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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軟萌小兔嘰

    對辛棄疾家室和子女的考索,是辛棄疾生平研究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在辛棄疾全部600多首詞中,不止一次地提到他的妻子。例如,在鄧廣銘先生的修訂本《稼軒詞編年箋註》中,《漢宮春・立春日》居於全部詞作之首,鄧先生認為這首詞首句“春已歸來,看美人頭上,嫋嫋春幡”所言的“美人”,應即辛稼軒的夫人範氏。而此書的《增訂三版題記》中也說:“辛稼軒在‘錦�b突騎渡江初’的紹興三十二年,便已有了家室,亦即和先已寓居京口的範邦彥之女、範如山之妹成婚了。”又說,據此詞“‘年時燕子,料今宵夢到西園’句,知其違別故鄉濟南僅及一年;‘卻笑東風……又來鏡裡,轉變朱顏’諸句,為稼軒以‘朱顏’形容自己面貌僅有的一次,知其確作於青年期內”[1]。又如辛棄疾有一首《定風波》詞,題為“大醉歸自葛園,家人有痛飲之戒,故書於壁”,下片是:“欲覓醉鄉今古路,知處:溫柔東畔白雲西。起向綠窗高處看,題遍;劉伶元自有賢妻。”此詞作於退歸帶湖新居既久之後,沉酣于山水詩酒之時,而所涉及的那位把“綠窗”題遍的“賢妻”,當然也是指範氏而言,而且據此可以考定她竟是一位知書達理、頗具風趣和善解人意的女子。稼軒詞中,涉及其夫人的詞作,當然不止上舉的兩首。又如辛稼軒還有一首《滿江紅・中秋寄遠》詞,明顯是其宦遊思家的“寄內”詞;其另一首《浣溪沙・壽內子》更是直接寫給他的夫人的作品。稼軒其它詩詞涉及這一題材的還有一些,而對於這些詩詞作品的理解及寫作背景的考釋,則因對辛棄疾家室的研判不清,至今尚多歧義,未能有效解決。由此看來,對辛棄疾這樣一位重要作家的生平和家室作進一步地考察和探索,對於稼軒詞的研究所具有的重要價值,是不言而喻的。然而,自清人辛啟泰作《稼軒先生年譜》以來,雖然有興趣研究辛棄疾生平的學者陣營亦頗為龐大,卻因為資料的匱乏,能對這些問題做出有說服力的解答的人寥寥無幾。辛啟泰當清嘉慶之際,尚能見到傳世的《鉛山辛氏族譜》,本應有條件對此有清晰的記載,但他只是在《稼軒年譜》的《後記》中稍稍提到了辛稼軒九子之名,對稼軒的祖母、母親、夫人、女兒,竟然沒有寫下一個字。我們今天可以明確地指出,辛啟泰在利用《鉛山辛氏族譜》的過程中,捨棄了大量有價值的資料,而不加以充分利用,表明他確實不具備一個史學家的才識。上世紀初以來,辛棄疾和他的稼軒詞研究,成為古典文學研究的一個熱門課題。僅編著《辛稼軒年譜》的學者就有陳思、梁啟超、鄭騫、鄧廣銘、蔡義江等多人[2]。由於辛啟泰所著《稼軒年譜》留給後人有用的資料太少,故此諸人的《年譜》,對辛棄疾生平事蹟的研究遂依據其所佔有的歷史文獻資料的多寡做出各自的論證,因而使辛棄疾生平事蹟異說紛紜,錯誤叢生,對辛棄疾的家室研究也就少有所獲,以迄於今。鄧廣銘先生所著《年譜》,曾受到多數辛棄疾研究者的好評,成為這一類著作的佼佼者。但是,今日看來,其中也存在一些問題,其中之一就是對辛棄疾家室的直接資料掌握的不多。不過,鄧先生還是在資據不足的情況下考出了辛棄疾的妻子範氏,並對範氏的家世情況有所考證[3]。1997年,鄧先生在增訂《辛稼軒年譜》中藉助1984年新發現的《鉛山辛氏宗譜》[4]中《辛稼軒歷仕始末》一文,以及宋劉宰《漫塘集》中《故公安範大夫及夫人張氏行實》、牟�t《陵陽集》中《書範雷卿家譜》等文,考定辛棄疾“南歸之初,寓居京口娶妻範氏,為邢臺範邦彥子美之女,如山南伯之女弟。邦彥父子亦紹興辛巳歲相偕南下歸正者”,並作按語說:“據牟氏文,知稼軒於南歸後方婚娶,其事當即其南歸之初。”這一論斷,鄧先生在增訂《辛稼軒年譜》的《增訂題記》中,在《稼軒詞編年箋註》的《增訂三版題記》中,和在詞集的若干有關詞作註釋中,以及在他晚年所寫的論文中都一再重複提及這些觀點[5]。然而,隨著辛棄疾研究新資料的發現,鄧先生的這些結論,就有了被修改和完善的必要。二2006年,江西撫州友人辛乾林君把他收藏的一部《菱湖辛氏族譜》提供給我[6]。這是一部辛棄疾家族最完整的歷史記錄,是在辛啟泰利用《鉛山辛氏族譜》撰寫辛棄疾家世以來最重要的發現。上世紀80年代所發現的《鉛山辛氏宗譜》全名為《鉛山鵝南辛氏宗譜》,是鉛山紫溪西山的一支辛氏後裔編寫的族譜,其中僅有關於辛棄疾的一篇《歷仕始末》,卻並無辛棄疾手撰的《濟南辛氏宗譜》和辛棄疾在鉛山的後裔的任何記載。這部《宗譜》還轉載了幾篇轉引自《古墩辛氏宗譜》的序跋。在發現這個《宗譜》時,鄧先生和我是最先看到它的,然而,對於所謂“辜墩辛氏”,我們當時既不清楚它的所在,也不知道由辛改為辜姓的辛氏後裔是否存在,所以,當時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篇《稼軒歷仕始末》對辛棄疾研究所能發揮的作用上去了。至於辛棄疾家室的情況,那時尚無暇顧及。鄧先生關於範夫人於紹興末即嫁於辛棄疾的論斷,卻是他後來提出的,現在看來,並不確切。這次所發現的是由辛棄疾次子辛��的後裔編次的《菱湖辛氏族譜》。菱湖辛村位於撫州市以北數公里處,全村辛氏一族,人口有上千人。他們全都是辛��的後代,由撫州東鄉縣的辜墩分遷出的辛氏族人。而這部《菱湖辛氏族譜》,就收錄了辛棄疾手撰的《濟南辛氏宗圖》、《稼軒歷仕始末》以及鉛山、辜墩、菱湖及其餘各地辛氏後裔的名錄和小傳,起自宋代,下迄近世。這些記載,據譜前的各序,知即原屬《辜墩辛氏族譜》所載,惜辜墩譜於上世紀已毀,而八卷本的《菱湖辛氏族譜》卻儲存完整。透過此譜,我們得以看到清嘉慶間辛啟泰曾見到的《鉛山辛氏族譜》中有關辛棄疾先世及後裔的譜牒,得到了我們多年來追尋未見的資料。辛棄疾所撰《濟南辛氏宗圖》,共《源流總圖》和《密州位》、《京師位》、《鄭州位》、《福州位》、《萊州位》、《東京位》、《東平位》、《濟南位》和《期思位》十部分。其中《期思位》應即辛棄疾後裔所續補。而前九部分也有宋代之後續補的內容。其中的《濟南位》,又稱《隴西派下支分濟南之圖》,涉及辛棄疾及其夫人、子女則有如下記載:第六世,幼安公,諱棄疾,行第一,號稼軒。宋紹興十年庚申五月十一日卯時生。開禧丁卯年九月初十日卒。葬洋源。室趙氏,再室範氏,三室林氏。生子九:稹、��、��、��、穰、�u、秸、袖、贛。女二:長 ,幼 。這兩段內容,當然不可能是辛棄疾手撰《宗圖》的內容,而應當是其後裔的續補。但所記辛棄疾的生卒年月日時,以及葬地、夫人、子女的姓、名,則完全符合族譜的體例,可知其必然是宋代所撰族譜的原文,而為歷來修譜者展轉傳抄,流傳至今的,其內容應當是極其珍貴而且應當是十分可靠的。在《濟南之圖》之後,《族譜》又載《濟南派下支分期思世系》,有關辛棄疾生平的記載,則大部分與《辛稼軒歷仕始末》相同,惟在“開禧丁卯年九月初十日卒於正寢”之後,又有下列記載:初室江陰趙氏,知南安軍修之之女孫,卒於江陰,贈碩人。繼室範氏,蜀公之孫女,封令人,贈碩人。公與範碩人俱葬本里鵝湖鄉洋源,立庵名圓通。(見附圖)公生平出處、事蹟詳見《行狀》、《年貌譜》。有《稼軒文集》行於世。生子九:長名稹,次名��,三名��,四名��,五名穰,六名�u,七名秸,八名袖,幼名贛。女二,長名 ,次名 。以上兩部分記載,亦多我們未知的內容,如辛棄疾墳庵名圓通,又如所提及的《行狀》、《年貌譜》,其中《年貌譜》為何書,皆所未詳。特別是其中辛棄疾夫人和女兒的記載,是這個《族譜》中最有價值的內容,也是我們前此從未見到的重要文獻。它的重要姓,是讓我們得知,在辛棄疾南渡娶妻範氏之前,他已經有了髮妻趙氏。而在範氏之後,他又曾娶妻林氏。

  • 2 # 霜打的茄子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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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棄疾當然是有妻子的。南歸宋朝的當年,定居京口(今江蘇鎮江),他就跟範邦彥(子美)之女、範如山(南伯)之妹結為夫妻。他的這位範氏妻子,不是一位普通的家庭婦女,而是一位知書通文藝的女子,她能在辛棄疾外出飲酒的時候,在家裡窗戶上寫滿了字,都是勸辛棄疾不要再痛飲的話語(辛棄疾《定風波·大醉歸自葛國……》)。辛棄疾的妻子也並未中途夭亡,至少,1189年,同歲的兩人還一道舉行了五十大壽的祝壽活動。辛棄疾《浣溪沙·壽內子》一詞雲:“壽酒同斟喜有餘,朱顏卻對白髭鬚,兩人百歲恰乘除。”似乎也沒有跡象表示,範氏比辛棄疾先死。

      陪伴辛棄疾的美女,除了他的妻子範氏,還有別的侍妾。元人陶宗儀說:“田田、錢錢,辛棄疾二妾也。皆因有其姓而名之,皆善筆札,常代辛棄疾答尺牘。”(《書史會要》卷六)看來,辛棄疾的這兩位小妾,有點像今天的“小秘”,既是紅顏知己,又能替他處理日常事務。辛棄疾的小秘不止田田、錢錢兩位。作於帶湖時期的《好事近·醫者索酬勞》:“醫者索酬勞,那得許多錢物?只有一個整整,也盒盤盛得。”說的是,一次辛棄疾妻子範氏生病的事。詞當然是開玩笑的,辛棄疾並非真的要將自己的小秘整整送給醫生充當酬勞。辛棄疾不至於那麼窮,醫生諒也不能接受這樣的酬勞。有人把這事坐實(例如周煇《清波別志》卷下),就不免迂腐了。可見,辛棄疾還曾經有一個小妾,名叫“整整”的。辛棄疾在一首《鷓鴣天·困不成眠奈夜何》詞裡,敘述自己因為心情不好,想起往事,夜不成眠。最後兩句是:“嬌痴卻妒香香睡,喚起醒松[惺忪]說夢些。”這詞大概作於辛棄疾在外做官時,這位香香應該是他帶在身邊的小妾。也許,除了田田、錢錢、整整、香香之外,辛棄疾還有過別的小妾也未可知。

      辛棄疾的小妾不光識文斷字,還擅歌舞。“整整”是會吹笛子的,上邊引過的《好事近》有“下官歌舞轉悽惶,剩得幾枝笛”兩句。由此可見,除了“整整”,還有別的會吹笛子的小妾。辛棄疾的朋友楊炎正,在一首給辛棄疾祝壽的詞《鵲橋仙·壽稼軒》中,對辛棄疾的生活情形有這樣的描述:“築成臺榭,種成花柳,更又教成歌舞,不知誰為帶湖仙?……閒中得味,酒中得趣,只恐天還也妒……”。辛棄疾自己也有詞說到自己酒醉之後的情形:“料得今宵醉也,兩行紅袖爭扶。”(《清平樂·此身長健》)原來,辛棄疾在帶湖過的敢情是花天酒地、夜夜笙歌的日子呀。

      辛棄疾的風流生活,不光是家裡妻妾成群,“紅旗(多面紅旗)不倒”,家外還“彩旗飄飄”,豔遇不斷。這不是有人現場目擊到,也不是我們在作合理想象,而是辛棄疾自己在詞中交代的。先請看他的《南鄉子·舟行記夢》:

      欹枕艫聲邊,貪聽咿呀醉眠。夢裡笙歌花底去;依然,翠袖盈盈在眼前。 別後兩眉尖。欲說還休夢已闌。只記得埋冤前夜月,相看,不管人愁獨自圓。

      這詞記述的,顯然是一次辛棄疾在船上的浪漫故事:一個圓月的夜晚,兩人在一艘船上相會,有纏綿的歡娛,更有離別的憂傷。

      再來看他的《霜天曉角·旅興》:

      吳頭楚尾,一棹人千里。休說舊愁新恨,長亭樹,今如此! 宦遊吾倦矣,玉人留我醉,明日落花寒食,得且住,為佳耳。

      這一首詞,說的應該是辛棄疾的另一次豔遇,時間是淳熙五年(1178),辛棄疾三十九歲,地點應該是在江西,當時辛棄疾正在做江西安撫使。

  • 3 # 13394312396

    青玉案

    元夕

    辛棄疾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賞析】

      這首詞大約寫在他被迫退休於江西上饒之後。

    全詞著力描寫了正月十五元宵節觀燈的熱鬧景象。先寫燈會的壯觀,東風吹落了滿天施放的焰火,像天空裡的流星雨。接寫觀眾之多,前來看花燈的人,男的騎著高頭大馬,女的乘著雕花豪華車,男男女女都衣服燻了香,懷裡揣著香袋,過路的人多了,連路也是香的。這是從各個角度描寫場面之熱鬧。

    鳳簫聲韻悠揚,明月清光流轉,整夜裡魚龍燈盞隨風飄舞。姑娘們打扮得花枝招展,頭戴蛾兒、雪柳,身綴金黃色絲縷,在燈光照耀下,銀光閃閃,金光鑠鑠,她們成群結隊,歡聲笑語,眼波流盼,巧笑盈盈,幽香四溢地從人們身旁走過。“元夕”的熱鬧與歡樂佔全詞十二句中七句。

    “眾裡”一句方始出現主人公活動。“那人”賞燈卻不是“寶馬雕車”,也不在“笑語盈盈”列中,她遠離眾人,為遺世獨立,久尋不著,原來竟獨立在“燈火闌珊處”。全詞用的是對比和以賓襯主的手法,烘雲托月地推出這位超俗的女子形象:孤高幽獨、淡泊自恃、自甘寂寞、不同流俗。

    這不正是作者自己的寫照麼?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酒店大堂經理的職責一般有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