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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語常雲,皇帝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七十二妃當然是個泛指,大意就是說皇帝佔有數量龐大的女性配偶。但翻閱二十四史的后妃傳記相關部分,我們可以發現,每個帝王能在史冊上留下記載的妃嬪可謂少之又少。比如唐太宗李世民,他的後宮擁有美女數百人,但兩唐書裡僅僅只有長孫皇后和徐賢妃有個人傳記,那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是什麼呢?
首先,皇后是必須有傳記的。中國古代宗法制度講究“夫婦敵體”,《 禮記·內則》‘聘則為妻”句,漢人鄭玄注曰:“妻之言齊也,以禮聘見問,則得與夫敵體。”敵者,匹也、齊也。皇帝的妻子皇后在理論上是和皇帝比肩同尊的,皇后要主持內廷、共承宗廟,她的兒子是嫡子,特別是皇后的第一個兒子嫡長子,在宗法上地位最高,是皇帝帝位的天然繼承人,所以皇后在宗法上地位很高。因此,史書在為帝王配偶列傳時,他的妻子皇后必須有傳記,哪怕她們在皇帝登極之前就已經去世,只是被追封的皇后;或者被廢棄等,史書都要寫明她們曾經的地位。
其次,皇帝配偶數目龐大,但史書容量有限。中國封建王朝歷史長達二千餘年,每個朝代短則十數年,長則幾百年,產生了無數帝王將相,在這片土地上生活著幾千萬甚至幾億人口,他們都擁有自己的喜怒哀樂,朝堂上每天不停發生著各種國家大事要事,面對著豐富複雜的社會生活變遷,而一套(甚至是一本)薄薄的史冊就要把幾十甚至幾百年的歷史全部濃縮排來,能上正史記載的人事可謂是滄海一粟,因此史書裡的記載也必須得是惜墨如金,把最重要的那部分流傳下來。“青史留名”就是對一個人的高度讚美,因為他的事蹟能被史書記載永遠流傳後世。皇帝后妃們數目動輒上百,每個人都有篇傳記的話,正史就變成皇帝后宮傳了。
第三、正史記載的取向問題。後宮妃嬪們的主要生活無外乎討好皇帝以邀寵幸,或者吃喝玩樂消磨時光等。當然她們的生活對研究宮廷文化史和社會生活史還是有非常重要的意義的,但正史的側重點主要還在於記錄王朝更迭興衰的政治史,像宮廷生活這些看似平淡庸常的日常自然無法得到容量有限的正史青眼。皇帝的眾多妃嬪裡,能在正史上留下傳記的,往往自身主動或者被動影響了政治史,有的甚至把持乃至直接掌控了皇權。比如呂后和武則天是唯二兩個在正史上被列入帝王本紀的后妃。像唐太宗的徐賢妃,她正是因為雖然身為女子,但敢於向皇帝直接上書進諫指出皇帝的不足,而且諫文寫得非常精彩,因此自己不但青史留名,而且文章也被正史全文收錄。而唐玄宗的楊貴妃,雖然她本人對政治沒什麼興趣,但她因備受皇帝寵愛,后妃外戚作為皇權的附庸,由此圍繞著她形成了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團,玄宗年間的諸多政治事件和政局變化都離不開她的影響力,所以她也是正史濃墨重彩書寫的妃嬪。
第四、宮廷生活具有很高私密性和保密性,后妃們的事蹟鮮為人知。由於宮禁森嚴,皇帝私人生活資訊很少流出外廷,而宮廷內部檔案一般又自行銷燬或毀於戰亂,除了清朝保留了一部分,其他朝代基本蕩然無存。研究者想下手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而這部分清宮檔案也是常年束之高閣藏於內府,即使專業學者都難窺全貌。明末宦官劉若愚的《酌中志》是明朝唯一一部宮廷內部從業人員留下的明宮全景記錄,裡面也記載了不少明宮后妃八卦,比如神宗、光宗、熹宗三朝宮鬥。
第五、妃嬪們的記載並非只存在後妃傳。雖然後妃傳裡能有自己傳記的妃子很少,但正史的其他部分,比如皇子公主傳、宗室傳、大臣傳和外戚傳記裡也會有一些妃子的記錄。中國古代皇室講究子孫綿延江山萬年,因此能為皇帝誕下男嗣的妃子們都是有功之臣,她們的兒子如果順利成活並受封藩王之後,她們也能因為生育了皇嗣而被記入皇子傳。而有些皇妃身份特殊,也會在史書提到一筆。比如唐太宗愛子吳王李恪之母,她因為是隋煬帝女,出身高貴,所以在兒子的傳記裡被提到了“恪母,隋煬帝女也”。
第六、除了正史,還存在著大量私人史書、文人文集和金石墓誌等豐富的史料形態。中國文人向來有修史和撰史的自覺思想,尤其是那些曾經參與過國家政治生活的官員們,往往會在自己的私人文集中記錄下自己親身經歷過的、或者道聽途說打聽到的要聞等。他們的作為第一手親歷者或時代的記錄者,留下的細節往往比粗略的正史更豐富複雜,甚至揭示了更多的真相,是官方材料之餘的強有力補充,這其中就不乏對皇帝后宮們的八卦或者記錄。
第七、海外史料。不止中國有撰史傳統,其他國家也有修史行為。中國封建時代的統一政權往往是東亞地區的霸主,和周邊國家形成了朝貢體系。這些國家的使節來到中國時,也會打聽和記錄很多當時的見聞。比如明清兩朝的藩屬國北韓,《北韓王朝實錄》和北韓赴明清使節們留下了海量豐富的明清史料,甚至記錄了很多中國已經不傳的獨家秘史,是中國歷史研究的一個重要補充。這其中自然也包含了后妃們的見聞,比如《北韓王朝實錄》裡記載了明成祖朱棣大肆屠戮後宮的行為就不見於中國史傳。
這一奇葩現象是另有隱情?比如賈南風和晉惠帝,褚蒜子和晉康帝他們是否真的情比金堅?還是這個現象跟她們的影響力有關,就像古代有影響和出名的女人才能留下名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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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是正妻,打個比方,你有四個老婆。你的大老婆肯定要上戶口本的,你其他幾個老婆雖然上不了戶口本,但是他們有孩子。後面因為孩子會把你寫進去。如果你小妾的孃家特牛逼,為了彰顯你的能力和身份也會寫進去。如果你小妾沒生孩子孃家也窮。那算了,你就是個侍女,偶爾暖床用的。
古代的皇帝和史官就是這麼想的