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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雁小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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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歷史茶坊
手持三尺定山河,四海為家共飲和;擒盡妖邪歸地網,收殘奸宄落天羅;東南西北效皇極,日月星辰奏凱歌;虎嘯龍吟光世界,太平一統樂如何。這首詩是在洪秀全在創立“拜上帝會”初見成效,會眾日增之時所作。從詩格來看,確實不算佳作,因而可以看出洪秀全才能是有的,但並非大才。至於德行,可能大家會說他後宮有八十八妃嬪,侍女上千,但實際上洪秀全在太平天國前期還算有德之人,除了好女色之外,並沒有大多其它汙點被人指摘,不然也不可能創下如此聲勢浩大,號稱史上規模最大的起義運動。石達開,林鳳翔,陳玉成以及李秀成等太平天國的功臣悍將,為何甘願效忠於洪秀全,其中很大的原因就在於洪秀全以功名利祿籠絡眾人。1851年12月17日,洪秀全在打下永安州(今廣西蒙山縣)後,大封功臣,楊秀清為東王,蕭朝貴為西王,馮雲山為南王,韋昌輝為北王,石達開為翼王,四王“俱受東王節制”,所有參戰將士均加官晉級,史稱“永安建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石達開、林鳳祥、陳玉成這三個人甘願效忠太平天國,但並不是直接屬於洪秀全領導,所以談不上效忠洪秀全。為什麼會這麼說呢?大家都知道太平天國的宗教信仰拜上帝會是洪秀全所創立的,但真正將之發揚光大的是洪秀全的發小馮雲山,而真正掌握太平天國軍政大權的卻是楊秀清,洪秀全只是宗教領袖,就好像日本的天皇一樣,被會眾高高得供在神壇,卻並不處理具體的軍國政務。
“初洪逆(洪秀全)至金田傳教,志在蓄財致富,無反亂之心;自楊秀清入黨,慫恿洪逆聚眾謀叛,教以戰守之計,洪逆積財漸裕,結黨亦多,且見土寇蜂起,官兵懦弱,遂從楊秀清之語,始懷異志,諸事聽楊排程……”《粵寇起事紀實》東王楊秀清是太平天國運動不可乎視的關鍵性人物,地位相當於三國時期的諸葛亮(僅指地位,不論才具),大到戰略規劃,建國方略,小到行軍路線,戰術指導都是楊秀清在主持。因此,與其說石達開、林鳳祥、陳玉成等人是效忠於洪秀全,倒不如說是效忠於東王楊秀清更恰當準確一些。
1856年6月爆發的天京事變,東王楊秀清被北王韋昌輝殺害之後不久,石達開也在失望之餘率眾脫離了太平天國,即便洪秀全派人將“義王”金牌送至大營仍不為所動,最終在四川大渡河畔兵敗投降,被凌遲處死。林鳳祥率兵北伐失敗而被殺,死在楊秀清前面。只有陳玉成忠心於天王洪秀全,但那是因為陳玉成是在天京事變之後,洪秀全刻意提拔的年輕將領,自然感恩於心,立志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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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覃仕勇說史
答:誠然,現在我們的眼光看,石達開、林鳳祥、陳玉成等人也真稱得上蓋世英雄,相較之下,洪秀全德能欠奉,且目光短淺、心胸狹窄、知識淺薄。
之所以出現蓋世英雄效力於無能小人的奇怪現象,前期是因為四個:“當局者迷”;後期則是另外四個字:“身不由己”。
太平天國起事前,石、林、陳,包括楊、蕭、秦等輩,都是營役於田間地頭的貧苦百姓,默默無聞,沒有檢驗自己能力的機會,也並不知道自己具備“蓋世英雄”的潛質——如果沒有洪秀全和馮雲山牽頭髮起的這場運動,他們也許就這麼平凡到死,寂然無聲地度過一生,套用韓愈雄文裡的一句話,即:“故雖有名馬,祇辱於奴隸人之手,駢死於槽櫪之間,不以千里稱也。”
太平天國事業做大階段,林鳳祥已經壯烈就死就不多說了,石達開引兵出走,也是人盡皆知的事;也正是林鳳祥、楊秀清、石達開等老一批“元謀功臣”死的死、出走的出走,才給李秀成、李世賢、陳玉成等後起之秀提供了馳騁的舞臺和上升的空間。而只要詳細瞭解一下天國史的後期材料,也不難發現,李秀成、李世賢、陳玉成等人都有擁兵自重、分割槽自治的傾向,其中的李世賢,更是赤裸裸地達到了“聽封不聽調”的境界了。所謂“效忠”只是表象,本質上並不甘心。
說到洪秀全的無德無能,起事前期,他本人先是在廣東,後來到了廣西,也主要是躲在胡以晄家避禍,所有的行動都是馮、蕭、韋、楊等人在排程和組織;起事後到天京事變前,天國的大小事務也都是楊秀清在打理;天京事變後,洪秀全雖然實現了“親政”,但從他不拘一格起用洪家子弟,把兩個笨蛋加混蛋的哥哥供放在極其重要的位子上,並且改國號、改軍制等操蛋事來看,他的確屬於昏庸無能之人。
那麼,問題來了,這樣一個昏庸無能之人,為什麼會成為眾人馬首是瞻的領袖人物呢?
主要源起於馮雲山的造神運動。
洪秀全科考落第,無意中接觸到了一些基礎性的基督教義,走火入魔,做怪夢,說胡話,自稱是上帝之子、耶穌之弟,奉令到世間斬除妖魔,還天下太平。
這些胡話,對洪秀全來說,那是言者無心。對馮雲山來說,卻是聽者有意。
如果說石、林、陳等人是“蓋世英雄”,那麼馮雲山就是一代人傑、民間謀略大師和實幹家。
當洪秀全有了拜上帝的朦朧宗教信仰,並在與馮雲山傾吐苦悶時,流露出“拜上帝”的嚮往。
馮雲山敏銳地感覺到了“拜上帝”是個寶貝,決定利用它幹番驚天動地的大事,他根據上帝打破偶像,獨奉真神的教導,勸洪秀全和自己一起奉教傳教。
兩人從家鄉出發,一路走到廣州南邊的順德,又折返粵北,經過陽山、連山等處,沿途宣講,再越八排山、過蔡江,到了廣西貴縣,仍打不開局面。
洪秀全自感前景渺茫,放棄了,垂頭喪氣地返回老家,繼續準備科考。
馮雲山卻留在廣西,經過數年努力,終於開闢一片天地。
之前洪、馮兩人一齊出現在民眾面前,無論他們如何巧舌如簧,人們都不相信洪秀全是上帝的兒子。而等洪秀全走了,由馮雲山以第三者的身份來塑造洪秀全的上帝之子形象,效果就大為不同了。
而當洪秀全接到馮雲山的書信,以半人半神的姿態現身,人們的迷信熱情一下子就達到了高潮。
一來二去,洪秀全已經成了會眾心中的救世主,則其他人要維護這個既成集團的利益,就不得不“效忠”於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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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達開、林鳳祥、陳玉成這些蓋世英雄為什麼願意效忠無德無能的洪秀全?這要從他們的出身來看。
首先,我們看一看林鳳祥。
林鳳祥生於1825年,加入拜上帝會之前是一個農民。關於他的早期經歷我們所知不多,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他尚且娶妻。金田起義後林鳳祥打光棍,自然是因為太平天國特有的男女隔離制度,但在起義之前,林鳳祥作為25歲左右的晚清大齡男青年依舊守身如玉,自然是因為家裡窮,娶不上媳婦。專家們曾經多次去廣西調查,得到的口碑都是林鳳祥出身貧苦。
太平天國流傳至今的書籍中有一本《天兄聖旨》,記錄了蕭朝貴假借耶穌下凡的種種事蹟。話說1850年9月18日,蕭耶穌又下凡了,這次下凡不為別人,卻是為了林鳳祥。不,是為了一頭牛。
原來,林鳳祥為了一頭牛和外人三次大打出手。竟然鬧到耶穌也不能不從天上下來,過問一下了。
第一次,有兩個人跑到林鳳祥家搶牛,林鳳祥以一敵二,趕走了二賊。
第二次,對方不忿,召集了四五十人,推著大炮到林鳳祥家門前,準備炮轟。
蒼天啊!村民和村民之間的械鬥就鬧成這樣,廣西不造反天理難容!
不過,我們的林鳳祥同學可不是吃素的。當時,他正在和七名上帝會教眾吃飯,看到大炮,當即放下飯碗,操起傢伙跳出去乒乒乓乓開打。不愧是未來的北伐軍名將,儘管身後只跟來了四人,五人小分隊以一敵十,還是殺得敵人大敗,大炮也被繳獲。
第三次,對方糾結了二百多人,林鳳祥急忙組織五十八人回擊。自然,這次戰鬥又是以林鳳祥的勝利而告終。
說實話,這頭牛可謂是紅顏禍水,惹禍的根苗。然而,牛卻並不是林鳳祥的財產。他是替上帝教另外一名教徒飼養的。
從“牛械鬥”事件中,我們既能看到林鳳祥的悍勇,也能看到,他太窮了,為了別人的一頭牛竟然連命都不要。話說,林鳳祥這種性格,這種家境,在晚清那個環境下,如果不加入太平天國,估計最終命運也會死在械鬥中吧!即使他活到了天年,試想,在一個為了一頭牛都能用大炮開打的窮山惡水,林鳳祥應該會在默默無聞中奮鬥一生吧!
然後,我們看一看陳玉成。
陳玉成父母早亡,是個孤兒。他是被性格古怪的祖父養大的。十歲左右,陳玉成就成為了童工,替人家舂泥蓋房子。
在晚清的農村,一個家庭想要過得好,就需要多生兒子才能鎮得住一方。陳玉成生的瘦小,又沒有兄弟。如果不加入太平天國,他的命運必然是終老鄉間,在辛苦的勞作中渡過艱辛的一生。
李秀成曾經在自述中說:“從者具<俱>是農夫之家,寒苦之家,積多結成聚眾。”林鳳祥和陳玉成代表的就是參加太平天國的廣大貧苦農民。
最後,我們看一看石達開。
石達開和林鳳祥、陳玉成不同。儘管關於石達開家境,有著豪富和中等的爭論,但顯而易見,石達開比林陳二人都富裕得多。而且,石達開讀過書,雖然沒有功名,但在太平天國中也算比較有文化的。這樣一個人,為何要加入太平天國,並在表面上對洪秀全表示效忠呢?
1847年,年僅16歲的石達開第一次與洪秀全相遇。洪秀全送給石達開一本書。並微笑著告訴這個少年,你看看吧,看完你就會懂得很多道理了。
洪秀全走後,石達開翻開書,結果,他看得入了迷,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我們需要從石達開所處的環境去尋找答案。石達開的家鄉貴縣,是廣西省來土之爭最厲害的地區。何謂來土之爭呢?就是外來遷徙戶和本地土著為了爭奪各種資源展開的鬥爭。來土之爭由來已久,甚至能追溯到明代。到了道光末年,來土之爭到了白熱化的地步,來人和土人天天打到頭破血流。
對於來土之爭,少年石達開可能比別人更加苦惱。因為他是來人父親和土人母親生出來的混血孩子。在來土之爭越演越烈的大背景下,石達開這樣的人是兩頭不靠,來人和土人都不會認為他是自己人。
所以,當他看到洪秀全的《原道醒世訓》中有這樣的句子:“天下多男人,盡是兄弟之輩,天下多女子,盡是姊妹之群”,又怎麼不會感到這話真是說到自己心坎中去了,而反覆研讀不休?
自此,石達開參加了上帝教。
我們可以試想一下,如果石達開不參加太平天國,以他的財產和的能力,必然能夠渡過富足的一生。自然,石達開懷孕的原配也不會因為丈夫去造反而帶球改嫁,白鬍子老爺爺石達開應該會躺在床上,在四世,甚至五世同堂的哭聲中嚥下最後一口氣。
然而,在近代史上,誰又知道石達開是誰呢?
石達開加入太平天國,是為了自身的榮耀,而林鳳祥、陳玉成這樣的窮人,參加太平天國更多的是在兩難下的無奈選擇。因為如果你不參加,饑荒到來,你可能會活活餓死,沒有饑荒,你也會在半飢半飽的狀態下渡過。
最後,我想說一點,那就是洪秀全只不過給這些蓋世英雄提供了一個施展才華的平臺,要說蓋世英雄效忠於他,則遠遠談不上。
林鳳祥死得早,咱們不說他。就先說石達開吧!天京之變後,石達開回京主政,結果在石達開主政期間,丟城失地的幅度還要大過天京之變期間。與此同時,清軍的江南大營捲土重來,日益逼近天京周邊的溧水、句容。在這樣的情況下,石達開乾脆帶人從天京跑了。一路上拼命拉人的不說,還開動輿論機器,把洪秀全怎麼猜忌他,要害他的新聞宣傳的滿世界都是!
石達開這麼幹,能說效忠洪秀全嗎?
至於陳玉成,在常識的說法中,他對洪秀全那叫一個赤膽忠心,是一個彷彿紅wei兵的存在。然而,在安慶保衛戰之後,面對敵人步步逼近天京,陳玉成要是效忠洪秀全,必然向天京靠攏,主持天京周邊的防務。我們看到,他在困守北上的咽喉要地廬州,並派出自己的軍隊遠征西北。其實,陳玉成就是個未完成的石達開,如果苗沛霖不是在壽州俘虜了他,他之後的道路也會與石達開一樣,帶兵出走的。
說到底,蓋世英雄不會忠於任何人,他們效忠的只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