰:‘世間養生術,汗牛充棟,行而效者誰也?’”

    一點感想

    古人云“行萬里路,讀萬卷書”,這話當然是對的,但是,世界這麼大,你都能走遍嗎?圖書這麼多,你都能讀完嗎?《四庫全書》收錄圖書三千餘種,分裝三萬六千多冊,總字數將近十億;全書共二百三十萬頁,攤開來連結在一起,足夠繞地球赤道一圈有餘。就算你壽命夠長,精力夠旺,終其一生也是讀不完的。

    當今社會,無論是在物質條件還是在讀書氛圍上,讀書的環境越來越好了。不知從何時起,人們沒有了映雪囊螢、鑿壁偷光之憂苦,讀書的目的卻更具功利了,或為工作生活,或為仕途名利,那種學富五車才高八斗之人不多見了。當一顆又一顆寧靜的世俗之心滑向喧囂、浮燥和急功近利時,讀書不再是一種休閒和享受,不再是一種愛好和興趣。多了一份勉強,少了一份愉悅;多了一份無奈,少了一份渴求;多了一份世俗,少了一份理性。

    書到用時方恨少,事非經過不知難。人生最怕的是在你該讀書學習的時候,你卻選擇了安逸、貪玩,錯過了讀書絕佳的寶貴時光。而在你腦子已經不是太好使的時候,為了生活,為了謀生,不得不硬著頭皮捧起書本去讀。讀書,是這個世界上收穫品質和內涵的最偉大也最簡潔和最廉價的方式。一個飽讀之人,往往更有勇氣去面對社會的醜惡和愚昧,更有鬥志去剪下塵世的不恥和逢場作戲,更有毅力去藐視那些媚俗的苛責與無端的失意。讀書,是一場偉大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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